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的李曼妮,身形一颤,毒箭一般的目光立时往安小溪看去。
岑蔚猜都能猜到是这么样一个结果,忍俊不禁挂了电话,看着安小溪道:“安小姐,莫总请你进去。”
瞧着李曼妮脸上恶毒的神情,像是想把她生吞活剥,安小溪丝毫没有惧意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昂首挺胸的走过她面前,还刻意的白了她一眼。
但走到房门口却迟疑了很久,来之前细想的那些说辞,在脑子里回顾了一遍,才敲了门。
谁料房门根本没有关紧,随着她这么轻轻一敲便打开来,兀地心里一紧张,眼神仿若自带追踪技能,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莫逸臣。
“我……我进来了。”她赶忙垂下了眼,自那日别过,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坦然自若的面对莫逸臣。
他动也没动,斜斜的瞟了他一眼,语气清淡的像是面对下属:“你来做什么?”
“我……”安小溪揪着手在腹间,看他一眼脑子里一空,原本拟定好的说词到了嘴边全然给忘了。
她来干什么来着?
沉吟少顷想了起来,念及妈妈留下的镯子,有了底气,放松了许多开了口:“我是来解除契约的,还有请你归还我妈妈的手镯,我会付给你钱。”
“呵……”闻言的莫逸臣失笑,薄唇勾勒出好看的弧度,缓缓收回了目光,微微抬起下巴来看着天花板:“解除契约这件事可以考虑,手镯以后再谈。”
安小溪猛地怔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说,解除契约这件事可以考虑!
她还以为莫逸臣会变成冷面修罗,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宛如揉碎的星光点缀其间,脸上欣喜之色更是无法隐藏:“你真的愿意解除契约?”
而且他的意思不就是,解除契约后再谈手镯的事,她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松。
“还有事吗?”他淡漠的语气,不多看他一眼,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抬起手来,五指张开,眯起眼来似要张手握住头顶的水晶吊灯。
“没……没了。”安小溪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今日的莫逸臣同往昔大为不同,大概是因为要和李曼妮订婚的缘故,和她的想法一致不想继续下去,她想。
“没事可以滚了。”在她看不见的视角,眸光冰凉,深深的直达心底。
安小溪应了声,想着他的话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连鞠了两躬:“莫先生再见,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如果考虑好了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来君临的。”
说罢,她又看了莫逸臣两眼,见他罔若未闻,她也不多话,脚步轻快的出了办公室大门还不忘帮他合上。
李曼妮正七窍冒烟,却见安小溪已经迅速去而又返,而且还龇着八颗牙笑着,心里一紧,快步上前拦住了她去路:“你笑什么?和逸臣哥说了些什么?”
她最气不过的是,莫逸臣先见的安小溪而把她晾在外面。
“没什么,手镯的事你不用担心了,我想我很快就能拿到了。”安小溪心情雀跃,懒得搭理她,转过她身侧嘴里不自觉的哼起小曲来往电梯口走去。
李曼妮秀眉轻蹙,琢磨不透她的意思,瞧着电梯门关上,这才往莫逸臣的办公室去。
“逸臣哥,安小溪说什么手镯她很快拿到了,你是要还给她了?”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总裁办大门的李曼妮开口就问。
莫逸臣早已坐直了身子,靠着沙发靠背,展臂随意的搭在沙发上,冷眼看着闯进办公室的李曼妮:“我有让岑蔚让你进来?”
李曼妮向着他走去的脚步一顿,凤眼看他,蓦然白了脸。
这意思是,不是先见安小溪,而是根本没打算见她?
“逸臣哥,你怎么了?难道不想让我来看你么?”李曼妮一阵委屈,鼻尖微红,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每一个冰冷眼色都像是一把利刃扎在了她心头。
莫逸臣抬眼看着她,依旧不改神色:“你一个人的订婚典礼应该很有趣。”
既然李曼妮都可以让母亲站在她一边,他就看看,订婚的时候,李曼妮一个人怎么订。
“逸臣哥,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李曼妮急忙辩解:“那天是因为记者堵了我们的路,伯母一气之下才说出那样的事来,逸臣哥要是不想订婚,我可以等的。”
她不傻,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惹得莫逸臣从此对她再无容忍之心,往后她嫁入莫家的机会可以说渺茫。
“好了,我要休息,没事你也走。”
他清楚赵银花的脾性,但并不苟同,李曼妮有错无错他也不在意,反正无关痛痒。
李曼妮怎肯就此离去,她现在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不仅没走,反而缓缓挪移在他身侧坐下。
“逸臣哥,伯母想你了,说你要是有话要说的话可以回家商量商量。”说着,不自觉的便往他身边靠。
有些人就像是飞蛾,明知道扑火会死还是照样生死不顾,不过李曼妮扑的不是火,而是千年寒冰。
目光一瞥宛如冰凌,他铁着一张脸没给李曼妮贴近的机会便站起了身:“没什么好说的,回去。”
李曼妮扑了空,红唇噏张话未出口,只见那一袭欣长的身影已经往休息室走去,顺耳传来的是沉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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