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能比肩我终家三公子不成?”
这位终家三公子说着这番话之时,只见他傲立祭坛上的身形,竟直接飞起,直接朝着袁顺、穹阳、石枫所在的这方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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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公子!”袁顺立即感应到那位飞来,微微转过头,本就大睁的双目立即睁得更大,嘴中呼道。
“啪!”
一声轻响,那位终家三公子,已经落在了袁顺身旁,石枫的对面。
年轻俊逸的面容之上,浮现了一抹充满玩味的笑。
“三公子……”大统领袁顺开口,对着终家三公子吐出这三个字,想要说什么之时,那个三公子却是完全没有理会,然后笑着开口,对石枫说:
“我乃终家家主第三子终心硕,不知你,什么来历?”
当说着“终家家主第三子”的时候,只见那张年轻带着笑意的面容,无形之间,流露着一抹傲然之色。
“我叫幽冥,无名小辈而已。”石枫却是对他如此回答道。
“幽冥。”终心硕低喃。
这个名字,他确实是没有听过。
看来,也确实是无名小辈。
不过年纪轻轻,天赋倒是不错,竟然达到了神王三重天,比自己,都高出一重天的境界。
终心硕虽然是神王二重天境的武者,不过他有法门,可看出比他修为更高之人的境界。
而对于终心硕来说,此人就算天赋不错,那又有何用。
自己若想要他的性命,不过,随便下个命令就可以。
脑海之中想着这些,终心硕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屑的笑。
所流露出的傲意,也是更甚。
不过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之中,却是突然想起了一阵话语:
“三公子,幽冥!幽冥,便是斩杀了泧家家主的,那个人。”
那大统领袁顺已从终心硕带笑的面容上看出,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认出,眼前的这一位,是哪一位!
竟然,在他面前,还敢如此。
这个家伙,真的是,不想活了啊!
“什么!”袁顺的那一句话,立即在这终心硕的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灭杀泧惊梵的那一位!
那!那!那……
那张年轻的面容,双目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两颗眼珠子,都仿若即将要从眼眶之中蹦出。
回想起自己刚才在他面前……
这一刻,终心硕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可是,连泧家少主,最终连泧家家主,都敢说杀就杀的存在啊!
而自己,自己的终家,与曾经那个泧家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终心硕还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在那泧家少主泧寒面前,总感觉自己比他矮上半个头。
这一刻,终心硕脸上的一切傲意,一切不屑旋即消失。
取而代之的,乃是无比恭敬之容,对着石枫,都微微弯下了身。
恭声说道:“原来您就是幽冥大人,是我有眼无珠,未认出您来,刚才对您无礼,还望大人能够恕罪!”
“退下去吧。”石枫对他简简单单地说了这四个字,语气,还是有些不耐烦。
“是是!是是!小的这就退下。”这位终家三公子对他连连点头。
不过听到他让自己退下,终心硕心中,却是有种如临大赦之感。
躬身着,往后慢慢倒退。
“这一位到底是什么人啊?就连终家三公子,都对他如此?”
传送大殿之中,还有未认出石枫之人,满脸疑惑地说道。
毕竟那一夜泧惊凡于夜空之中显现影像,虽然很多人见到,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见到。
比如这位终家三公子终心硕,那天夜里,还在终家秘地修炼,因此未见过石枫。
“你还没认出来啊,这一位啊!如今,我们无重神域之主。”
“啊!无重神域之主?莫非,他就是!”当一听无重神域之主,旋即与传说之中那位年轻人联系于一起,这个人,很快意识过来。
就连其他未认出者,听到这句话语之时,也立即明白,如今进入这传送神殿者,乃是谁了!
“啊!”
还站立于传送祭坛上的那些人,一声惊呼之后,也纷纷身形急动,或飞、或闪,立即以他们最快之速,逃离传送祭坛。
这一座传送祭坛,如今对于他们来说,乃是恶魔祭坛一般!
不过瞬息之间,祭坛之上,便已是空空如也。
望了眼祭坛那方,袁顺又望向了石枫,说道:“大人,您请!”
说着这句话语,他已对石枫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嗯。”石枫轻轻地应了一声,跟着便没有多说什么,身形一个闪动。
下一瞬间,他便出现在了那座传送祭坛之上。
“好快的速度!好玄妙的身法!刚才,我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身速。”
“那是自然了!这可是那一位啊!他的速度如果让你捕捉到,那还得了?”
“没有想到,今日在此,亲眼见到这位本尊降临!”
“拥有逆天战力,而且还是如此年轻,长得……也还是如此英俊。
这等男子,若能嫁之,此生,已是无憾。”
一位站在人群中的年轻女子,望着祭坛之上的那道绝世身影,于心中暗暗说道。
不过紧接着,秀丽的面容浮现一抹苦涩,又再暗道:“这等绝世人物,又岂能……看得上我呢。
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了。”
……
“调节坐标,寒沙城!”穹阳见石枫上了祭坛后,立即对站在祭坛八方的众守卫们呼道。
对于穹阳这一次越权,袁顺自然不再说什么,反而还道了一声:“快!遵照穹阳的话做,送这位大人,前往寒沙城。”
其实,不用袁顺再多说,他们也都知道该怎么做。
坐标,旋即调节完毕。
石枫站在祭坛,暗暗等待着,他的双目,也是静静地望着前方,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波动。
那位终家三公子退下之后,也一直是静静地站着,望着那一位。
刚才,他是高高在上的终家三公子,受人瞩目。
而如今,在那一位面前,自己,已然什么都不是。
“刚才我对他如此,他却不对我计较,可能我在他的眼中,就跟一只蝼蚁,都没什么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