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氏!”
等了一会,王氏哭天抹泪,抖抖嗦嗦的进来了,立马跪哭道:“皇上,民妇冤枉啊!”
嘉帝龙眼不悦,沉声道:“你何来冤枉,黄金不是你给献王妃的吗!”
王氏道:“黄金确实是民妇给的,但并不是出自民妇的手里,是今早才在万顺钱庄换的!”
说罢,她拿出契结条,道:“这就是证据,请皇上过目!”
嘉帝看了眼内监,示意他呈上来。
梓萱在心底冷哼了声,王氏真是狡猾如狐狸!
看了契结条后,嘉帝大怒,“好个万顺钱庄,竟敢倒卖赃款!”说罢,他让内监把契结条给公孙衍,道:“公孙大人也看看吧。”
公孙衍接过单子后,仔细看了看,沉思道:“皇上,此单剧是否属实,还需去万顺钱庄验证。”
“只是,这王氏前脚刚把黄金送到王府,富察大人带着官兵就紧接而来,先不说其中是何缘由,如此打草惊蛇,只怕那万顺钱庄早已人去楼空!”
富察大人忙道:“回皇上,臣接到有人匿名举报,献王府私藏夏候府的脏款,所以才前来查办。”
公孙衍道:“回皇上,臣以为,眼下当务之急,先去万顺钱庄抓捕,好顺藤摸瓜,抓到贼人!”
嘉帝道:“嗯,公孙衍,你带人去一趟吧。”
“臣遵命!”公孙衍带人告退。
富察大人和太子惴惴不安,初秋的天气不算热了,可他们跪在地上却热的汗水涔涔。
嘉帝扫视了眼跪了乌央央一堂的人,道:“都平身吧。”
众人这才起来。
“富察维文。”嘉帝冷声道:“你执掌一方有司衙门,查案如此草率吗!因为一个匿名举报,竟这般大动干戈,把整个王府都掀翻了,着实令朕失望!”
富察维文立马跪下,此时的他已是满头大汗,“皇上恕罪,虽是匿名举报,但黄金在确实在王府,这几日因为黄金一案,闹的沸沸扬扬,所以臣才急进了些,臣......罪该万死!”
梓萱作揖道:“皇上,臣媳实在惶恐,昨日院子才继母的恶仆大闹了场,今日又因为继母送来的赃款,差点送命!”
“继母!”她泣泪道:“我知道,你一直记恨我母亲在世时,不让你进门,尽管这些年,你当人做一套,背人又做一套,梓萱在李府受尽折磨,也只当是弥补一二,可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
说罢,梓萱向皇上磕头道:“梓萱清白之身,请皇上给臣媳做主。”
王氏那是又燥又怒,也连忙跪于皇上跟前,道:“皇上,民妇今日也是被钱庄所害,这些年,民妇苛尽一个继母能做的全部,此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罢,她叹气道:“儿女大了不由人,更何况不是自己的亲生子女,民妇并不求回报,各自相安也就罢了。”
梓萱道:“继母果然是作恶贯了的人,说起谎话来,也不怕天打雷劈,孰是孰非,人在作天在看。”
她不给王氏说话的机会,而是转头问向富察维文,道:“富察大人口口声声说匿名举报,不知信在何处,不妨拿给文师看看字迹时长。”
梓萱冷声道:“继母今早才去兑换的黄金,官府的匿名信就立马举报到我王府,此事未免太过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