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药箱,见地上都是带血的衣裳,苏清歌眉头一皱,用块粗布将血衣包好。
萧湛从昨夜就晕过去了,她一直没机会问他为何会受伤。
只是,他既然选择来她这里,而不是回王府,必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受了伤。
苏清歌累了一夜,这屋里也没多余的床榻了,索性趴在萧湛榻旁,就这么凑活一宿吧。
苏清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
她下意识地一骨碌翻起身,见屋里空空如也,并没有萧湛的身影。
昨夜难道是她在做梦?
再看地上,她包起来的血衣还在。
愣了一愣,就听见一侧传来含笑的声音:“找我?”
苏清歌一侧头,却见萧湛竟然穿着她刚缝制好的墨黑色外袍!
他本就身高腿长,天生的衣架子,衣袍又很合身,穿着十分熨帖,显得整个人极为器宇轩昂。
苏清歌有一瞬间的失神。
“女人,你口水快流出来了。”
萧湛嘴角牵着柔和散淡的笑容,漆黑的眼眸幽深不可度测。
苏清歌慌忙擦了擦嘴角,她的脸红红的直涨到了耳朵尖上,心也砰砰地乱跳着。
“我……我哪有流口水……”
萧湛挑唇一笑,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这衣服很合身,为夫很满意。只是……还差一条腰带……”
他眼光扫过桌上的半成品,笑容邪魅:“新婚之夜,为夫就等着收腰带了。”
说罢,竟想大摇大摆地开门出去。
“你等等!”苏清歌急道,“你就这么走出去?万一,万一……”
萧湛朝她抛来一个媚眼:“整个大渝皇宫都知道我们已有夫妻之实,我从你房里出去,人家不过说一句果真恩爱非常罢了。你已是我的人,还怕这个?”
苏清歌瞪他:“谁说我就是你的人?别说还没成婚,就算成了婚,还能和离呢!”
萧湛眼睛眯起,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女人,你再说一遍。”
苏清歌识时务地闭嘴,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昨夜在哪里受的伤。”
“被老皇帝命人打的。”
苏清歌吃惊:“他为何要打你?”
这老皇帝心也太狠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萧湛斜睨她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他已经知道了,那晚跟我一起在榻上的是你,觉得我算计了他,碍于两国的颜面不敢发作,只能打我一顿出出气呗。”
“那你……为何不回王府去治伤,倒跑来我这里……”
萧湛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为夫是为你受的伤,自然应该你来负责。”
“更何况……”他顿了顿,继续道,“王府有只苍蝇,死赖着不走,难缠得很!等你嫁过来,嫁妆里记得添上苍蝇拍子。”
苏清歌有些莫名其妙,古代生态环境这么好,蝇虫鼠蚁多一些也正常,他怎么就这么反感?
又说了几句话,天色大亮,眼见着婢女也快要过来唤苏清歌起床的时候,萧湛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