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奇简直要刷新自己的三观。
“我去看看。”
徐怀震撼过后第一时间要去现场。
事实上,那片礁石已经少了一截,肉眼可见。
但他还是想去现场看看。
“徐哥,等等我。”
易小奇喊着追了上去。
楚墨失笑。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射程超过三十里的火炮,的确超过了他们所能想象的极限。
片刻后,两人回来,摸着炮身爱不释手。
他们知道,这样的火炮,这座岛上起码有十二门,分列四周。
“这里,是我们的大本营。”
楚墨郑重的说道:“站在这片土地上,任何人都不能强迫我们做不愿意的事。”
易小奇拼命的点头。
他知道,有这样的火炮存在,这座海岛便立于不败之地。
徐怀看向楚墨的目光里有着探究。
他从楚墨的话里听到了不一样的信息。
楚墨朝他点了点头,笑道:“抽空,去把弟兄们的家人都接过来吧,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若非赵飞燕、顾轻歌以及楚墨的一双儿女俱在侯府,武淮真要以为楚墨跑路了。
武仁五年春。
誉王起兵,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横扫江南三路。
各州城纷纷投诚。
三十万大军。
誉王手上的兵力在同化了厢军后,开始滚雪球般的壮大。
而今,北指辽东路,西指中原。
消息传至京都,天子震怒。
而此刻的楚墨,将将出了飞雁关,正式出使景国。
这样的消息传来,楚墨并不意外。
让他意外的是,誉王终于扯下了遮羞布,与辽国商量好了般,同时发动。
是的,辽国会同西洋与南洋舰队,直接跨过博海,兵发太仓港。
这让京都的禁军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誉王肆虐江南。
楚墨叹了口气。
这事对武沐而言是莫大的伤害。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你拿别人当兄弟,别人却在你背后捅刀子,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只是,武沐是皇帝,一国之君,为什么如此感性?
楚墨既能理解,又无法理解。
思索间,落星峡方向鼓号齐鸣。
这是欢迎的队伍。
楚墨从这些人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敌意。
去岁,自己还曾在这片土地上大开杀戒,可如今,这些人眼里有的,只是崇拜。
这是个尚武的国家。
这是个崇拜强者的国家。
且不论楚墨带着三千残军纵横景、辽两国,单就他两次从神明一般的箭神手里全身而退,便值得这些景国人钦佩不已。
更何况,如今还有艾米尔的关系在里头。
礼部尚书陈学忠抚须额首,叹道:“看来,景国对结盟一事还是很有诚意的。”
事实上,陈学忠对楚墨为正使,他堂堂尚书为副使一事颇有看法。
直到踏上落星峡,踏上落星州的城门后,他才反应过来,想通其间关节。
楚墨,在景国竟然有偌大威名。
“结盟,是景国唯一出路。”
楚墨回道。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那些嫌隙早就揭过不提。
除了阵营不同,陈学忠是第一次对楚墨产生佩服之情。
单就身后的五百名为工人,实为私兵的原飞雁军众人表现出来的纪律性,他就佩服不已。
“看来,辽国并未打算破坏武、景之间的结盟。”
陈学忠松了口气。
原本以为辽国会不惜代价刺杀使团,破坏两国盟约,哪成想,这都踏入景国了,别说刺杀,便是闹事的都没见着。
“是啊,也不知道该说耶律仲齐自大呢还是说他格局大好。”
楚墨也自松了口气。
“两位大使路途劳顿,还请到驿馆稍事休息,酒宴一会便好。”
景国派来迎接使团的人乃是景国国师,艾诺西里。
“谢国师。”
陈学忠回礼。
楚墨对着仙风道骨的国师不太感冒,总觉得这人笑起来太好看,满脸正气,非奸即盗。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感觉。
酒宴很丰盛。
烤全羊、烤全牛,一应俱全,也算的上宾主尽欢吧,至少,陈学忠很满意。
“怎么,怕艾诺西里国师下毒?”
陈学忠已是微醺。
两月来风餐露宿的赶路,这算是第一顿吃的像样点的,对于他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尚书而言,的确是种
煎熬。
“我家夫人交代了的,男人在外面要学会保护自己。”
楚墨笑道。
事实上,趁着没人注意,他早已用系统兑换来的试纸检测过,酒水、菜肴里并无不妥。
也算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小心无大错。
“你呀……你对艾诺西里国师不了解,他可是大善人,悲天悯人……据说,艾米尔可能是他与景国女皇的孩子。”
陈学忠边说边朝上首的艾诺西里举杯。
“噗……咳咳咳……”
刚举杯饮了口酒的楚墨喷了,随即被哈到,剧烈咳嗽起来。
“不过,这个消息应该是假的。”陈学忠笑的像个狐狸,“也有人说箭神哲别才是艾米尔的生父。”
楚墨瞠目结舌。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三张脸。
“真相如何,怕是除了景国女皇外,无人知晓了。”
楚墨颇有些无语。
他没想到喝了酒的陈学忠竟然是这样的八卦体质。
“英武侯可是不喜景国食物?”
艾诺西里朝楚墨举杯。
“许是舟车劳顿,并无太多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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