午后暖阳洒落,竹林间洋溢暖意。
茅若雨踩着欢快步伐走进亭内,挥袖将尘埃掸走,提起手中餐盒锦篮,几碟瓜果清茶很快依次从中取出。
“走慢些,轻轻迈脚就好。”
柔声软语在林间缓缓响起,就见程忆诗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旁美人迈过些碎石树杈,不断悉心叮嘱。
华舒雅轻捻着裙角依言而行,俏脸微红,小声道:“忆诗姐太过关切啦,舒雅走这段路还是无妨的。”
“若没有妾身扶着,你这一路上早不知摔倒多少次。”
程忆诗闻言不禁白了她一眼,轻声道:“如今都已为人妇,舒雅你总不能次次逞强。往后得更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我、我知道啦。”华舒雅浅浅应声,面颊晕染红霞分外诱人。
“不过,难得能见到这般神色娇软的舒雅,也算颇为有趣,怪不得若雨今日这般兴致高昂。”
程忆诗狭促道:“兴许是将你当做了亲妹妹、又或是干女儿照顾。”
华舒雅只能羞涩尴尬的讪笑两声。
她也不想变得这般娇软柔弱的,怎奈何今日腿脚当真不太灵便,下腹更是又酸又软,浑身都提不起多少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
本以为吃完午膳后会好一些,但直至午后也只稍好些许,只能在心间暗叹自己身子不争气。
“这一路可当真不短。”
茅若雨双手叉腰,无奈回首笑道:“或许在山庄内寻一处清静院落赏赏花草也无妨?”
“听赤姑娘说此地风景秀美,很适合我们一家团聚畅聊。”
华舒雅在搀扶下很快入座,脸色红彤彤地挪了挪裙下翘臀。
茅若雨连忙俯身关切道:“下面...可是还有酸疼?奴家取层软绸垫一垫,总归坐着舒服些。”
“若雨姐当真将我作女儿照顾啦!”
华舒雅哭笑不得道:“舒雅没事的,与当初练武比起来,如今这酸软感觉反倒挺舒服的。”
“诶?”
茅若雨听得一呆。
旋即,她一脸沮丧哀怨地缩回身子,搅动着纤指嘟哝道:“怎得只有奴家当初几乎爬不下床呀。”
一旁的程忆诗嗤笑道:“自然是因为你这妇人体质最差,爬座山都要腿脚疼痛,又怎能不酸麻的死去活来?”
“忆诗这番数落可真叫奴家伤心。”
茅若雨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幽幽轻叹。
她这身子比起寻常妇人自然要强上不少,可忆诗已是半人半鬼、而舒雅更是常年练武,到头来只有她一人——
腿脚身子都软绵绵的。
“但夫君倒是分外喜欢你这软乎乎的身子。”程忆诗脸颊微鼓,仿佛娇嗔般戳了戳她的大腿根,娇嫩软肉倏然下陷,哪怕隔着裙袍衣料都能感受到那份柔媚绵软,待收回手指又软嘟嘟地弹回来。
茅若雨害羞地一缩双腿,连忙道:“别、别胡闹,哪有在外头胡来的。”
但华舒雅却莫名有些艳羡。
夫人的身子别说是男子,就连同为女子有时都会瞧得眼热荡情,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上一摸,亲手掂量一番是何等的滑嫩绵软。
不知,她将来能否变得如此成熟。
...
不远处,林天禄正与云玥并肩而行,悠闲漫步般走在林间。
狐女远瞧了眼凉亭内的嬉笑打闹,不禁抿唇浅笑道:“当初在长岭内只是隐约瞧出她们性子相近互补、分外有缘,而如今尽数被天禄你娶做妻子后,这三丫头当真亲如姐妹一般。”
“她们能如此通情达理、性子温和。”
林天禄感慨道:“实在是我此生之幸。”
若本性迥异、善妒喜恶,这家中究竟会糟乱成何等场面,着实难以想象。
云玥将随风浮动的秀发撩至耳后,恬静笑道:“或许,这本就是她们与你所结下的‘缘’,无论你身在何方、她们都会在冥冥中出现在你身边,与你相知相识、嬉笑怒骂,直至坠入爱河共结连理。”
“玥儿这份说辞,听起来当真优美感人。”
林天禄摇头失笑一声。
云玥微挑秀眉,狡黠道:“所以呀,往后天禄可得更加好好照料体谅这三个丫头,哪怕深夜时分亦不能冷落分毫。”
“咳!”
林天禄不禁讪笑道:“这床榻之事,我自然是会多加注意的。”
云玥抬袖掩唇,美眸如月,发出一丝银铃可爱的轻笑。
瞧见她神色愉悦欢喜,林天禄语气渐缓,温和道:“玥儿今日打扮的当真漂亮。”
“呜呼~天禄也想对我甜言蜜语几句?”
