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点点头。
“他们不会白死。”
“嗯。”
赵飞燕点头。
辽人,血债血偿。
大道那头传来匆匆脚步声。
朱雀街那边同样传来急促脚步声。
禁军到了。
终于在战斗结束的时候,准时赶到了。
大道那边赶来的是侯府府兵与暗卫组成的两个小队,约摸百人。
出鞘的刀兵上竟然有着血迹。
“小姐,姑爷,属下看到信号时正打算带人赶来时,侯府遇袭了。”
“你说什么?侯府遇袭?”
赵飞燕大惊。
“大小不用担心,来犯贼人已尽数诛灭,府里一切安好。”
“有多少人袭击侯府?”
“约摸四百之数,全是辽人。”
“伤亡如何?”
楚墨问道。
“伤者过百,多为府里家丁。府兵亡者二十八,暗卫亡者十五。”
带队的暗卫头目楚墨认识,名叫陈琦。
伤亡超过一百五,这数字远超楚墨预估。
“辽贼趁着信号出现,大家情急要出府救援时突然发动,几波箭雨下来,伤亡惨重。”陈琦羞愧的低下头。
手里有神兵利器,姑爷又做了许多部署,如此情况下战成这般模样,他的确是羞愧难当。“陈琦,带队跟我来。”
“是!”
“相公,你要做什么?”
楚墨带着人到了宁国公府前。
“给我将府门劈了。”
“楚墨,这是宁国公府邸,你疯了?”
计咏德拦在楚墨身前。
禁军也阻在前头。
“我怀疑宁国公府窝藏辽寇。”
楚墨平静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
计侯皱眉。
“老将军如何解释宁国公府阁楼上的弓箭手?”
计侯语塞。
楚墨往前走。
禁军步军副指挥使从寿光手握刀柄寸步不让。
“怎么,大人要包庇宁国公?”
“职责所在,还请退回去!”
从寿光神色凝重的说道。
“陈琦,破门!”
楚墨将别在腰上的冲锋枪握在手中,朝着“宁国公府”牌匾扣动扳机。
“哒哒哒”声中,木屑飞舞,残破的牌匾砸了下来。
赤果果的威胁。
“楚墨,你可知道此刻干的事足够拿你入狱?”
从寿光目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牌匾上,心里暗自咋舌。
这可是上好梨花木雕刻而出的,竟然被这不知名的兵器给打下来了?
同时,从寿光也明白了地上那些刺客身上一个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陈琦领着府兵与暗卫,几十把系统兑换来的钢刀劈在府门上,木屑横飞。
便是那铜制鎏金的门钉,也在刀锋下裂成两半。
宁国公府的大门终于开了。
不是被劈开的,而是有人自里头打开。
“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宁国公府吗?竟敢刀劈府……门……”
一个管事模样的趾高气扬的说着,忽然看到地上的碎片上一个大大的“宁”字很是眼熟,抬眼看去,却见公府牌匾哪里还有?
“完了完了……谁干的?”
管事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来人呐……出大事了……”
楚墨冷冷看着失了方寸的宁国公府管事,手一挥,陈琦领人就往里冲。
“住手!”
京都府衙终于赶到了。
领头的赫然是府尹宋廉。
‘楚墨,你疯了吗?
“宋大人来得正好。”楚墨指了指满地尸体,再指了指宁国公府,“我怀疑宁国公府勾结辽人图谋不
轨。”
到处是哭泣声。
承平坊乃权贵聚居之地,可想而知那些被殃及的无辜路人,非富即贵。
宋廉的目光落在两侧飞檐上那些没有摔下来的刺客身上,心念电转。
“楚墨,带着你的人退出去,要查,也是我京都府衙之事。”
“刺客凶残,侯府又是当事人,自当亲自搜查……陈琦,给我搜……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楚墨冷冷声音下传达出的杀意令宋廉眉头皱了起来。
今日这事,楚墨受刺激太大,多半失了心智。
“離…”
“师兄,这也是为堵天下悠悠之口,还宁国公府清白的机会。”
赵飞燕抢在宋廉之前开口道。
“府衙所属都给我听着,侯府府兵协助京都府办案,务必搜查仔细了……”
“师兄……”
楚墨与赵飞燕都没想到宋廉会这般说。
这是将责任全扛到自己是身上了。
“此事宋大人还是莫要参与了。这是侯府的事,侯府自己解决。”
辽军三路骑兵入境,如今一路在京都,还有两路在哪?
楚墨心里忧虑。
楚家堡?
还是在其它地方蛰伏?
楚墨不想再千日防贼。
今夜遇刺,便是侯府展露实力最好的契机。
“陈琦,留小队人封锁府门,任何人不能踏入一步。”
“楚墨!”
宋廉眉头皱起。
“宋大人若是想帮忙,不如去对面那座府邸瞧瞧。那里,也可能窝藏贼寇。”
对面,正是礼部尚书陈学忠的府邸。
“怎么侯府这是要杀入宁国公府吗?”
夜宴上看上去酩酊大醉的宁国公徐畅,背着手走了出来。
“宁国公府涉嫌窝藏辽人,作为乾国子民,我有义务前来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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