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娘子多吃点……这香辣蟹还是没有相公做的好,对吧?”
楚墨笑着剥了一块蟹肉饱满的钳子,凑到赵飞燕唇边。
“嗯,相公做的顶顶好吃。”
“相公做的顶顶好吃……哈哈哈哈……”
小青学着赵飞燕的话,刚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死丫头,居然敢笑话小姐我……”
赵飞燕忍不住羞恼道。
“小姐,府外有人求见。”
门房小跑了过来,看上去挺激动的模样。
“可有名贴?”
“有。”门房恭谨的递上一张有着淡淡水墨山水图画的名贴。
“这是哪家府里的?倒是未曾见过。”
武淮好奇道。
这段时间,京都里但凡有些实力底蕴的商贾世家,他全都见过。
“顾轻歌?”
“咳咳……”
武淮失声喊出来的话,让楚墨不小心吞了块蟹壳,抢得难受,剧烈咳嗽起来。
“我想起来了,顾轻歌昨夜在琉璃舫上听闻你遇刺的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连琵琶掉落都为察
楚墨的目光想要杀人。
武淮却兀自接道:“轻歌姑娘可是当着琉璃舫众多客人面前,说你是她苦苦寻觅的知音呢。”
“看我干嘛……又不是来找我的……”
楚墨瞪了眼武淮。
“凶我干嘛,有本事凶你婆娘去……”
武淮嘀咕了句,到底没敢继续撩拨。
“你是谁?为何持着轻歌姑娘名帖?”
小厢房内,赵飞燕看着被门房引进来的女子诧异道。
“回大小姐,奴婢是轻歌姑娘的丫鬟紫藤,特来寻大小姐、楚公子求救来了。”
丫鬟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楚墨眉头皱了起来,疑惑道:“轻歌姑娘若是有事,这名帖又作何解释?”
“回楚公子,此名帖是轻歌姑娘生辰那日就写好的,原本想要邀请公子前往琉璃坊听曲,却适逢楚家乡变故,遂搁置了起来。
奴婢也是看姑娘实在急的团团转,却又不肯来求公子,这才趁姑娘不注意时偷了名帖前来试试。
大小姐,楚公子,奴婢实在是想尽了办法,求助无门后这才来侯府试试。”
楚墨从案上拿起名帖,这才看到落款处的日期的确是楚家乡变故后的第二日。
“轻歌姑娘出了何事?”
“昨夜轻歌姑娘听闻公子遇刺,无心唱曲,撇下琉璃坊内众多客人后就退下了。
宾客虽不满,但也只是骂骂咧咧就走了。
怎料到一刻钟后,突然来了几名客人,指明要听轻歌姑娘唱曲。
奴婢再三说轻歌姑娘今日身体不适不唱曲,来人抓着奴婢头发,抽出长刀就架在奴婢脖子上,言道若是轻歌姑娘不给面子,就杀了奴婢。”
“可知是何人?竟敢在京都之地如此嚣张跋扈?”
赵飞燕问道。
“听口音似乎不是临安府人,但看模样穿戴又富贵的很。”丫鬟回道,“奴婢被长刀架在脖子上,脑袋突然就一片空白,连轻歌姑娘什么时候来的,奴婢都不知道。
轻歌姑娘来了后,同样拒绝了唱曲的要求。
那客人转念又提出要轻歌姑娘取下面纱。
轻歌姑娘自然不肯。”
“为何轻歌姑娘素来蒙着面纱?”
楚墨好奇道。
“轻歌姑娘自及弃之后便开始戴面纱,奴婢也曾问过,姑娘说是只在她欢喜之人面前取纱。”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赵飞燕看向楚墨的目光意味未名。
武淮呢,自然是一副我早知道了的模样。
“这下就惹怒了客人,竟然当场用强,要扯下姑娘面纱。”
“岂有此理!”
武淮猛地拍了下桌案。
“动楚墨的人就是动我荣亲王府的人……让我揪住他,非得揍得他娘都不认得他。”
说完趁赵飞燕生闷气间,冲楚墨眨了眨眼。
这是挑事啊!
武淮这混球,竟然逮着机会就报复自己。
“轻歌姑娘现在何处?可安全?”
“幸得坊里姐妹路过,喊来了坊里拳养的打手,这才护住了轻歌姑娘。”
“他们还要来闹事?”
武淮自己就是纨绔出身,自然懂得这些套路。
“世子说的对。那人说了今夜再来,还说要给轻歌姑娘赎身纳为小妾,让赶来的秋嬷嬷报个价,还说若是不从,烟波湖上,再无琉璃坊立足之地……”
丫鬟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可是已经求了其他府上?”
武淮问道。
“是。早上姑娘亲自出门投名帖,那些平日里嘴上抹了蜜一样的公子们,竟然全都避而不见。”
“你回去吧,告诉轻歌姑娘莫慌,晚上我与相公自会前往琉璃坊会一会那人。我倒要瞧瞧,什么人居然敢如此放肆。”
赵飞燕说着瞟了眼楚墨,“相公觉得如何?”
“呢……娘子是一家之主,一切自然以娘子马首是瞻。”
楚墨笑着回道。
看起来云淡风轻,实则心里慌得一比。
武淮轻笑着。
你也有今天?
待丫鬟走后,楚墨打破沉默:“娘子怎么看?”
“暂时看不出来,不确定是否针对相公来着。”
赵飞燕蹙眉。
“想那许多作甚,晚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武淮起身,“好了,戌时前在琉璃坊见。”
“别走啊……吃了晚膳一同去……”
“不了,怎能让府里佳人独守空闺呢?”
武淮笑道。
他必须跑啊。
点了炮仗不跑,难不成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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