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过后方知传言不假。到吏部报到后,吏部呈报给弘治帝,弘治帝看了看:“领去给太子吧”。
东宫,朱厚照饶有兴致的看着戚景通,年轻时的戚景通,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脸上黑里透红,皮肤粗糙,这是常年在海边的缘故,浓密的眉,乌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略显干裂的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明朝军人的气势。
戚景通被朱厚照看得好不自然,双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放,见朱厚照久久不语,戚景通鼓气勇气抬头问:“请....请问....殿下叫卑职前来....何事”?
朱厚照淡淡笑意,也不拐弯抹角:“本宫听说你在登州水师勇抗倭寇,练兵也还算可以,本宫现在准备在天津卫组建新的水师,想看看你有没兴趣帮本宫”。
啊?戚景通瞪大眼睛,来的路上他想了无数遍京城传召的原因,就是没想到是太子殿下要组建水师,还未等他细想,朱厚照又开始说:“本宫的水师和别的水师不一样,首先,本宫水师一律采用三宝太监下西洋的大型宝船,配以座船;二、本宫的水师以后改名为大明天津海军;三、本宫的海军除了剿灭海盗和倭寇外,以后还要沿着三宝太监的路线重返西洋。不知你有没兴趣为本宫作前驱”?
戚景通再度被朱厚照的话砸的七晕八素,张大嘴说不出话来,脑里只有朱厚照说的大型宝船,身为水师,谁不喜欢大型战舰在海上劈波斩浪,扬帆四海。再想想有这战舰,还用怕那些海盗和倭寇吗?传说中三宝太监的战舰啊,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
朱厚照见戚景通不出声,稍稍皱眉,只得再开口询问:“戚景通,本宫问你是否愿意”。
戚景通方醒过神来,忙不迭的点头:“愿意愿意,卑职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不负太子殿下的重托”。
朱厚照:“好,这位是谷大用,是本宫的随侍太监,等会他会拿着本宫的条陈去找兵部要批文,户部那里会拨付一些前期的粮草,后续的粮饷每月由本宫拨付,你安心练兵就是。等过段日子,匠作营会前往天津卫建造船厂,到时候你也要多帮衬,兵源你自己想办法招人,本宫只有一个,必须是良家子,别的暂时没有了,这个是本宫的一些想法,你且看看,合适就用,不合适就算了”。
和戚景通敲定天津卫新建海军的事后,朱厚照就忙着西山的事情了,毕竟现在已经铺开了摊子,到处都要用钱,仅靠红木镜和香水难以支撑,必须开源。前段时间朱厚照给那些工匠的图纸除了水泥,还有瓷砖、时钟以及改良纺织机等。现在就等着工匠传来好消息了。
时间过的很快,六月京城炎热似火,程敏政在科举舞弊案后郁郁寡欢,也知道自己在弘治帝心中已无地位,心灰意冷之下递上辞呈致仕,弘治帝很快恩准,但无任何赏赐,程敏政知道后长叹一声,在回乡途中心中郁结,很快一病不起,未回到家中人已归西。
傅瀚本想凭着科举舞弊案扳倒程敏政,顺利接位礼部尚书,无奈布局被破,也知道自己仕途就此而止。获知程敏政递交辞呈,傅瀚在家中书房久坐沉思,良久缓缓吐气:“我不如他,没有那种决意,看来老夫也该告老还乡了”,遂提笔疾书。翌日,傅瀚前往乾清宫,默然递上辞呈。
“陛下,念在臣多年辅佐陛下份上,请求陛下允准臣致仕”,傅瀚跪在地上。
弘治帝对傅瀚的所作所为非常厌恶,本来弘治帝是想着过阵子勒令傅瀚致仕的,现在见他可怜哀求,心中不忍。拿起笔在傅瀚的辞呈上写下“准”。
西山水泥作坊,朱厚照盯着师傅手上的灰末,用手捻了捻,“试过了吗?干了之后是不是硬的”?
工匠:“回殿下,是的。可硬了,浇厚一些,用锤子用力砸才能砸开;若按照殿下的要求,用着水泥和小石子一起搅合,再辅以铁条,用锤子都砸不开”。
朱厚照又看了看工匠浇灌的水泥板,用脚踩了踩,还行,就是厚度差一些。
刘谨恭敬的站在旁边,“殿下,这物有何用”?
朱厚照神秘一笑,“有大用,拿纸笔来”。
朱厚照在纸上写写画画,弄好后交给王守仁和唐伯虎,“看得懂吗”?
两人捧着图纸,“殿下,你是说要把西山的道路都铺上这物?厚度7寸?不加铁条”?
朱厚照:“对,切忌,干硬后一定要每隔三个时辰洒一次水,不然很容易干裂”。
王守仁:“殿下,这次您又是格了什么获得的知识”?
朱厚照听了就一阵头大,王守仁你怎么像是好奇宝宝,十万个为什么啊,这三个月你都问了多少次了。心想:我格了你老……,算了,我还小,不能说粗口。淡定淡定,他武力值很高,不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