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重要的是,你、或者你的人,的确做了,若不是舅舅告诉我实情,王爷只怕要一直隐瞒下去罢!”梓萱清冷的说道。
王子献不可察觉的蹙了下眉头,沉沉的闷了口气。
梓萱道:“和你成亲前,我的名声确实不太好,但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在你们眼里,竟轻贱至此,拒婚不成,便要杀之后快吗!”
这时,青纱突然闯进来,道:“谁杀你了,要不是我们的人及时赶到,拦下了致命一刀,王妃你早就身首异处,连个全尸都没有,如何能炸死再活来!”
“炸死?”梓萱目光筱然森冷,“依你的意思,本妃还要感谢你们的人了?”
若不是莫名其妙的灵魂穿越,她这具身体,还不早已是黄土之下的残躯,如何能再醒来!
青纱被她的眼神所震慑,想到王爷警告她多次,颔首略略不甘的道:“......王妃言重,但我们的人,确实没有伤害到你。”
王子献森冷的扫了她一眼,道:“青纱,你来做什么?”
青纱见主子说话,抬头看向他,却被他眼中冰冷的锐利惊得心慌意乱,支吾道:“青纱是来告诉王爷,王妃的褚安院已经辟好。”
“青纱瞧您从李府回来,眼下的乌青都重......”
“退下!”王子献厉语道:“无唤不得擅自闯入!”
“是...青纱告退...”青纱目含委屈,转身离开。
梓萱平息了片刻,但仍然难平心中怒怨,即便王子献的人没伤害到她又如何,刺杀就是刺杀。
王子献道:“我知你明辨善恶,但很多时候,世道并非非黑即白。”
“我今日之所以说破这件事,只是告诉你,王府不会再有人威胁到你的生命,你可以自在来去。”
他顿了会,眸光复杂而灼热的盯着梓萱,沉声道:“本王欠你一条命,你若怨恨难平,可随时拿去。”
梓萱冷眼看向别处,不怒反笑,“在王爷眼里,生命如蝼蚁一般,生死不过一念吧。”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道:“我学的是治病救人的医术,实难苟同王爷的观点,您的命,善自珍重便罢了。”
“方才听青纱说,我的院子已辟好,那今日便般了过去吧,你我若非必要,大可不必相见。”
“希望王爷能信守承诺,我不求在王府自在来去,但愿没有性命之忧。”说罢,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梓萱深知,这样对自己实无益处,但如今已心存芥蒂,再与他朝夕相处,也实在难为,还不如分院别住,彼此落得个轻松自在。
“本王绝不食言。”王子献眸光黯然肃冷,语气却是掷地有声。
相九见他们如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宽阔的脑门上急出细密的汗来,王爷明明是在意王妃的,为何不把真相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