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十六章 跃龙门中

    秋天里的花开呀，时间它总不说话。云彩住在山巅上，美丽再不过属于那段流水，她带着梦和幻想，往着东方，流的义无反顾。

    压抑大多存在于置身于人群中的周围，当人不再孤单时，他必须学会克制身体的劣性。这可耻的感情能碾碎一个人的脊梁，尽管它很轻，硬起来的时候仍能套住任何人的脖子，死死的套住这个人直至死亡，亦或者低头。

    赵琦便是如此，此刻的他很是憔悴，如霜打的花儿，低拉着头，活像是冬天里的寒鸦，连声音都嘶哑起来。

    “末将，无能！此番兵败，全在我身！”倒是这点他不含糊，幽燕的男儿从来都是铁打的汉子，他扬起那双挺直的眉毛，僵硬的说道，尽管还很稚气，但他还是认真的说清楚了每一个字。

    站在一旁的是吴凌，错误一旦有人肯去承担，人的宽容和感动尤其来的轻巧。他那双会笑的眼睛，依然填着喜气，在这营帐内尤为难得！“殿下，我军尽管失利，但伤亡远远小于朱家叛军。”

    “虽败犹荣！”他很想说出来，终究还是止在了秋爽质问的眸子里。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世间最伤人的武器不是刀枪，而是他人的嘲讽！

    李达斜起眼睛，一张脸满是意料之中的表情，要是眼前的两人再狼狈些。吴凌更相信，在这张脸上能看得出嘲笑来，果然李达并没有辜负他的料想。

    “我早说过的！”李达指着一旁的赵琦，吴凌两人，毫不客气的说道，“他们两个，不堪此任！”他又是朝着如烟说道，秋爽站在一边，眼光似有深意。

    “三千军士，竟有一半未还！”皇子旭等不及却是沉重说道，战争不只是厮杀，身边无时不刻都是战场。比如两边的如烟，秋爽两人，傻瓜都能看出来，两边人眼中碰撞起来的火花！

    “败了就是败了！”如烟很是坚决，她并不气馁的望着皇子旭，“不过，这次我们也算是探出了那朱家叛军的虚实！”

    皇子旭很是奇怪看了一眼秋爽，她并没有说话，“果然是他吗？”他很是疲惫的说道，那双眸子哀伤起来，竟是让人不忍直视，尤其他低下了头。

    “正是那皇子景，不，是那老贼朱和立的伪帝！”赵琦径直说着，却是想起当时来，自那李景站出来之后，自己这边军心浮动之下，再不能回避心中摇摆的问题，“究竟谁对谁错？”有一刻，他从身后的士兵眼中看到了这个问题。

    朱和老贼果然看准时机，只推出这么一张王牌，愣是打散了先前大军的众志成城。转手之际，攻心之计已是奏效，虽然吴凌和自己强自提起士气，但大势已晚。朱家铁骑只稍稍冲锋，败军之象再所难免！

    还好，李志匆忙接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即使如此，只回营寨内的他，也是察觉出了现在的三军，和之前已是大大不同！显而易见，现在大周朝已经有了一个皇帝，镐京城的皇帝，他们否决不了的皇帝，皇长子，李景。

    “殿下，此刻却不是黯然落魄之际！眼下，朱家叛军已是先胜一筹，敌军之势已是步步紧逼我军！再举棋不定，只会……”李志欲言又止，却是恨恨的咽下了一口气。

    “报！敌军已在营外叫战！”皇子旭认得这个士兵，“是个机灵之辈！”蜀国公王植谈到他的时候，很是自信的说道。所以，他被列入皇子旭的亲兵之中，只是现在的他很是慌张，一张脸上尽是匆忙。

    “敌将是谁？竟敢如此胆大！”李达暴跳如雷，老脸怒起来，扬满了杀意！

    “是，皇……，那叛军，李景！”士兵改口再三，才是勉强说出，可谁都瞧出来他脸上的犹豫，急的李达差点拿刀劈杀了他。

    “是，篡逆贼子，伪帝，李景！”李达拎起士兵的领口，重重的甩到一边。似乎仍不解气的他，又是吼起嗓子，“记住了没！去，说，和每个人都这样说！”他大声喊道。

    士兵仓皇奔出了营帐，可皇子旭看得出，他却是最幸运的。没有方向的人最可悲，再清澈的眼睛，也会有着迷茫，不为人知的秘闻里，总是摇摆在左右之间，是对是错，自己永远不会得到答案！

    如烟企图用那双眼睛挡住皇子旭的脚步，秋爽就简单的多，“这是那叛军之计，殿下并不愚蠢，何必一定要去！”她笑的很不自然，显然看见了皇子旭脸上的坚定。

    若是凯风在一旁的话，他一定能猜出自己的心思吧。皇子旭暗暗想道，他从来不缺少勇敢，只是很少去面对罢了，越是悲痛，越是不能逃避，一个人坚强起来，并不需要借口。他选择了醒来，就难免会看到久违的不幸，闭上眼，并不等于消失。秋狩那天，剑搁在他脖子上的时候，父皇的声音很是清晰，“看着他，看着他死，总有一天，你必须学会这些，总有一天，你必须要做到这些……”

    老人死的很慢，又很快，那双眼睛闭的很慢，似乎仍在眷恋。只是那双手，仍在摸爬，尽管他翻越不了生死，他还是挣扎着。皇子旭记得很清楚，那双手前面是朵花，鲜艳的花，美丽的花，不知名的花，和那个老人一样。只存在人的记忆中，仅仅只是一个片段，可若使人痛苦，那便又是一个长久了。

    皇子旭很是镇静，至少表面上他是如此，“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尽管他清楚，这样下去军心可能不稳，战事不利，可他拒绝不了自己内心的疑问，他要听那个人，会怎么说？会怎么做？

    没有如果，他自己草草想了很多李景会说的话，多数是往自己的意愿出发，他想不出当李景的回答与自己的猜想不一致时，他该如何？李景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没有掐断两人之间亲情的羁绊，多糟糕的幻想！皇子旭走出营帐又是恼人的想道。

    好在天晴了开来，两人之间并不昏暗，骑在马上的两人，还像以前一样，笑着看着对方。只是这次有些不同，两人都站在了两人的对面。皇子旭看得出李景脸上的憔悴，这点倒和自己一样，他又是庆幸的想道。

    “我不是个好大哥！”李景很是牵强的笑了一下，“可惜，我们生在帝王家。”他很是无奈，一张胖脸也没了以前的从容。

    “代价？”皇子旭很自然的想到这里，一个人得到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什么，尽管他自己可能不会承认，但上天总是公平的，残酷的现实便是往往悔恨都是自己发掘出的，当他明白一切时，一切再也无法挽留。

    “你可以投降！我保证既往……”话停在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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