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忠义酒楼的云聪掌柜与刘大婶眉来眼去有些日子了,如今看来,好事怕是要成了。
“瞧小青姑娘说的……姑爷那可是一等一的才子、财神,交给他,大婶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大婶看了眼几口大箱子,想起忠义酒楼这短短日余的变化,想想荣亲王世子风头无二的万利商会,眼里最后的顾虑消失。
“说起来,刘大婶也算半个侯府之人,帮一帮倒也在理。好了,让人抬进去吧,此事我自会与姑爷
说。”
“如此便多谢小青姑娘了……回头来大婶家,让云聪掌勺,咱喝两盅。”
“得了吧,云掌柜要是知道我为难您,还不得找小姐诉苦……”
“哪能呢……对了小青姑娘,那新粮种可得给我登记上啊。咱家要二十亩地的量。”
刘大婶讪笑着。
几个闲汉互视一眼,都是极为震惊。
刘大婶是什么人,那是出了名的贼精贼精的人。
寡居十年,独自抚养双方老父老母,再加上自己的三个孩子,换成寻常人怕是早已改嫁了。
从扛着挑担到处叫卖杂货,再到朱雀街租下铺子,愣是被她撑起了两个家。
这样的人都敢倾家荡产的豪赌,意味着什么?
刘大婶前脚刚走,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那是哪位大人?看这朝服怕不是三品大员?”
闲汉看着方子墨从马车上下来问道。
“什么眼神,那是工部左侍郎方子墨,方大人。”
“侯府如今这般受欢迎吗?怎么连方大人也来了?”
“听说方大人领着工部匠人,与那赘婿一起,将那几成废墟的楚家乡重整一番后,如今成了人人羡慕的所在。”
“我想起来了,我表兄曾去楚家乡帮工,回来后听他提起过,楚家乡外面那如同城墙般坚硬的矮墙就是水泥糊起来的。”
“不行,我得回去说服我家那口子,必须买点股子……”
“又来人了……看这马车式样,竟然比方侍郎的还气派!”
“户部尚书刘大人?”
等刘炳坤下来后,几个闲汉傻眼了。
在这些惫懒汉子眼里,二品,哪怕是从二品,那也是顶天了的人物。
此刻竟然就那么站在侯府门前与方子墨闲聊着,等门房通传。
“两位大人,实在抱歉,姑爷偶染风寒,此际正昏睡中,还请两位大人改天再来。小青执礼甚恭,但话语间却没有半分商量的口气。
“平思病了?那我们更得去看看他了。”
刘炳坤肃容道。
“姑爷临睡前交代过,不见任何人。还望两位大人莫要让奴婢为难。”
小青保持着福礼微蹲的动作,身体挡在府门前纹丝不动。
刘炳坤与方子墨对视一眼,一时间竟是毫无办法。
主人家不见,总不能强闯吧?
“既如此,那本官便在此候着。”
方子墨说着忽然笑了起来。
“阿福,去太医院将吴太医请来,就说楚墨病重,急需诊断。”
“阿德,去一趟烟波湖,将顾轻歌请来,就说楚墨病重,想见她一面。”
刘炳坤与方子墨几乎同时说道。
两人互视一眼,忽然大笑起来。
“没想到,整日待在工坊里的方大人,竟然也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比起刘尚书点的这把火,下官这是小巫见大巫,火候还差得远呢。”小青傻眼了。
这还是朝廷大员吗?
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不怕失了身份吗?
“小青姑娘只管去忙吧,不用管本官与方大人。”
刘炳坤笑道。
“说来咱们同朝为官也有十好几年了,竟然从未一起聚过。
方大人,择日不如撞日,此处完事后,咱两到忠义酒楼喝一壶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小青看着如同知音般聊的热火朝天的两位大人,一时竟是无言。
自打五公公深夜来府里传了口谕后,楚墨已经七日未曾出府。
整日里没羞没躁的和赵飞燕腻歪在一起,很是逍遥自在。
“相公,该起了。”
眼见东面窗台处的日头已经从床头爬到了案几处,眼看着就要消失时,赵飞燕无奈道。
辰卯交替时便想起床洗漱的赵飞燕,硬是被楚墨撩拨的情难自抑。
欢愉过后,满脸潮红的赵飞燕,欢喜羞赧的同时很是无奈。
“小青夏荷一会又该笑话我7。”
赵飞燕埋怨道。
连续几日都是如此,让她风雨无阻的晨起习武都搁置了好几日。
“咱们夫妻行周公之礼本就正常,有何好笑话的。再笑话,找个婆家把她们给嫁了,看到时候谁笑话
谁。”
楚墨笑道。
“找个婆家?”
赵飞燕还真没想过这种事。
父亲还在的时候,总觉得嫁人时,她们作为陪嫁丫鬟,终究会和自己一起服侍未来夫君,怎料最后竟然招了婿,这事便再未提过。
自己当初安排小青与楚墨同房时,还有那个念头,只是后来情意渐浓,心里就下意识排斥了。
如今想起来,小青该如何?
“相公觉得小青如何?”
赵飞燕问道。
“小青?挺好的,小丫头能干,手脚麻利,就是脾气臭了点,老是欺负你家相公我。
娘子可得和她说说,若是再动手打人,咱可得上家法了。”
楚墨开玩笑道。
“如果……”
“小姐,姑爷,户部刘尚书、工部左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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