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Eric一直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间,像是在低声啜泣着又好像是在呓语着,安小溪听不真切,只当给他最大的安慰。
忽然Eric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看着她道:“我们现在去机场吧?”
“干嘛?”安小溪愣住了,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禽兽,这转变也太快了些。
“离开这里!”Eric说着,就要站起身,可惜他喝了太多的酒,刚站起身,一个重心不稳又栽倒在了安小溪身上。
安小溪忙扶住了他,转而扫了一眼地上凌乱不堪的东西,当下也明白,恐怕他回家是一边在喝酒一边想着整理东西逃离这里。
一个人一座城。
受伤就想着逃避,不管是谁皆是如此。
“禽兽,你听我说,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算账!”安小溪愤愤之色,她绝对不允许Eric就这么白白的被人欺负!
要是知道是谁,她就算是同归于尽也不会让那人渣好过。
“小乖,我告诉你,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可能的!”他笑起来,笑容那般的苦涩,就好似开到荼蘼的花,转眼凋零。
两个人身份悬殊,而且又是不容许的恋爱,怎么可能会有结果。
明知会一身伤痕累累,他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有些人走进生命里的时候觉得无关紧要,等到失去才会发现早在心里根深蒂固。
“禽兽,你别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会心疼!”瞧着他这般,安小溪吼起来,眼泪不住的涌出了眼眶。
她看不惯Eric这个样!他不应该是没心没肺,言词字字珠玑,谁惹跟谁急眼?
“小乖,我没事的,马上就好起来。”他松开了扶着安小溪手臂的手,身子往下滑,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索性倒了下去,枕着沙发的扶手闭上了眼。嘴里还不停的念叨起来:“会好起来,好起来……”
渐渐的,他睡着了,安小溪却坐立不安。
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到此刻她才发现,两年多的时光里,她对Eric的了解只是趋于表面罢了。
他的感情生活,她一概不知。
两人相依为命一般,早已形同一家人,可是一家人,她现在连为Eric讨回个公道都不知道该去哪里讨回来!
“手机,对了手机!”安小溪这般想着,手忙脚乱的在沙发和茶几上找起手机来。既然她不知道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手机上应该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至少能看出他到底给谁打过电话,至少能看出他最常联系的人是谁。
可是翻遍了沙发和茶几,都没能找到手机。她满头大汗坐在沙发脚歇息,房间里安静下来,她四下看去,手机有可能是被丢在了一堆杂乱的东西里。
正想起身再找找,电话响了起来,是一首《ALittleStory》,是Eric的电话铃声,就在不远处的一堆书籍中。
她慌忙的跑过去,掀开了一堆不知名的书便看到了安静躺在地上的手机,闪烁着‘李子铭’的名字。
怎么会是他?
安小溪一瞬的疑惑,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喂,李总。”
李子铭听到是安小溪的声音,兀地愣住,顿了一两秒这才问道:“Eric呢?”
“他啊?”安小溪挠了挠脑袋,想必李子铭是有事和Eric商量,苦恼的回道:“李总,你还是晚一些打电话来吧,Eric喝醉了酒心情有些不顺畅。”
电话那头,李子铭又沉默下来,电话里只有微弱的电流声,安小溪以为他是挂断了,抽离了耳边便又听到一句:“那我去找你们。”
单线掐断了电话,安小溪看着手机点亮了屏幕才发现有密码,她咬了咬唇角,试了好几次都是密码错误。
“禽兽,你手机里有金银财宝啊!”她无奈的嘟囔一句,扭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熟睡的人,郁闷至极。
以前Eric手机上没有密码锁的,什么时候上了密码,密码又是什么,她一概不知。
捧着手机发呆,只能证明手机里确实有问题,否则Eric怎么会谨慎的上了锁,他的生日幸运数字甚至是身份证号的组合她通通都试过了,根本不管用。
收拾了家,又照顾Eric,不知不觉她也累了,靠在沙发上小憩。
Eric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他刚坐起身,安小溪便惊醒了,见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连忙凑了上去:“禽兽,你醒了?头疼吗?”
她在家里找到了一个芝华士二十一年的瓶子,和一瓶蓝带XO的空酒瓶,可想而知Eric到底喝了多少的酒,他平素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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