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虽然每次都这样想,结果算了一辈子,还没有把心里的那本账结了。
“刚好路过我寝室,我先把书放回去。”施然伸手拿女帝手里的书。
女帝缩了一下:“借我看完。”
“你还喜欢看这个。”
“如此有用的书籍为何不看?”
“你要看就看吧,等这本看完了,你要还有兴趣,我那里还有别的。”施然说,“不过相对于这个,我更建议你看会计方面的书籍。”
“会计何意?”
“就是算账、财务那类的。”
“这方面也有专门的书籍?”
“当然,种类还挺多的,”施然说,“不过具体有哪些我不清楚。我之所以建议你看会计方面的,是因为你这辈子学的是会计专业。”
“不说对恢复记忆有帮助,就说万一你真的没办法恢复记忆,你也可以凭借着这个去找工作。”施然说,“你的文凭是985的,比我的好多了。”
女帝的表情虽然还是波澜不惊,但灵动的桃花眼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之前就说过女帝做好了,施然在百般无法让林溪言记忆恢复后,气急败坏的找她索命的准备。可眼下听来,施然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从施然的微表情上可以看出,施然这番话是出自真心,并非为了笼络她。
当然也有如那位姓李的相国那般心思深沉之辈,女帝就看不出他们的心思。
但施然显然不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女帝就对施然的城府做出判断:低智如三岁孩童。
这……
女帝犹豫良久,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刚才说的是何意?如果不能恢复记忆,你不怪我?不找我索命?”
“我为何要找你索命?”
“因为我害死了你的青梅竹妈。”
“你这话更是无从说起,”施然说,“我说过很多次,你是溪言的前世,你们两是同一个人。”
“我知道这的确很难让人相信,就是我自己有时都把你和溪言当成两个不同的人。”
“但这是我们的思维限制所知。”
这是施然这几天在网络上,搜查有关失忆资料时看到的。
施然努力回忆着说:“就像有一句话说,名字是一个代号,它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名,而是人名之后,这个人的三观、行为和见识。”
“正是三观、行为和见识构成了一个人。”
“比如我,当你从俞烟口中听到施然时,你脑海里除了能浮现我的样貌外,还能无意识的想到我的一些个人习惯、说法方式等。是这些东西构成了我这个人,但有一天,我也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那意味着我的一些习惯、说法方式都没了,那个时候的我难道就不是我了吗?”
“你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只是你的情况更为特殊,你失去了这辈子的记忆,觉醒了前世的记忆,而你前世的记忆来自大离,你前世的三观和个人习惯全都与大离有关。”
“可你现在不在大离,在一个对你而言陌生又格格不入的世界,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什么样的人,你就会下意识用上你在大离的记忆,所以你才会觉得你和溪言是两个人。”
“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女帝过了几秒,微微摇头。
“行吧,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我在说什么,不是我在胡言乱语,只是我要说的意思,我不能简单明了的表白出来。”
“总之你记住这样一句话就可以了。”
施然抓住女帝的手,女帝挣扎。施然紧紧握着,盯着女帝的眼睛。
“不管你能不能恢复这辈子的记忆,你永远都是溪言,是我的青梅竹妈。”
“你可以不认我,但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就像我虽然没有恢复前世记忆,但你也否认不了我是那个人来世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