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团结的分家

背弃的代价。

    在日向空对笼中鸟的感应中，一个个光点开始亮起，在精神层面上等待他用念力回应。

    碧青的念光化作成群飞鸟，在他手中盘桓飞绕，每一只身上都携带浓厚的念能力波动，在已有誓约的分家眼中形成道道流星，倏然飞进他们额头印记里。

    “这是……？！”

    新变成念能力者的分家眼中，日向空周围笼罩着难以言喻的气场，这是他收敛“圆”的结果。

    如今他最大半径达到三百米，只在一米内展开“圆”对他已经够不成消耗。

    “今后，笼中鸟将不仅仅是牢笼，也是你们与我誓约的见证，它将携带着我的力量，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守护各位。”

    日向空缓缓起身环视一周。

    “旧的时局已经过去，我要在宗家与分家之间缔造新的羁绊，无论是守护者还是被守护者，都能互相理解认可的新时代，还望诸君与我共同砥砺。”

    “是！我等愿誓死追随！”

    得到日向空亲口承诺，一生的夙愿终于得见希望，有些年长的分家不禁以袖掩面，偷偷擦着泪水。

    年轻的分家则激动万分，感受着额头封印里陌生又澎湃的力量，他们早就见过有些人学会了空的招式，现在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奥秘。

    一次性给这么多“电池”充电，日向空也有点疲乏，但还是强打精神去了趟战地医院。

    医院里并没有族人需要探望，他这次来是询问牺牲情况的。

    战场上很多忍术破坏力极大，甚至能改变地貌，有些死者能由尸体来辨认，有些找不到尸体的只能暂时标记为失踪，直到一段时间后从敌方得到情报，再来确认是逃离、还是被抓获、还是死讯。

    日向空在医疗班得到了确切的死亡名单，又从日向英吉那拿到失踪名单，两相对比下，大致就能看出分家这段时间的损失究竟有多重。

    “那个，大人……”

    日向早担忧地望着日向空，对方沉默地看着名单上的那些名字，很长时间都没有言语。

    日向英吉拍了拍好友，对他摇摇头，最终两人选择待在角落，陪少主人一起度过这段静寞的时光。

    然而，不管有多少人失去性命，战争永远也不会为此停止。

    这只猛兽没有感情也没有血泪，遵从本能将所有人吞噬殆尽，直到人们的欲望得到满足，亦或是毁灭。

    云隐和木叶现在都没有一次性摘取胜果的能力，双方只能拉长战线，不断地突袭对方据点、防守、引诱、围剿、反围剿——

    事到如今，两国谁都不可能退一步说我不打了，在这场以忍者性命为燃料的比赛中，谁先放弃谁就是战败国，并将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巨额赔款都是轻的，种种无礼条件都掌握在胜利者手中，失败的一方只能忍受屈辱。

    因此就算现有忍者开始不足也要继续动员，把某些家族的家忍、隐退的忍者们调动起来。

    这样的忍者如果还不够，那就从忍校里召集，让快毕业的学生提前成为下忍，补充战争的血液。

    快毕业的学生没有了，那就让更小的孩子加入……哪怕是咬牙硬撑，也要撑到对方不行的时候。

    来前线没多久日向空就预见到，早晚村子里的孩子、家族里的孩子，都会被卷入这座残酷的泥沼。

    唯一阻止的办法就是加速敌人的失败，最好让他们被狠狠打痛，痛到几十年内都无法再挑起争端。

    日向空小队近来又接到潜入敌境的任务，不过这次不是打探情报，而是要接应几名谍报人员。

    这次的目的地不是汤之国，是雷之国的云隐村，任务目标的假身份目前已经暴露，但还没被云隐暗部抓到，他们的任务就是尽快赶往接应，想办法将人安全送回。

    在得到任务前，大蛇丸特地私下里找他谈过，如果日向空不想冒险，这份任务会交给其他小队，毕竟他身份特殊，万一真的失陷在敌境，对木叶和日向一族都是极大打击。

    日向空给出的决定显而易见，甚至对大蛇丸摊开半张底牌，说让他可以期待雷之国之后传来的消息。

    素来稳重的学生头一次卖弄玄虚，大蛇丸感到既惊讶又好奇，但他绝对想不到日向空已经下定决心，要给这次战争的发动者雷之国，留下一场痛入骨髓的教训。

    临行前，日向空一手握在刀柄，一手拿出怀中的字条，缓缓向空中扬去。

    “笼目——笼目——かごの中の鸟は。（笼子里的鸟儿）”

    “いついつ出やる（何时何时出来呢）。”

    “夜明けの晩に（在黎明前的晚上啊）。”

    飘飞的纸条被火焰舔舐，吞没了上面一个个名字，最终化为无人知道的灰烬。

    “鹤之龟之すべつた（仙鹤与龟跌倒了）。”

    “后の正面谁れ（身后的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