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檀香珠,原是开了光的,臣妾给皇上戴上,皇上千万不要摘下了,权当臣妾的一片心意。”
炎帝听了后爽朗地笑出声来,说:“皇后多虑了,这么多年,朕什么大波大浪没见过,皇后放心吧,这串珠子我定不会摘下,朕还有事先走了,皇后不要起来送了,好好休息,等明日朕再来看你。
丽元皇后知道自己根本留不住他,这个男人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说:“多谢皇上,臣妾恭送皇上。”皇上爱怜地拍了拍皇后的手,一转眼,这个英武俊朗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口,皇后痴痴地望着,泪流满面。
炎帝来到了怜香宫,水纹一见皇上,马上扑了过来,嘤嘤地哭了起来。
炎帝马上问,“美人,美人,到底怎么了?快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水纹抽泣着说:“今天臣妾调查昨晚御膳房小宫女的事儿,有很多人说昨晚看见了皇后宫里的彩云,臣妾就去皇后那里询问。皇后倒还客气,没想到彩云听着听着竟恼羞成怒起来,突然扑过来,一脚踏到臣妾的胸口上,臣妾自是咽不下这口气,可皇后理也没理臣妾,竟带人进了殿,皇上,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
炎帝一听,非常生气,喊:“来人,速去皇后宫里把彩云带来。”
不一会,就见丽元皇后带着彩云一同前来。炎帝一看皇后就知道是来求情,非常厌烦地说:“皇后不是病了吗?不好生在宫里待着,来这儿干什么?”
丽元皇后看着刚才还情意绵绵的男人,转眼就冷若冰霜,但她不气不恼。
皇上冷冷的问:“皇后,昨晚在肖鸾殿门前上吊的两个宫女是怎么回事?都说是你宫中的彩云干的,可有此事?”
丽元皇后缓缓跪在地上说:“臣妾对属下管教不严,罪不可赦,臣妾愿在肖鸾殿闭门思过,听候皇上处置。”
“不过臣妾思过之前,有一事不明,彩云日日在臣妾身畔,何况她是一个弱女子,怎能一伤两命?即使她伤了二人,也没本事挂在高高的树上,臣妾思量,凶手另有其人。”皇后用肯定的语气说。
炎帝听着皇后的话,句句在理,便默不作声。
水纹一看马上又大哭起来,娇娇地喊:“皇上,即使彩云不是凶手,可她踢在臣妾胸口的这一脚怎么算?”
丽元皇后一看妖女又要栽脏陷害,怒不可遏,厉声问道:“婕妤说彩云踢了你,有谁可以作证?”
怡香宫的宫女太监只看见主人刚要踏进殿门,就如被雷击般扑倒在地上,可主子平时喜怒无常,这时谁敢得罪她,于是齐刷刷跪在地上说:“奴婢(才)可以作证。”
丽元皇后看着怜香宫中狼狈为奸的奴才们,反而笑着说:“婕妤的宫中真是一群好人,哀家自愧不如。彩云有错,原是主子的大错,哀家肯请婕妤也赏赐哀家一脚,以平婕妤之气。”
在场众人谁也没料到,皇后会如此说,全都噤了声。
彩云刚要跪过来领罪,杨皇后狠狠地摁了一下她的手背,彩云于是又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后面。
水纹看此情形,牙根恨得直痒痒,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挤出一丝笑说:“皇后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臣妾再不懂事,也不能和皇后动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权当臣妾被疯狗咬了一下,我就不追究了。”
炎帝一听,心里落下块石头,说,“难得婕妤大人大量,彩云,还不上前谢恩,这次看在皇后和婕妤的面子先放你一马,下次再对主上大不敬,就乱棍打死你。”
彩云心中的委屈倒也倒不出,换句话说,皇宫之内哪个容你讲理,能捡回一条命就谢天谢地了。
彩云跪在地上说,“多谢皇上、婕妤不杀之恩。”
炎帝说:“行了,皇后病体有恙,你快扶着回宫休息吧!”
丽元皇后舒了一口气,到底保住了彩云,揖了一礼说:“臣妾告退。”说完,立刻由彩云扶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丽元皇后带着彩云回到宫中,静静地等待铜镜的消息。
怜香宫此刻早就春意翻滚,炎帝抱着水纹颠鸾倒凤,早就忘了铜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