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那酸儒越行越远,仿若一道虚线,消失在天际,只有那笑声回荡在宁凡的耳间。
这世间能够拥有此等内功实力的人,怎么会落得这般潦倒的模样,还是这人学的魏晋风流,竹林七贤那样的狂士?但不论怎么说,这位前辈这是有意提点我,难不成自己刺杀托穆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是谁说出去的,是卓不忧?还是唐狷他们,亦或者是扬州知府,云笄水榭庄主等人?
宁凡看着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寒山派。
众人见掌门神情落寞不似平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绿儿随着宁凡回到房内,担心的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怎地去了一趟郊东市集便是这般模样。”
宁凡面色忧愁,拎起桌上茶壶,一饮而尽,说道:“绿儿,咱们这回怕是有麻烦了...”
绿儿将木门掩好,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咱们有麻烦了?”
宁凡坐在床榻上,两条眉毛拧在一起,这还是他有一次这般表情,着实把绿儿给吓坏了,过了半晌开口说道:“这扬州之行真是害惨了我,现在我刺杀托穆的事情败露,就算蒙元不找我麻烦,朝廷也会寻我的麻烦,这该如何是好?”
绿儿闻言惊愕,微微张开檀口,说道:“宁哥哥莫急,此事知道的人甚少,怎么会突然暴露。”
宁哥将郊东市集上遇到的白衣酸儒说了一遍,绿儿不由思索道:“这位前辈轻功如此高绝,江湖上也很罕见,不妨问问方前辈,他老人家应该知道。”
宁凡也是被弄得糊涂了,愣是没有想起来方迟这个老江湖。
毕竟剑穷的名声响亮,江湖上一般的英雄豪杰他都见过,这位酸儒行为如此怪异,他一定晓得。
宁凡连忙冲向方迟的屋子,顾不上礼数,问道:“方前辈,你可知道这江湖上有一个轻功高绝的儒生?”
方迟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愣了愣,随后仔细回忆,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老夫自打受伤之后,脑海中的记忆便少了大半,这等模样的人,江湖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若是轻功高绝,在你我之上的人,倒是有一个,他原本是前朝的举子,后来遭到了朝廷中的迫害,人也变得疯疯傻傻,后来习得一手好剑术,上了剑阁,鲜少出关。”
宁凡听到方迟描述的人跟自己见到的前辈有七八分相似,于是惊喜道:“不错不错,或许正是此人。”
方迟不由愕然,说道:“剑阁地处川蜀,离苏州城有千里之距,就为了同你说这些话?”
宁凡不由坐回到椅子上,捏了捏太阳穴,叹道:“是了,是晚辈太过急躁了。”
方迟呵呵笑道:“倘若是他有意告诉你,那便是提醒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晚辈都要大难临头,这好事从何而来?”
“呵呵,凡是有利有弊,宁掌门侠骨仁义肯只身刺杀蒙将托穆,对于中原武林同道来说可是振奋人心的一件事。”
看到方迟气定神闲的模样,宁凡不由心中暗自钦佩。
这份胸怀,真不愧是看破了红尘俗世,可宁凡心乱如麻,这门派刚有起色,自己搞得不好又要当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