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沈宴清睁开眼睛,眼睛一片沉静,看不出悲喜,他仿佛变成了一个木讷的工具人。
沈宴清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走到辛导面前说道:“可以开始了。”
沙发上的温絮软也跟着站起来,两人一起走进了卧室里。
服装组的老师拿了两套衣服过来,说道:“这一场戏他们两个衣服。”
沈宴清看了一眼服装老师手里的衣服,皱眉说道:“外套不用了,他们有进门脱外套的习惯。”
服装组的老师愣了一下,把外套拿走,出门的时候才察觉出来不对劲。
沈宴清刚才说话的语气好疏冷,和之前对大家客气礼貌的样子大不相同。
其他人多少也都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却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沈宴清情绪不高。
正式开拍后,床边围满了摄像机,沈宴清俯身压在温絮软身上,眼神深邃地盯着温絮软哑声说出自己的台词:“你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你……”
说完,他把头低下去,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伤之后终于回到温暖安全的巢穴里的小鸟一样,眷恋地埋首温絮软的颈窝里。
温絮软抬手摸上沈宴清的后脑勺,轻轻抚摸着,低声安慰他。
一个摄像师扛着摄像机从上至下俯拍着这一幕。
过了一会儿,沈宴清缓缓弓起身子,低头开始细密地吻着温絮软的侧颈。
一个摄像机位从侧面拍摄,正好可以拍到沈宴清的表情。
陆深野站在新到后面,和他一起看着显示器,沈宴清;脸上的表情在摄像机中可以完整清晰的捕捉到,被放大后的特写镜头将沈宴清脸上的表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沈宴清脸上那种绝望中苦苦追寻希望,抓到光后死活不肯放手的表情让人看了心脏揪得生疼。
大家都以为这将会是一场令人激动的床戏,却没想到两人演绎出来的却是带着痛苦和绝望的一场两人无限压抑的床戏。
一时间,本该闹哄哄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两人在沉默无声中抚摸着对方的身体,给对方脱衣服,然后痛苦的眼神和温柔的眼神沉默对望,直到结束。
结束后,沈宴清深呼吸一口气,下意识转身寻找陆深野的身影。
看到陆深野之后,一言不发地冲进陆深野的怀里,抱着他不撒手了。
陆深野没有说话,而是一手抱着沈宴清,缓缓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另一只手则抚摸着沈宴清的后脑勺,给他围出来一个充满安全感的空间。
“太难受了。”沈宴清哑着嗓子说道。
“好了,结束了。”陆深野低声安抚道,“冷不冷?还没穿衣服呢,我先把衣服给你穿上好不好?”
沈宴清闷闷地嗯了一声,退开一点儿,双手还是抱着陆深野的腰不撒手。
幸好陆深野刚才见他脱衣服,赶紧去隔壁房间把他的衣服拿了过来,这会儿连忙给沈宴清穿上,又抬手揽进怀里,揉揉摸摸,说道:“好啦,我们去外面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下面是许烬燃替沈宴清补拍吻戏镜头,为了保证整个镜头的连贯度,导演要把所有沈宴清和温絮软应该亲吻但用了借位的镜头全部筛查一遍。
沈宴清和陆深野去了外面沙发上坐着,许烬燃和温絮软则被化妆师按在床上补妆。
辛导和编剧站在许烬燃旁边给他讲戏:“一会儿拍的时候你脑子里就想着,我有病,我不能伤害我爱的人吗,但是我又好想占有他怎么办?那种痛苦劲儿,知道不?”
许烬燃嗯了一声,辛导又说:“你要想象自己现在正在拔河,你现在就是那根绳子,你的两个有分歧的思想才是拔河的人。你想想,如果你是被拔河的那根绳子,你痛苦不痛苦?”
许烬燃:“……”
在痛苦了在痛苦了,已经很痛苦了。
正式开拍后,许烬燃覆身压在温絮软身上,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郁扬……”许烬燃和沈宴清刚才的动作一样,侧头吻上温絮软的侧颈,然后缓缓地贴着脖子和侧脸向上,逐渐吻上温絮软高挺的鼻尖,最后是如樱花般柔软粉嫩的嘴唇。
“野哥。”温絮软简短地应了一声,抬手攀上许烬燃的脖子,低声撒着娇一般,软声说道,“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许烬燃埋在温絮软身上,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温絮如只好抬手捧住他的脸颊,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我爱你,程野,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把我困在你身边,不让我离开,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但就是不要离开我。”
长久地沉默后,许烬燃哑声说道:“好。”
温絮软仰起头,亲上去,吻住许烬燃的唇,两人难舍难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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