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武主帅阿诺比大人看重英雄,定会善待你们的。”
阿诺比,景国征伐乾国的主帅。
“我呸!迟末,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有颜面面对祖宗吗?”“吃里扒外?哈哈哈哈……”迟末忽然仰头大笑。
“扒外也就算了,吃里从何谈起?就那不过八百文的月俸?兄弟们,你们觉得如何?”
“迟将军,速战速决吧。”
人群里有人说道。
乾国话说的很古怪,一听口音便知道非乾国人。
“迟将军,要么降,要么死!”
迟末带血的长刀指向长刀驻地,支撑身体不倒的周守仁。
“迟末,你白跟了我那么久……”
周守仁站直了身体,缓缓看了眼还站着的几百飞雁军,看了眼西城门上已经被斩断的飞雁旗帜,眼里有着后悔,缅怀。
“你什么意思?”
迟末没听懂。
“你过来,我告诉你。”
迟末下意识退了一步。
周守仁的战力他是清楚的。
正常情况下,两个迟末也不是周守仁的对手。
“哈哈哈……”
周守仁大笑,“弟兄们,为兄先去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高高跃起飞掠向迟末。
双手握着长刀,高举过顶。
数十根长枪刺出,生生将周守仁钉在了空中。
恼羞成怒的迟末挥刀而出。
“将军!”
飞雁军残存的人目眺欲裂,呐喊着,冲向飞雁关守将周守仁。
匹练闪过,身首异处。
“格杀勿论!”
迟末神经质的喊道。
“哈哈……呵呵……”
看着提在手里的首级,迟末神经质的笑了。
楚墨深深吸了口气。
周守仁,这个名字他记下了。
迟末这个名字,他同样记下了。
画面切回冲出城的飞雁军,原本的四五千人,冲到石壁处时,剩下三千余人。
这一段山石区就好似活靶子,被弓箭手射杀小半。
周虎松了空气。
总算抢到了悬崖峭壁处。
此处已超出弓箭手抛射攻击范围。
此地不易追击,他是知道的。
因此,没有景国步卒追击而来,他觉得再正常不过。
“上山!”
周虎回头看了眼城墙,西门处已经飘荡着景国军队的旗帜。
“大伯,我若不死,定替你复仇!”
三千余人分散开来,攀扯着枯藤,壁虎般往山上爬去。
两百余米高的陡峭三壁并没有那么容易攀爬。
更何况是刚刚经历过激战、奔逃的飞雁军士卒们。
陆续有人气力耗尽,失手坠落。
楚墨明白,几百上千人的伏兵,便是以逸待劳的等着这些攀爬上绝壁后,气力无存的飞雁军。“轰”的一声,一颗投石机投射的瓦罐在山壁上砸碎,火油四濺。
枯藤燃烧了起来。
“快,大家抓紧了。”
周虎厉声大喝。
好在这颗瓦罐砸的方位偏了些,火势一时半会蔓延不到周虎他们攀爬的地方。
楚墨恼了。
视镜内,已经有三架投石机开始调校距离。
看到一旁的火油罐,楚墨心中一动,当初准备干掉耶律仲达时兑换的狙击枪出现在手中。
“呼”的一声,第一枪打空。
“呼”第二枪打中瓦罐,火油迅速蔓延开来,点燃了一个个火油罐。
投石机旁正准备装填的景国士卒瞬间被大伙吞噬,连同一旁的投石机,迅速燃烧起来。
“呼'“呼”两声,第二、第三架投石机重复了第一架的命运。
景国士卒先是跳开,紧接着在皮鞭的挥打下开始扑灭大火。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火油罐会接二连三的自燃起来。
一个看上去是领头模样的人挥舞着鞭子走了过来,看着熊熊燃烧的投石机张牙舞爪。“呼”的一声,如同西瓜砸碎般,那领头模样的人倒了下去。
周围的景国人楞了半晌,忽然跪了下去,朝着火堆拜伏叩头。
景国里有些部落是信奉火神的,这点楚墨知道。
只可惜,那迟末躲在城墙里,狙不到他。
周虎等飞雁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拼了命的往上爬,生怕又有火油罐砸过来。
倘若砸中了顶上的枯藤,火势蔓延开后,不知又得折损多少人。
他周虎死不足惜,但这剩下的士卒是大伯仅存的火种,他无论如何都得保住。
终于爬上山顶时,剩下的将将三千人。
手里兵器还在的,不足千人。
还能站立的,一人皆无。
早已收起狙击,朝山那头疾驰的楚墨,速度越来越快。
体内气劲流转,身轻如燕。
那种气在意先的感觉就那么水到渠成般,一蹴而就。
“什么人?”
周虎猛然坐起!
“等了你们许久了。”
林子外熙熙声音传来,周虎等人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至少五百名甲兵齐全的景国军士出现在山头。
“看来,谢铭没有猜错,周守仁果然分兵出逃。哈哈哈……”
有人踏步前行,纵声大笑。
“你是什么人?”
周虎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景国先锋军,道指挥使,阿布函。”
景国与辽国一样,同样为路、道、都军制。
十路为一道,道的统领称为道指挥使,统领五千人。
“阿布函?”奔跑的楚墨愣了愣,没想到还是老熟人。
当初出使乾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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