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晨间。
雨后天晴,清晨阳光显得格外明艳。
而在庭院内,华舒雅正与茅若雨相距数丈而立,迎微风飘发荡裙。
但,此刻并非剑拔弩张的对峙之势。
今日一早,茅若雨自沉睡苏醒,气息果然如武姨所言饱满如初,状态尚佳,待略作思酌后,干脆便想着再来尝试一番月衍秘术。
而华舒雅对此术同样无比好奇,便应声成了此次的首席观众。
“......”
院内气氛沉静,阴风倏起,华舒雅抬臂挡着拂面而来的气浪,惊异打量着茅若雨身上的阴气流动。
在细致观察下,她能感受到极为惊人的气息在其体内若隐若现,似蓄势待发般层层攀升膨胀。
难以想象,在那具看似柔媚软嫩的娇躯之中,竟滋生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澎湃气息,当真是脱胎换骨、如获新生。
“好生玄妙的手段,短短几日,就让若雨姐有如此惊人的提升!”
华舒雅看得暗自惊叹不已。
“——嗯?”
但恰至此时,她眉头微皱,很快察觉到了茅若雨身上的些许异常。
本该出现的蛇尾身躯并未显形,而是邪纹覆体,勾勒出道道妖异邪魅的纹路,再度睁开眼帘,更露出一对猩红如血的冷煞美眸。
华舒雅顿露茫然之色:“这是什——”
嗖!
一抹金红丝纱倏然破空而来,引得华舒雅面色骤沉。
不对劲!
若雨姐,变了个人!
她正欲抓起一旁的木棍以作抵挡,但旁侧却蓦然伸来柔夷,将丝纱死死地攥在了掌心之中。
“哦呀~这算是姐妹情深?”
茅若雨睫眉微挑,状怀妖媚邪气,吃吃笑道:“不过,我可没想着伤着舒雅,只是想让她乖乖到奴家怀里坐一会儿。”
华舒雅略垂双臂,连眨双眸:“忆诗姐,这突然间发生了何事?”
“不用太担心,只是一位麻烦的‘老朋友’而已。”
程忆诗神色冷漠,不急不缓道:“看来,这月衍秘术虽让若雨修为大涨,却也不慎打破了气息平衡,将她心中潜藏的恶念释放了出来。”
华舒雅神情微变,倏然回想起当初在谷内的遭遇。
虽并非天海之主再临出手,但这性情大变的茅夫人,同样让人捉摸不透。
“哼,何为恶念,只是本性而已。”
茅若雨妩媚撩人地舔过红唇,眼眸生辉:“瞧见我的两位妹妹如此可爱有趣,怎能不让人好好疼爱一番呢?”
被这股赤裸裸的侵略目光直视,华舒雅不禁俏脸微红,抬臂挡住胸口默默后退两步。
确实感觉不到丝毫杀气敌意,可是...
刚被眼神盯上,就感觉浑身冷飕飕的,仿佛衣不蔽体般冷颤尴尬。
程忆诗挪动脚步将其挡在身后,皱眉低斥道:“如今光天化日的,怎说这些不害臊的话。”
“哦?”
茅若雨反手再拉住丝纱,噙着媚意十足的邪魅笑容,迈出婀娜性感的步伐缓缓走来:“看来,倒是忆诗妹妹想更让我宠爱一番?”
见其一步步逼迫接近,程忆诗冷颜丝毫不变,抿紧双唇,当仁不让地迎了上去:“你若再胡言乱语,妾身可不会再留手。”
“好啊~”
茅若雨笑意更媚,但双眸之中却荡漾着戏谑之意:“我们之间也确实许久没有动过手啦,此次机会难得,更得让你尝尝苦头,懂得该如何尊重一番姐姐。”
“诶、这...”
后方的华舒雅看得一阵欲言又止,神色尴尬,一时都不知该如何上去劝解。
“两位姐姐,其实不必那么的...”
“舒雅不必担心。”
恰时,茅若雨与程忆诗竟是齐齐开口出声。
但在听闻对方竟说了与自己一样的话,又当即收回目光,相互瞪视着对方,咧起残酷笑意。
直至双方脚步齐齐停顿,几乎已是贴面而视,互不相让地瞪着美眸。
“假惺惺!”
“故作矜持!”
两女纷纷冷哼一声,笑意渐敛,袖中掌心隐隐凝聚起阴气。
而瞧见她们当真要打闹起来,华舒雅心下一急,连忙要上前帮忙劝架。
但在此时,耳边响起温柔安抚的隐秘传音,同时一抹虚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茅若雨身后,突然抬手往其秀背推了一把。
“呃?”
茅若雨猝不及防地瞪圆美眸,向前踉跄了两步,还来不及回头,当即与站在面前的程忆诗撞了个满怀。
程忆诗同样是瞳孔紧缩,只觉胸前被一阵汹涌波涛撞的发闷,脚步蹒跚后退正想稳住平衡,却突然感到脚下一阵拘束拉拽,顿时两女齐齐发出一声急促慌乱的惊叫,交缠着一同扑倒在地。
“......”
