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继续画符, 但未来对着手中十张金闪闪的卡片无从下手。
这玩意儿到底要怎么画呀?
指尖聚了灵力, 她尝试过像抽符般在上面描绘图案,而然接连试了五次却无事发生后, 少女就轻蹙眉尖,颇感烦躁地一把撒了金卡,泄气地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不管不顾杂乱地散落在床上的卡片,就这么来回打了几个滾。
最后,她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装死。
艾玛,心好累qaq。
侧过脑袋叹了口气,未来拨开粘在脸颊的碎发,而后往上伸出手, 触碰到异样柔软的指尖微曲, 探过床头的枕头抱在怀里。
即使她对睡眠的要求不是必须的,但穿越前在海上大闹到破晓, 紧接着直接到达了新世界, 还没摸清楚多少情况就紧绷了神经差点跟某人打起来。
讲真的, 这么折腾下来实在是有些累了,然后在连续召唤失败的情况下就更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以至于沾到了枕头就有点想睡欲·望。
要不今天还是算了……
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她就愈发懒得动弹了。
眼皮子微阖, 细密的睫翼在眼底洒下了阴影,禁锢着枕头的胳膊紧了紧,困意袭来的瞬间, 未来猛然睁开了眼睛,倦意一扫而尽,乌色的眼底透出了几分厉色。
从床上起身的转眼间衣着单薄的身影就来到了落地窗前。
一手拽开柔滑的窗帘布料,一手拉开了玻璃窗,俯瞰的眼瞳中映出了夜晚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入秋后有些阴凉的风不客气地灌入,乌发被扬起。
勾住窗帘的指尖松开,未来朝旁边一伸殷红的妖力缠绕于掌心,床上的散落的卡牌一齐飞入她手中,几乎没有犹豫,她拢了手就从高楼跳下。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体内的妖力运转,她在下落的半空中感受到了施加于身的斥力,低压的眼眸透出了锐利的冷光。
褪去往常的巫女服即将准备入睡的少女只穿了轻薄的真丝睡裙,咒符也未随身携带,反手屈了手指将十丈卡片送入比巫女服振袖窄小的袖中,另一手的掌心汇聚出殷红的妖力慢慢地凝成了太刀的模样。
在落地前,她朝着异样处挥刀。
殷红的妖气夹带着刀光与空中藏身于黑暗的诡异的眼睛相触发出了皮肉开绽的声响。
街道两旁的路灯‘嗞啦’得变暗后即刻又闪亮起来。
“啊……!”
耳朵捕捉到细微的痛呼,同时她察觉了极为接近的妖气。
未来提着刀,不紧不慢地将眸光投向街道对面,建筑与建筑相隔的小巷,路灯光涉及不到的阴暗处暗涌翻腾。
赤脚踩在粗糙的地面让她颇感不舒服得蹙起了眉头,没有立即追击,她站在原地还颇有兴致地转了转手中用妖力凝出来的刀,映着昏暖的灯光的眸里凌厉中留着些许漫不经心,她转头怀顾起四周。
刚刚感到了相当烦人的视线……
虽然她自打进入了这个酒店范围就隐约察觉了似有若无的监视,但凛没说什么,她也不去打草惊蛇。
不过。
就在她要入睡的那一刻,极具针对性的恶意让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
要说一开始就存在周围的监视对入住酒店的人一视同仁的话,而令她出手的视线摆明了是冲着君明未来来的。
这是招谁惹谁了?
未来不禁感到纳闷,照道理她来这个世界一夜都不到,这么快被盯上了有些让她细思极恐。
莫非,这一出莫名其妙穿越和servant的设定有幕后黑手的穿针引线?
若真是那般,可是相当糟糕了。
敌暗我明。
与上个世界的立场恰巧转变了,这一下子还真不好适应,不光如此她偏偏连敌方是谁都不知道,召唤被限制,手段有限,可谓是无比地被动。
眸光散漫地掠过头顶天线上停留着的乌鸦,麻雀,鸽子以及藏在树叶中的飞虫,街道随处可见的动物此时却并不普通。
入秋后的晚上,凉风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未来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殷红的刀身,实在没有心思追究刚刚的散发恶意眼睛的主人,哪怕其可能多多少少与幕后黑手有关。
而然,出手时机太快倒比较像是用来试探的弃子,鱼饵小线又短,由其牵扯出来的鱼想来也不是她要的。
emmmm……
她还是比较想放长线钓大鱼。
捏着太刀的一松手,妖力凝出来的刀散化为朦胧的雾,少女掩嘴打了起哈欠,打算打道回府。
“铃——”
如天平般的测量器从背后绕到身前,小幅度得一晃一晃,转眼间便在她身边打转了一圈。
未来放下掩嘴的手,极度烦躁地蹙起了眉头,半阖的眼眸毫不掩饰的不耐,她侧过身,看向街道的尽头,仿佛从迷雾中走来的人。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嘿——
就她这暴脾气。
五指化爪,她一把就将不断在眼前晃悠相当碍眼的天平抓在手里,手指一拢就捏成了粉碎。
余光瞥过周围利用动物隐藏起来的眼线,未来面无表情地按着脖子,随后划开略微狰狞的冷笑,磅礴的妖力肆意,拂起了丝薄的睡裙和乌发。
殷红的妖气外泄漫延,乌鸦、雀、鸽警觉了危险讪讪展翅,却在妖力攀及尾羽的瞬间就从高处坠落。
真遗憾。
绕开了脚下的虫鸟僵直了的躯体,右手虚空一抓重新握住了妖刀,她甩了太刀,不紧不慢地朝前走去。
本来不想杀生的,这些生物不过是人类用来当做监视眼睛的道具,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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