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面换成仙风道骨、白衣如雪的任何一个人,我肯定会百分百相信对方。可是此刻我对面站的是一身油污吊儿郎当的老贱萌,我那点信心怎么就提不起来呢?虽然据他讲他画的护法大阵威力不小,但是,刚才装逼不成摔了个狗吃屎的也是他啊!
“那个……我再问一个问题哈!你们这么重要的祖师爷,为什么要安顿在我这里呢?我可没有能力保护他啊!你们带回道观里不是更稳妥吗?”我还在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试图寻找他话里的漏洞。
老贱萌见我依然有退缩之意,又一次捋了捋他那脏兮兮的胡须,故作神秘地说:“他老人家选择你们这个院子临凡,必然是有其中的道理。具体的道理贫道暂时也琢磨不透,我猜测或许是因为你们这个院子原本是我们的道观所在,而他老人家可能是只记得旧地址,却不知道我们早就搬家了。”
“……”,我再次无语,自古以来一旦人们遇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就喜欢用这种“也许”“大概”“可能”的推辞来搪塞别人,这老贱萌嘟嘟囔囔一堆儿莫须有的东西,却还是没有解释清楚原因,看样子反而有试图敲诈一笔拆迁费来换取一夜暴富的想法。
“不过你放心,既然他老人家选择了小北施主这个地方,贫道自会想尽办法护你周全的。而且……”老贱萌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他老人家不是还唤你作‘爸爸’么?这也可是莫大的缘份啊。”
换作平日里,我肯定会顺着老贱萌的话占他个伦理哏的便宜,但此刻,我完全没了那份心情:“你别总用那些缘份啊、命运啊之类的屁话搪塞我。让他暂时住这里没关系,但你总得说清楚你怎么保护我的安全吧?”
老贱萌满脸的褶子瞬间挤成了一朵灿烂而又谄媚的菊花:“贫道自然是和他老人家一起暂住在你这里了。等他人家什么时候愿意离开你这里了,我们一走你不就安全了嘛。”
“你……”这个小院子虽然平日里只有我一个人在,但终归是单位的地盘儿,按规定是不可以随便让人住进来的。但是我一时又想不出来别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说:“住下来可以,但是……你可得讲究个人卫生。”
我扫了一眼老贱萌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打扮,实在是怕这老贱萌给我把院子也弄的乱七八糟的。
老贱萌贱兮兮笑道:“放心,在天尊面前,贫道怎么敢放肆呢?”说完,竟自顾自的找了一间宿舍进去了……
我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一阵风吹过,枯萎的银杏叶儿脱离了“母亲”的怀抱,滴溜溜打着旋儿从我四周飘落……
好端端的一个气象站,此时仿佛成了收容所,而我无端端多了一个懵懂的“儿子”需要照顾吃喝拉撒以外,还多了一个油腻猥琐的老贱萌需要伺候……
“唉~老子才二十六好不?什么狗屁人生啊。”那种人到中年的苍凉感莫名地在我心底无端泛起,我长叹一声,默默地收拾着院里的狼藉。
山里的时间过得很快,傍晚时分,小孩儿睡醒了。小家伙儿揉着惺忪的眼睛,偷偷摸摸地溜到我身后。别问我怎么知道——电脑屏幕的镜面早就将小家伙儿的行踪暴露了。我装作浑然不知继续编辑气象信息,小家伙儿“嘿”一声蹦到我旁边,然后自顾自地哈哈大乐。
多么快乐的童年啊,我暗暗赞叹一句,原本压在心头的阴郁似乎也被驱散了不少。
捏了捏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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