云玥微抬勾人妖媚的狐眸,水袖皓腕交叠腹前,婉转柔笑道:“不过天禄说甚都好,我都安心听着。”
似颇为开心一般,月白秀发间倏然弹起一对毛茸茸的狐狸长耳,分外可爱妖娆的簌簌扇动两下。
“也并非是单纯的甜话。”
林天禄笑着摸了摸她的耳朵,目光下移,眼中隐现几分惊艳感叹。
前段时日的远行旅途之中,自家狐女总是穿着严丝合缝、如同长姐般处处关照体贴,极具温婉贤惠的浓郁母性。
但今日玥儿却是一袭坦肩露胸的纹绣襦裙、臂挽烟纱、腰缠丝绒狐裘短衫,那一头瀑布般的月白长发宛若星河般披肩散落,莲步轻移间展现着绝美诱人的奇妙风情。
而丝毫不逊于若雨的饱满身段,更是在这身裙袍完美撑起,勾勒出曼妙性感的弧度,尤其是这精致浑圆的香肩锁骨,好似无暇美玉一般流转着晶莹色泽。
这等浑然天成的莹月玉体,怕是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位能与之媲美。
而且——
一枚精巧玉坠正垂落在其胸前沟壑之间,被莹白娇嫩的爆凸嫩肉紧夹陷入,襦裙胸襟上纹绣着金丝银线,勾勒华美纹路,对扇开襟般袒胸敞开,宛若倏然盛放的妖艳嫩峰,随着盈盈脚步而荡漾细微波涛浅浪,既是雍容华贵、又分外美艳撩人。
林天禄连忙收回目光,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噗——”
云玥忍俊不禁般扬起樱唇,眉间生趣,玉手抚上宽大胸襟,抵在高耸硕大的峰峦之间,轻笑道:“玥儿的身子都已坦诚瞧过多回,更次次在天禄身下婉转承欢,如今怎得还这般害羞尴尬?”
“咳!夫妻之事与平时生活总不能归于一类。”
林天禄脸色微红,讪笑着挠了挠脸颊:“要是瞧着玥儿太久容易气血上涌,可得露出些丑态。”
这微妙的夸赞令云玥笑意更盛几分,轻声低吟道:“天禄喜欢,自然再好不过。”
同时撩拂起臂弯中的烟纱羽织,稍稍遮掩了一下令人目眩的爆凸峰峦,狐眸轻眨间揶揄道:“昨晚天禄劳累,看来玥儿也得更加体贴些才行。”
两人相视而笑,在林间悠哉轻盈而行。
暖风微抚、迷离树荫间洒落道道温暖碎阳。
林天禄扬首望向忽隐忽现的太阳,蓦然喃喃道:“玥儿你已知晓昨晚发生之事?”
“想来是谈夫人身上发生了些变故,才与天禄你阴阳交合。”
“确实发生了些意外。”
林天禄捏了捏眉心,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叹息道:
“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竟没有将谈娘强行推开,反而半推半就的...今日瞧着谈娘哀愁苦闷的神色,我心中着实惭愧万分。”
云玥轻捻莹玉下颔,略作思忖,婉转柔声道:“这等怪事,终究是怨不到天禄你身上。毕竟趁着昏沉睡梦之间对你做些出格之举着实难以意料,况且还有幽罗姑娘她从中挑拨引诱,这世间又有多少男子能岿然不动、枯坐如古钟一般。
想来昨晚...她早已有准备。”
“幽罗姑娘她暂且不提,但谈娘她——”
“天禄你还得多了解些女子柔情才行。”
云玥蓦然扬唇轻笑道:“谈夫人她今日确实苦闷了些,但其中缘由,应该是不知该如何均衡刚认的‘亲缘’,以及昨晚稀里糊涂间与你颠鸾倒凤后的关系。
谈娘之性子确实颇难捉摸,但如今有幽罗姑娘帮忙挑明,天禄你往后记得多与其交心沟通,想来便能渐稳情绪...就与我当初一样。”
她很快继续道:“况且山庄内如今还有赤姑娘在,以她的见识阅历,定能助谈娘走出纠结阴霾,所以天禄你无需太过担忧。至于往后你们是何关系,谈娘既然年长你不少,在冷静后定能做出深思熟虑的决定。”
林天禄长吁一声:“当真多亏玥儿和赤姑娘出言相助。”
“我只是在旁说些大话而已。”云玥柔声失笑道:“当时在大堂内,天禄你能坚定不移的向谈娘表露感想,其实她就已有几分触动。短短一晚上的功夫,你们二人便能尽量缓和关系,倒更让我自惭形秽啦。”
“玥儿太过自谦,有你在身边可是安心无比。”
林天禄抬手环抱住狐女香肩,满脸感慨之色:“贤惠狐仙莫过于此。”
云玥倏然莞尔,美眸笑意生辉,揶揄道:“天禄既称我为贤惠,不妨今晚由我亲自下厨来为诸位做顿晚膳?”
“咳咳咳!”
林天禄顿时咳嗽出声,尬笑连连。
自家这位狐美人的性格虽慵懒柔媚,更是逆来顺受的脾性,可唯独在女红、厨艺之类的方面上实在欠缺火候。
当初在长岭县内就已尝试过几次、路途上同样又试过一次,但结果却——
若雨捂着肚子难受了一整天,脸都白了。
单纯的乱加调料自然办不到这等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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