程忆诗揉了揉脑袋,刚睁开眼睛,当即瞧见同样躺在一旁揉着脑袋的茅若雨,两人一同僵住了身子。
“——你们这两个丫头,怎得在家中还不安生。”
温柔轻松的笑意悠然响起,就见云玥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一旁,笑吟吟地晃悠着皓腕:“明明如今瞧着还颇为和谐亲密,怎得刚才还相互咬牙切齿的?”
茅若雨挣扎了两下,才发现自己的双足竟与程忆诗捆在一起,顿时僵着嘴角,勉强笑道:“云姐姐还是快些松绑吧,我只是与忆诗开开玩笑而已。”
“你这狐狸精!”
程忆诗将其紧贴而来的身子挡开,额角青筋蹦跳:“别贴的那么近!”
“啧!怎说的好像是我有意贴来似的!”茅若雨一听顿时恼意蹿升,皮笑肉不笑地挺了挺胸前峰峦:“不过忆诗妹妹过了大半年,还是稍逊数筹,莫不是艳羡嫉妒?”
被这团软物撞的满脸暗香,程忆诗差点‘气急攻心’,当即呲着贝齿虎牙,面露雌虎般的凶光。
旋即,她恶狠狠地一把掐住了在眼前来回晃荡的绵软硕物,在茅若雨的惊叫声中来回揉捏扯动,一边扯还一边恨声道:
“干脆让妾身这位妹妹,来好好疼爱你这位姐姐!”
“你、你这...快、快些住手呀!”
饶是刚才还邪魅妩媚的茅若雨,如今已然在魔爪攻势下满脸羞红,娇嗔连连,但又碍于被双腿的细绳束缚实在难以挣脱拉开。
心头渐急,只得气呼呼地环住少妇玲珑有致的纤腰,摸索下滑,用力捏住那高翘嫩臀来回旋扭起来。
“咕唔!”
“快、快松手!”
“奴家...不放!”
“妾身也不会——”
“噗!”云玥强忍笑意,抚裙蹲在两女身旁,伸出手指戳了戳她们又羞又气的红润脸蛋:“你们呀,都已经当了快半年的姐妹啦,如今还是这般如胶似漆的,若天禄瞧见你们这幅模样,怕是也得哭笑不得。”
茅若雨发丝凌乱,一边捏的起劲,勉强扯起笑容:“奴家与忆诗妹妹的关系...好着呢!”
“先将这团累赘给揪下来再说!”程忆诗虎牙渐露,掐得更为粗鲁。
“诶...”华舒雅看着两位尊敬爱戴的姐姐闹作一团,也不禁摇头失笑一声。
当真不知她们二人算是气恼打闹,还是嬉戏玩耍。
但在旁人看来,确实有些奇妙的孽缘作祟。
云玥美眸轻眨,意味深长地笑道:“天禄要来咯~”
“......”
茅若雨和程忆诗齐齐一滞,美眸大睁。
旋即,她们竟展现出了非凡默契,急忙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与此同时,林天禄也很快带着于璇灵一同从走廊拐角走出。
“——嗯?”
林天禄轻咦一声,好奇道:“你们怎都围在院内?”
“没、没什么的。”
茅若雨僵硬地露出笑容,摆了摆手:“今早刚刚恢复精力,才想着与忆诗她们一起活动筋骨。”
程忆诗拢了拢凌乱秀发,勉强笑道:“是啊,只是与这狐狸精...若雨嬉闹一番。”
“两位夫人既要玩闹,怎得不来找灵儿呀!”于璇灵撅起小嘴,蹦蹦跳跳地来到院内。
不过,她眨了眨杏眼,讶然道:“夫人脚上怎捆着绳子?”
茅若雨和程忆诗当即浑身一僵:“这、这是...”
“好了。”
林天禄失笑着走来,伸手一同揉了揉她们二人的脑袋:“我已瞧出个七七八八,若雨变成这幅模样,想来性情又得与往日不同。
但你们也无需紧张,毕竟你们二人即便打闹,又不至于当真用上狠手,在旁人瞧来倒更像在相互撒娇似的。”
程忆诗脸色微红,小声嘟哝道:“只是云姐姐刚才突然从中作梗,才会让局面变得如此微妙。”
一旁的云玥淡淡一笑,仿佛局外人般慢悠悠地往凉亭走去,似乎又要趴下睡个懒觉。
“玥儿是瞧出了你们的小脾气。”
林天禄莞尔道:“不妨随我一同到院外逛逛?”
“夫君若不生气的话,妾身自然相随。”程忆诗瞥了眼身旁的茅若雨,倾吐一口浊气,低吟道:“狐狸精,刚才是妾身胡闹了些。”
“无妨。”茅若雨整了整胸襟,微抬起右足,玉指轻划,原本束缚着二人的细绳顿时断开。
她已然恢复了之前的妩媚冷艳,轻哼道:“既然相公发话,我就既往不咎,暂且原谅你刚才的无礼之举。”
林天禄笑着搭住她们二人香肩,侧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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