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边的沙发上,很细心的没有选择床,否则陆知一定会觉得自己是想对他做点什么。
即使这样,陆知依旧不买账,非常抵触对方接近,两人推推搡搡到了沙发旁陆知跌进去,顾薄安被扯住了领带也跟着一起倒下去。
身下人一张脸只有巴掌大小,陷进沙发里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仅剩两只漂亮的眼睛蓄着泪水,手指勾住领带还要捂住眼睛,一扯一扯的像在撒娇,“你滚开!”
实际上,那不是撒娇,那是缠住没拿出来。
这几天的委屈像水袋中攒起来的水,顾薄安这句误会的石锤变成了撕开口子的利器,这些水出来就把陆知淹了。
顾薄安皱眉,看人哭心里开始烦躁,“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他想把人签过来,对方不肯,好像还很生气。
他不知道对方生气的点在哪里,也很少遇到这种难以抉择的难题,每回遇到都是关于陆知的,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
宋美柔踏着高跟鞋急匆匆推门而进,“这是怎么.......”
她愣住了。
两人倒在沙发上,陆知拽住顾薄安的领带好像在哭,顾薄安皱着眉头看着身下人一副无可奈何模样。
她听到吵闹声跑过来,发现两人也不是在吵架。
顾薄安转头,不忘用手捂住陆知的眼睛,说了句,“您要有事等会再进来。”
他知道陆知特别害羞,这种画面被发现保不准哭的更厉害,总而言之,他现在一点都看不得对方的眼泪,如果有什么惹对方掉眼泪的行为举动他一定要第一时间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宋美柔既尴尬又开心,笑着道,“是妈妈错了、错了,你们继续、继续啊.......”
急匆匆来轻手轻脚的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人一走,顾薄安就很自觉地起身了,他递了张纸巾让陆知擦眼泪,半跪在人的脚边给他脱鞋子和袜子。
过敏的人如果药物失效所有症状都会一股脑冒出来。
以前没离婚那会儿他还能用信息素给陆知缓解,现在怕陆知误会,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嘴馋,陆知充分体验了一把真正的过敏,红斑发满全身,又痒又痛,还伴随发低烧,冷的要命。
意识昏沉中有人将他抱到了床上,摸他额头,帮他盖被子。
后来好像还来了医生,再后来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睁开眼吓一跳,房间中满是人。
有医生,还有佣人、就连宋美柔也在。
顾薄安站在床边,见他醒过来俯身探他额头,“烧已经退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知没什么力气,就摇了摇头。
医生一边收药,一边笑着调侃,“太太醒过来,先生也能去休息了。”
转眼工夫,一帮人走了个干净。
宋美柔笑着上前也探了探陆知额头,“好孩子,现在不难受了吧?昨晚阿野担心你,在这守了一整晚没合眼,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这倒是实话。
她这儿子为陆知破了太多例子,她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陆知只是笑,不说话。
他不知道渣攻又抽哪门子疯,如果搞什么追妻火葬场的戏码,那还是算了。
昨晚因为异物入侵,司机直接住在老宅这里没有回去。
徐姐着急的不得了,自己打了辆车跑到这来找陆知,两人半路偶遇,“网络传言漫天飞,现在很多品牌都来谈我们口风,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其实有一些已经表示要跟他们解约了。
陆夏然闹得凶狠,现在就连那对父母也出来发声了,说陆知叛逆难教,接回来以后不仅不感激他们,还整日啃老跟家里要钱,陆知做明星这件事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么多年都是陆夏然勤工俭学补贴家里。
总而言之,细数了陆知的百般罪过,把自己撇的一清二楚。
段嘉楚都惊呆了,他给陆知打了很多电话,但都没人接。
陆知拿着手机不慌不忙的刷,刷到原主父母那篇博文的时候挑了挑眉,“我已经想到了,等下回去把咱们公关团队的人都叫过来开个会,晚上再公开澄清吧。”
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澄清。
但要用对时机。
之前他对原主父母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他们本性不坏,只是被陆夏然迷住了眼,但现在他觉得这种性质已经能够称得上恶劣了。
如果再给机会,下次毁掉的人就是自己。
现在他们都跳出来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