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侨的心情其实有些复杂,直觉告诉他,林怀仁不是个一般人,兴许,他就是拉自己一家大小出这火坑的救命稻草。
但是,人要是不愿意帮自己,那也是徒劳啊。
钟树才自然是看出来老友的心思,偷偷把林怀仁拉到一旁问道:“怀仁,你晓得闹的慕容他们一家不得安生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不?”
林怀仁摇头:“就在舒敏房间里瞧了那么一眼,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就像是个一般的东西,要说闹的人一家大小的不安生,怕是没这个能力吧。”
“慕容这人还行,来往这么多年,手里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个顶个的好,拔尖的货啊,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
钟树才重重的叹口气,林怀仁自是明白,钟树才话里的意思。
林怀仁沉声道:“钟哥,这件事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钟树才目光一凛:“什么意思?”
林怀仁压低嗓门:“钟哥,你跟他结交了这么多年,说他卖给你的货都是拔尖的好货,那你知道他这些货是从哪里来的吗?”
钟树才语气稍显迟疑:“这这是人家的行业机密,也不方便告诉我啊。”
林怀仁摇摇头:“这么多年,难不成,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吗?”
钟树才缄默不语,半晌后开口道:“应该不会吧,我买的那些东西都是有文件证书的,不至于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吧。”
林怀仁叹口气:“诶,钟哥,你难道还比我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你不是说,他们家来了一批好货吗?我估计,待在他们家的东西就跟这批货脱不了干系。”
钟树才:“那怎么办?”
“你们先去别的地方吧,这里留着对你们不安全。”林怀仁决定自己留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树才错愕:“你想留下来?”
林怀仁点头。
钟树才低吼一声:“不行,你都说了,这里不干净,你还留下来干嘛!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负的起这个责任!”
林怀仁似笑非笑的看着钟树才:“钟哥,你怕是对我的实力一无所知啊!”
钟树才一怔,林怀仁的实力他的确是一无所知,只晓得,林怀仁不是个凡人,可这凡事就怕个万一啊。
“不行,你要是非要留下来的话,我也得留下来,让老韩带着三个姑凉出去,我得陪着你!”
钟树才想的很清楚,他绝对不能让林怀仁出事,再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呢,他怕啥!
林怀仁见钟树才目光坚定,心中一暖,轻松道:“钟哥,这都不算个什么事儿,瞧你把这搞得跟生离死别的,你先把他们都安顿好吧,到时候再回来,你看怎么样?”
钟树才皱眉想了想,点头,毕竟是他起头要来这里,自然也有义务把所有的人都安顿好,于是便带着韩禄铭他们跟随老埂头一起去慕容家的新宅子。
林怀仁回头看着这森严古朴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倒要来看看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如此造次!
慕容侨正在后花园饲弄花草,听到身后的脚步,一回头,便看见林怀仁站在他不远处,微微有些诧异:“林兄弟,你怎么还在这里?”
林怀仁自顾走到一旁的石桌那坐下,回道:“我瞧着慕容先生这花园里的花千娇百媚,想必,慕容先生定然也是一个赏花惜花之人吧。”
慕容侨一愣,继续用手里的小木勺尧着脚旁木桶中的肥料,一点点的洒在花的根部,笑着说道:“林兄弟是高看我了,这花原本是我夫人栽种的,只是”
慕容侨的语气低沉了几分:“只是后来我夫人一病不起,这花也就无人照看,我瞧着枯萎了也很可惜,没事儿也就过来瞧瞧。”
慕容侨蹲在一盆花面前,从桶里拧干一条帕子,细心的擦拭着花叶上面的灰尘,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说不定,哪天我夫人见我把她的花照顾得这么好,也会很开心的。”
又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啊。
林怀仁感叹一句,说道:“不知慕容夫人是得了什么病?兄弟不才,恰好是一名医生,兴许帮的上忙。”
慕容侨无奈的笑道:“植物人,医生说唤醒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