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依旧翠绿如春。
细看之下,有修剪成各种形状的常青树,有成林的白玉兰,有高耸一侧的海棠树,还有围成花圃的栀子花。
她细细的走,像是走进了生态园林,从门口的主道延伸出许多的小道阡陌交错在前院中,从大门口走到别墅门口,大概有七十多米的距离。
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有装修的工具摆在房门口,进了大厅,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捏着鼻子看去,打听里淡黄色的硅藻泥显然是刚喷上去的,而大厅中空空一物,连一张沙发也没有。
“我靠,坑我呢!”安小溪不禁骂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宽阔的客厅,头顶放佛有一只乌鸦飞过。
她走到楼梯前,抬手摸了摸光滑的扶手,那扶手下有细碎的木屑,看起来应该是刚装上去的。
“莫逸臣搞什么?”她皱了眉头,一脸不解。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他自己走了,说什么要她到这里来住下,结果一个人也没有,甚至是刚刚装修好,完全有种被玩弄了的感觉。
想着,安小溪往楼上看了一眼,心想该是楼上有人,她一步步踩着台阶上前,楼上空旷的房间里,依旧空无一物。
“死莫逸臣!”
骂了一句,心情并没有好受多少,反而峨眉紧拧,琢磨着是该离去,还是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继续等待。
若无人,她今夜岂不是要睡地板?若是岑蔚要过来,难道岑蔚是带着装修队浩浩荡荡的来?
而此时此刻,莫逸臣开车已经离开了月城山的范围,山脚下的酒店外,他停下了车,岑蔚忙迎了上去,手脚麻利的拉开了车门。
油光锃亮的皮鞋踩在了地上,下了车,笔挺的站在那里,就如同自带发光技能的移动物体,无论是保安还是行人无不投来惊讶的目光。
莫逸臣早已习惯,未做停留,三步并作两步往酒店里走,岑蔚尾随身后,将钥匙交到了泊车员的手中,尾随而去。
总统套房里,岑蔚跟着进了房间,等着莫逸臣脱下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坐,他才问道:“莫总,这样把安小姐一个人留在别墅里真的没事吗?”
“你关心她?”他挑眉,脸色铁青,凌厉的眸光看得岑蔚生寒。
岑蔚摇头似拨浪鼓,他知道莫逸臣生气的时候,谁惹谁倒霉,他才不想被殃及。
转而笑了笑道:“莫总,我只是觉得那资料上的事未必是真的,要是安小姐根本不怕,那这一趟岂不是白忙活了?”
“试试便知。”莫逸臣嘴角一弯,邪魅中带着戏谑的味道。
安小溪怕不怕,那要看她过不过得了今夜,实践是检验整理的唯一标准。
岑蔚见他笑,不禁打了个哆嗦,别人笑带给人的是温暖,他一笑就像阎王府府门大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小溪坐在台阶上,眼睁睁的看着房子外的天色愈发的暗下来,宛如有人挥动着一支大笔,以天空为幕,浓墨重彩,似要画出一副黑色的画来。
站起身,走到房门口,开了灯,大厅里的水晶灯亮起来,驱散了黑暗,大厅里明亮如昼。
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这才安稳了不少,约莫着进别墅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岑蔚还没有来,她坐回台阶上,拿出电话来给莫逸臣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遍根本就没人接,她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依旧无人接听,心头狐疑更甚,很少给莫逸臣打电话有不接的情况。
到是Eric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小乖,今夜有个饭局,我可能会晚一些回去。
她索性跟着回了一句道:我在顾盼姐姐这里,明天早上回。
纵使骗Eric,她也没办法,总不能告诉Eric莫逸臣买了一个别墅,她今夜便留在此处吧!
以后要住在这里,对Eric解释才是个重要的问题,早晚得知真相的Eric肯定会吃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玩着手游打发时间,院落里的天色早已黑了个透。每每抬眼一看便会心慌一分,直到九点,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她再也坐不住,站在别墅门口望眼欲穿。
试图打了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她不禁嘟囔道:“岑蔚该不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话音方落,只听‘咔嗒’一声,眼前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她摸着门框看去,眼前哪还有别墅的景,只有无尽黑暗。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平静的黑夜,在荒芜一人的月城山别墅更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