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削弱了苗疆对中原的辐射能力,古往今来,苗疆曾几度割据自治,却基本上没怎么走出去争霸天下,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俗话说,会闹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亘古不变。国家对于一些闹腾得比较厉害的区域,往往使用更加柔和的政策,像是一些地区,早就已经从九年义务教育升级到了十二年义务教育,苗疆也正是因为有蛊女这类人的存在,使得国家对其也是投鼠忌器,所以在关系到自己切身根本事情方面,苗疆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话语权。譬如在现代化社会的今天,苗疆深处也有着不少以及过着原始生活的部落,这些部落,被视为苗疆的传承,是苗疆的根本和未来,毕竟外围的苗人们在经历了现代社会的熏陶之后,你已经很难将他和汉人区分开来了。
张舒倩,就是自幼在这种苗疆最传统也是最古老也是最有威望的部落之中长大,这个部落之中的每一代蛊女,都是四周所有用蛊人的精神领袖,大家也都唯她马首是瞻,由她出面去和外面的当权政权去谈判和获得利益。
传统,还有另外一种很血腥的近义词,那就是……残酷!
没错,发散一下思维,世界各地的原始部落里,其实绝大部分的传统习俗,都很变态,基本上都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甚至是自己的灵魂来获得一种所谓的信仰忠诚,而在张舒倩所生活的这个部落里,传统更加简单,也更加冷酷。
要么学会用蛊,要么——死!
使得,这个部落里的人,必须学会用蛊,否则就是被处死!
蛊,是这个部落存在的根本,是这个部落的一切,是这个部落的图腾!
生为这个部落的人,你没有理由不会用蛊,不然,你就不配成为这个部落的人,为了保持一种神圣而庄严的一种肃穆,所有到达一定年龄还不能获得本命蛊认可的族人,都将被当作饲料喂养蛊虫!
而这个部落,也正是因为其地位超然性,所以它的生存,基本上都是靠四周的苗人部落的供给,他们不需要为食物和生活分忧,他们的使命,就是不停地研发自己的蛊术,不停地钻研更新,让苗疆,能够倚靠这一利器,在中原王朝更替之中,继续保持自己的超然性。
水车之下,坐着14岁的张舒倩,此时的她,已经初具美人胚子的潜质了,不过,偶尔有人从她身旁经过,都会暗自叹息地摇了摇头,因为部落里的规矩,15岁前,没能获得本命蛊认可的,将会被叛出死刑,张舒倩,一直到现在都对蛊虫有一种本能地畏惧,到现在甚至连虫子都不敢拿在手上,这样的性格这样的她,该怎么才能够去获得本命蛊的认可呢?而这,也就是已经注定了她的命运。
“唉,咬死了呢。”张舒倩一双小脚丫不停地拍打着清澈的水面,苗疆的水很清澈,丝毫没有污染,仿佛一面镜子,此时,在镜子里,在张舒倩身后,走近了一个男孩,男孩双手别在身后,蹑手蹑脚地靠近过来。
“噗!”张舒倩忍不住出声一笑,道;“都看见你了,你这笨蛋。”
见自己被发现了男孩也就放开了手脚,很是大方地在张舒倩身侧坐下,两个人挨得很近,可以看出他们关系的深厚。
“阿罗,我就快要死了呢。”张舒倩很是平静地说着自己的生死,当她发现自己畏惧虫子时,就已经清楚自己的命运了,所以也早就看开了,不过,一个14岁的小孩这般平静地说着生死,的确是有些违和感。
“倩倩,你怕死么?”被叫做阿罗的男孩傻傻地问。
“不知道呢,我又没死过。”张舒倩摇了摇头。
阿罗笑呵呵地道:“对哦,可惜我没死过,不然就能告诉你死是什么感觉了。”
“看你个傻样。”张舒倩忍不住伸出粉拳捶打了几下阿罗的胸口。
阿罗憨憨地哼了几声,道:“不过还是不要死的好,不然阿罗的‘熊猫头’给谁吃呢。”
一边说着阿罗从自己身后取出了一块雪糕,雪糕被做成熊猫的模样,灰色的巧克力耳朵奶油的脸,很是可爱,当然也很是好吃。部落虽然很传统,但毕竟不是野人,里面也有发电机,也有电冰箱,自然也就有雪糕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