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实在惶恐,老爷从前又待奴婢很好,所以奴婢一定要将真相说出来,还老爷一个公道!”小欢眼神坚定,说完后,伸出手指着郑华文。
“老爷的死不是偶然,是被大少爷谋杀的!”
郑华文原以为自己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竟还是被人给看见了。
只是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啊。
“你这个小蹄子,平日里我就见你一副狐媚样勾搭老爷,这会儿竟还敢诬蔑大少爷,看我打不死你!”唐氏虽有些惊骇小欢的话,可到底郑华文是自己的儿子,这会儿摊上个杀人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啊。
小欢往后躲了躲,一旁的侍卫也冲了上来,拦住了唐氏。
唐氏见弄不过这些人,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了起来,“没天理了啊!我这孤儿寡母,如今没了相公和父亲,已经怪可怜的了,还要被人扣一个杀人的帽子,谁来可怜可怜我们娘俩啊!”
见唐氏如此,郑华文立即扑了过去,抱住了唐氏,也跟着哭了起来,“娘,儿子冤枉啊,儿子冤枉!”
程兆麟看着此景,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当了大理寺卿几十年了,什么场景没见过。
“安静安静!谁敢再阻碍程大人办案,视为阻碍办公,一律斩了!”程兆麟身旁的师爷季青大喝一声。
顿时,大堂内安静了下来。
“本次案发现场已被破坏,所以要证明这个丫头说的话是否为真,需要开棺验尸!”程兆麟道。
一听要开棺,郑华文紧皱眉头,想要开口,但又有些不敢开口。
这回大理寺的人都来了,他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你们几个,去开棺,老张,你准备一下。”季青吩咐了几个侍卫去开棺,又看了眼年元瑶身后的张大师。
张大师点头,走上前去,将随身携带的一套检验工具拿了出来。
看着这早已做足了准备的张大师,郑华文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年元瑶。
为何,总觉得今日的这一切,并不是偶然呢……
年元瑶触及到了郑华文的目光,对着郑华文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容。
当初,郑氏母女要置她于死地,郑仁青也曾派过杀手来暗杀她,如今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郑家之人咎由自取罢了。
程兆麟直接在郑家的大堂里面就开始办案,一旁的宾客都站到了一旁,甚至一些听到了风声的百姓们,都从外面挤了进来看热闹。
棺木打开,郑仁青的尸身被抬了出来。
张大师撩起衣袖,开始检查郑仁青的脸……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张大师的身上。
只有郑华文一人抖得厉害,死死的抓着唐氏的手臂。
唐氏感觉到了郑华文的颤抖,整个人心一惊,有股不好的预感。
与郑华文对视了一眼,郑华文眼中露出的心虚和害怕,更是让唐氏一颗心跌到了谷底。
完了,这回全完了。
张大师整整检查了一个时辰,上从头发丝,下从脚趾盖,一处都没有放过。
最终,张大师得出了结果。
“启禀大人,死者郑仁青的颈间有浅浅的淤痕,似乎是死前被掐过脖子,但这不是最终伤。”
顿了顿,张大师指了指郑仁青的两边脸颊,“死者面色肿胀发绀,眼球充血,且尸斑出现尚早并且呈暗紫红色,因此可断定死者是处于较快的窒息死亡。”
“再有,郑仁青的身下,有大小便流出,口鼻周围也见口水,鼻涕等分泌物流出,也都符合在精神紧张,恐惧,挣扎时的身体反应。”
“因此,综上可以断定,死者郑仁青是死于急性窒息死亡,并不向外界所说,乃是死于突发心病。”
张大师说完,郑华文连忙激动的道,“这些症状,和突发性心病,也吻合啊,凭什么断定就是被谋杀的!”
见有人质疑自己,当了二十多年仵作的张大师冷笑,“郑公子,本人在当仵作之前,在太医院任职多年,后被分配去大理寺当的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