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回城去。
梓萱扶着大娘下去,担忧的道:“您村里的人都不在,一个人可怎么回村里啊。”
大娘边走边道:“王妃费心,老婆子有个女儿,今年老伴也没了,好在女儿女婿孝顺,他们不想让我孤苦伶仃的在那熬,就让我和他们一起去过日子,谁料他们村被大水给淹惨了,种的庄稼全没了,这才不得已出来逃荒。”
“我那小外甥啊,喝了那有虫子的生水,病倒了,多亏了您和王爷照料啊,现在已经好多了,我们打算明天就返乡了。”
大娘只用了孤苦伶仃四个字,可谁不知道,在这个年代,女人家没生个男娃出来,在村里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
梓萱低低的叹了声,她能想象得到大娘在芙蓉镇的日子有多艰难,感慰道:“大娘,照顾好你们是我们的应该做的,您现在跟着女儿女婿生活,一定会苦尽甘来的。”
大娘道:“我家姑爷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早逝,但他为人良善,我这次和他们一起走,也能帮他们照看照看小外甥,他们两口子就可以踏踏实实卖包子营生了。”
梓萱点头,开开信心的把大娘送回灾棚,和她的女儿说了会话才走。
傍晚时分,青纱从王府赶来看望梓萱,包袱里带了一些点心和吃食。
梓萱此时没有半点食欲,且要是被灾民们看到也不好,便道:“这些切不可让旁人看到,一会都带走吧。”
青纱谨慎的道:“嗯,奴婢特意藏在包袱里,就是怕别人看到不好。”
“嗯,你总是心细的。”梓萱夸道,但见青纱的眉目间愁色不减。
知她是忧心王爷,梓萱交代她放宽心,回去看管好王府才是要紧事。
青纱点头,赶在城门关闭前,带着包袱回去了。
绯红的夕阳一点点西沉,嘉帝站在城墙上,看着底下正忙着吃饭的灾民们,以及在那负责发放饭菜的梓萱一干人等,他眼底有着无尽的沉思。
次日的时候,大部分灾民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甚至有部分人按耐不住,领了赈灾银后,带着一家老小回程。
梓萱交代好他们一应事宜,还让他们每人带上一壶淡盐水上路。
至此,留下的灾民就不多了,只有些尚未恢复的人家留下来。
与此同时,在国相和一干大臣的提议下,太子终于解除在书院禁足,得以允许回太子府,他先去了皇后宫里。
皇后咬牙切齿的道:“只可惜,没能利用此局把献王扳倒!”
她让人把苗虫投在井水里,此虫无毒,要在服下一天后才会发病,但它却可以在五天内,吸食完一个八尺壮汉的血,直至病死,且太医们还检查不出端倪来。
到时,她只需安排人在灾民里煽风点火,把一切罪责推向王子献,人证物证齐全,他就是插翅也在劫难逃。
谁知竟被梓萱给破了!
皇后恨得牙痒痒,“献王妃屡次坏我们好事,这贱人是越早除了越好。”
太子道:“那贱皮子,倒是真命硬,母后派去那么些杀手,都没能伤她分毫。”
随即,他眸光一转,意味深长的道:“母后,这贱皮子的命格,倒比儿臣府里那些要强很多!”
他欲言又止,一脸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