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苗心禾抓着林近的衣襟死活不松手,就好像粘在他身上一般。
“你先放开有话好好说,被人看到,你我都死定了。”
“你不说,我就拉着你一起死。”
“这不至于,这事情还早。”
苗心禾摇头道:“不早了,福康都四岁了,不出两三年就要被官家指定亲事了。”
林近无奈只得道:“好,好,我说,你先放手。”
“你敢借机出门我就喊非礼。”
林近闻言又是一阵无力,自己为什么突然发了圣母心,招惹上这个女人。
苗心禾松开了抓着林近衣襟的手,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林近无语,她是嫌弃自己了吗?刚刚是她强吻自己的啊!苗心禾又用手帕轻轻给林近擦掉了嘴角的胭脂。
“林先生快说吧!人家要急死了。”
“你做好心理准备。”
苗心禾闻言面色一变,微微点了点头。
林近犹豫再三还是将福康公主死时的惨状,说了出来。
“那日我第一次见她,便看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浑身长满蛆虫,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死的异常凄惨。”
苗心禾闻言面如死灰,此时她真的相信了林近的话,即便林近没有说前因后果,但古人是很迷信的,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反而更心生敬畏。
“为什么会如此!”
苗心禾早已心如刀绞,面如土色的失声痛哭了出来。
林近急忙捂住她的嘴,“你想将人都
招来”
苗心禾强忍着泪水,“林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母女。”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吗?是你一直不肯答应。”
苗心禾急忙道:“我答应,回头我就跟官家提这件事。”
林近嘱咐道:“你记住官家的心结是觉得亏欠他生母,要想改变他这个决定是很难的,你不要与他争这件事。”
“嗯,我明白,官家亲政后才知道生母另有其人,而且已经死了,所以他想以此补偿李家。”
林近又道:“你明白就好,这件事谁也不要告诉。”
苗心禾频频点头。
“福康我也不用见了,尽快想办法将她送到书院读书,要想改变命运只能靠她自己。”
“还是要林先生帮忙的,她太小了。”
林近点头道:“她是我的弟子,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但是她自己也要学会抗争才行。”
“好,我会尽快的。”
林近又问道:“你不会出卖我吧!”
苗心禾一愣,随即一笑道:“林先生的担心是多余的,别人知道你会算命后,只会更加依仗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出的风头已经够大了。”
“你胆子更大。”
林近闻言无语的道:“咱们说过不提那件事了。”
苗心禾又遂不及防的吻住了林近的嘴唇,她这一次很主动,直接将林近的浴火勾了起来。
片刻后,四片嘴唇才轻轻分开。
她又擦了擦嘴唇,顺便帮林近擦掉嘴唇上遗留的胭脂,才道:“我就不送林先生了。”
林近愣了片刻道:“你胆子更大!”
“我看的出来,你是真的为福康好。”
“万一被人看到,福康就会连母亲带师傅一下都没了。”
苗心禾嫣然一笑道:“你还会怕?”
林近不由的反讽道:“你就是个疯女人,第一次见你时你是很恬静的一个人。”
“在宫里待的久了,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福康四岁,算算你才二十岁,说的好像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一样。”
林近说完一甩袖子告辞离去,他推开宫殿的大门便看到福康被一个宫女抱进了院子。
“先生,你来了?”
林近看着这个小豆丁心中一乐,她竟然还能记得自己。
“我这就走了,改天咱们再见。”
说完他就径直走出了院子,今天说的事太多,逗留的时间有点久,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打算尽快出宫去。
林近被小黄门带着出宫,半路上却遇到了秋月,他心头一紧,自己现在肯定是不适合去见曹丹姝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五个月了,哎!作孽啊!
秋月很正式的施了一礼道:“圣人想改日请你去帮她作副画。”
林近闻言一愣,改日还好,起码让自己缓缓紧张的心情。
“知道了,代我禀告圣人,改日臣有空会带着画具进宫觐见。”
两人接头当着小黄门的面,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秋月看着林近被送出宫,又回头看了看苗心禾的住处,她很疑惑林近为什么会去见苗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