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心有灵犀

    大局长上完晚自习已经很晚了。

    天空拉上黑色的帷幕，繁星用微弱的光芒细细点缀，月亮也充当了夜晚的太阳。

    离市中心不远的那条街道上，大局长慢慢悠悠地走着，昏暗的路灯每隔十米就会有一盏，他们在路人的头顶高高悬挂，驱散夜行人的恐惧，照亮夜行人的归家路。

    垃圾堆边是不是传来爬行的声响，不知是哪个四海为家的小精灵发出的。在那片散发恶臭的角落，光芒都不愿经过，对肮脏有所触碰，好像会玷污光芒的神圣。

    偏偏是这么片地方，这座城市的诸多弱势群体最爱光顾。

    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会来这里寻找纸壳瓶子一类的废品换些零钱，四海为家的小可爱也会来这儿让肚子不再空空荡荡。

    不远处有个流浪汉在收拾纸壳。破衣服、破裤子、乱头发以及和垃圾堆拥有同样恶臭的身体几乎成了这一类人的标配。

    其实流浪汉可以这么解释。

    流：流落人间

    浪：浪漫至极

    汉：汉子

    他们四海为家，心中却有比常人更深远的浪漫。

    小涵今天十分忙碌。

    陈懿换下来的衣物有好多，堆积在盆里有小山那么高。

    从早晨开始一直到中午才洗完，她的手都有些退皮。

    洗完后，又在准备晚饭，十几岁的小姑娘却做着几十岁的家庭主妇做的事。

    大局长一回到家见到这番景象也难免有些于心不忍。

    拿出秦艽的笔记，刚打开一张卡片和几张红彤彤的钞票掉了出来。

    是一张黑色的购物卡和足足有1000元的现金。

    大局长很诧异，这些多钱和购物卡是哪儿来的。

    点钱时意外的发现有一张纸币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行字，是用铅笔写的。

    “大局长眼光不错，老婆也是。”

    大局长气不打一处来，把那张纸币揉成了一个团，紧紧握在手心，拳头捣在大腿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重明鸟那个混蛋，睡了自己老婆还明目张胆挑衅。

    不一会儿，小涵就叫他去吃饭了，餐桌上大局长率先发话了。

    “我昨天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只见大局长放下手中碗筷，直勾勾的看着小涵。

    小涵也被这眼神看怕了，心想，今天失忆了？昨天老娘都那么主动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昨天睡得跟死猪似的，啥也没发生，”小涵撇撇嘴对他问的问题很是无语，“就亲了一下，也没啥了呀。”

    大局长听到这样的回答顿时放下心来。

    “你这口气，”他往嘴里扒了几口饭，“还是想发生什么，没问题，满足你。”

    饭桌瞬间陷入了沉默。

    小涵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心里依然抱有一夜春宵的憧憬。

    陈懿刚到家也受了不小的惊喜。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陈懿一进门就渣渣呜呜地嚷嚷，“你的宝贝儿子回来啦！”

    “死滚！”

    陈妈妈见他这么膈应人，更是不给他好脸色看，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他，好像陈懿不是她儿子。

    沙发上还坐着个女人。

    头发有点卷像小溪的波纹那样有小小的起伏。卸完妆的皮肤显得有点暗黄，五官也就一般般，但不比班上的那些年轻小姑娘差到哪儿去。胸口的山峦不低，动作幅度要是大一点还会跟着晃动，陈懿那颗少年些许荡漾的心也会跟着晃动。

    “这是你远房表姑，”陈妈妈走到女人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向陈懿介绍道，“叫表姑。”

    “表姑。”

    陈懿草草叫了声长辈，就准备起身离开。

    “别走啊，”陈妈妈把他叫住，“以后表姑和你住在一块，监督你。”

    陈懿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自己好日子逍遥到头了，以后可能没那么自由了。

    “你就是陈懿？”女人开口了，“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自从上次陈懿就对这个口吻，这个温柔的手掌念念不忘，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挑拨少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