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天空,那几颗微闪的星星带来了一点微弱的亮光。连平时皎洁明亮的月光,都藏身在了乌云之中,不肯露面。
而就在这漆黑的夜里,一个人影出现在小公主的面前,他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调戏我们小公主的李金方。
小公主那双大而布灵布灵的眼睛,正四处观察。小公主用自己的小爪子,在此人的脸上轻拍,确定眼前的此人没有醒。
小狐狸本来撑起身子做个懒腰的,没有料到后腿被李金方的身体压住了,抽又抽不出来。就用自己的前面俩个爪子,使劲推李金方,可以效果不好。
小公主就又用上了自己的头加上小爪子,终于把李金方推动了,也抽出了自己的俩只后腿。
小公主气不过,因为俩后腿都被这个死淫贼压的麻木了。就气不过,加上这几天受的欺负,加上看见自己和一个陌生淫贼在一个床上睡觉,就手脚加头并用。准备把床上这个淫贼推下床去。
终于小公主忙活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把李金方推下了床。
小公主开心坏了,脸上还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如今?小公主又报了这几天都仇,又惩罚了这个淫贼。小公主忙活了一晚上,也累着了,就开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所散发出的强烈的光线,晃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李金方。一双芊芊玉手,挡住了眼前强烈的光线。李金方猛地摇了摇头,这才发现自己竟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
仔细一想,怎么也没有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他依然在自己破旧的屋子里,只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睡到了地上。
“诶呦!我说腰怎么那么疼呢!竟然在地上睡了一个晚上”李金方边揉着腰,边自言自语道。
李金方揉了揉双眼,起身推开了屋子的门。今天还要上班呢,就起来洗漱去了。只是这样也吵醒了熟睡的公主。
公主爬起床来,撑起身体申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可是因为昨天忙了一晚上,还是非常的困,无精打采的。
李金方洗漱好了,就开始跟小狐狸和自己准备吃的。
李金方终于在巳时赶到了“常记酒楼””。
常记酒楼在小镇东城门不远处,酒楼四四方方,二层小楼,招牌旗插在酒楼中央。
这面鲜红的大旗挂在一根高杆上,迎风招展。好像招牌就自己做着客官里面请的事情。
旗子上绣着四个大字:常记酒楼。
招牌旗就立在二层小楼顶的中央,只是相较这条大街,这座二层小楼实在有些不起眼,所以才要立一个大大的招牌来吸引一些初次来小镇的顾客,酒楼外墙用的白色的石灰,已经剥落许多,露出其下的青砖,屋顶上的黑瓦也已经古旧了,显得酒楼颇为寒酸。
只是在这繁华热闹,看见有如此一间破败古旧客栈酒楼,对于过路的旅人而言,感觉肯定酒楼档次太低。如果看见酒楼这样以为可就是你大错特错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等热闹城镇之地,敢把酒楼客栈开在这个地方,想来也不会是寻常人等。
酒楼门面虽小,但是酒楼占地颇大,在二层小楼里还修有一个两进院子,可以住一些来往做生意的熟悉客人。
李金方从后面小门走进院子,先是抬头看了眼迎风招展的招牌大旗,然后又把视线转向不远处的简陋马厩,此时里面已经有了好些马匹,大多高大健壮,毛色鲜亮,嘶鸣声更是底气十足。若是有识马之人在此,就会明白这些马匹为何会有如此“倨傲”气焰,因为它们都是可以军中的战马,日行八百可能不行,但是日行二三百里路。
在这样简陋寒酸的客栈里,却有这样的精良好马,就好像是王侯堂前燕真得飞入了寻常百姓家,极不相称。
年轻人收回视线,望向作为客栈主体的二层小楼。
在二层小楼的楼门口靠墙位置,有颗快要干枯的老树,一名黑瘦少年正坐在旁边打着瞌睡,脑袋如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嘴角流出的口水,沿着他的下巴,挂出一条白亮的细线。也不知少年梦到了什么,酣睡中的面容上满是笑意,看他这个年纪,多半是某个美丽女子入梦而来,待到醒来之后,八成又记不起面容,有句诗是怎么说的来着?春梦了无痕嘛。此人便是前日去李金方家的小朱。
在少年的脚下还趴着一条皮毛泛黄的土狗,懒洋洋地陪着少年一起晒太阳,虽然还没像少年那般直接昏睡过去,但也已经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在这个冬天雪地时节的上午,整座客栈都透出一股慵懒的意味。
李金方不想打破这份慵懒的宁静,轻轻朝客栈大堂走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土狗猛地惊醒过来,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来人,然后又趴在少年身边打瞌睡起来。
小朱也随之从梦中醒来,先是抹去嘴角口水,看到李金方之后,赶忙起身踢了土狗一脚,土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跑远了,然后才笑道:“我还以为掌柜来了勒。”
然后走过来对着李金方道:“身体怎么样了?这么才休息俩天就来上班了,反正这冬天雪地的也没有什么生意,不如多休息几天啊。”
李金方回道:“身体还好了,这俩天不在,店里忙不忙啊。”
“还不是那样,没有什么事的。”俩人边从客栈后面门走进客栈。
客栈分两层,一楼大堂里除了柜台之外,摆着十几张八仙桌和配套的长凳,供客人喝酒吃饭,二楼是雅间,人多或者比较需要安静的客人都是可以安排二楼的。此刻大堂并无客人,只有一对夫妻,想来此地的掌柜夫妇了。
掌柜的,戴一顶老旧四方巾,穿一袭已经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袍,像个教书先生,站在黑漆柜台的后面,正在记账,在掌柜后头摆着几个大酒坛子,瞧着似乎有些年头,被擦得锃亮,隔着老远都能嗅到酒香。
老板娘坐在一张八仙桌旁的长凳上,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她身着一件团花比甲,却是身形丰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再加上那张徐娘半老的脸蛋,一举一动之间带着一股子让男人生出许多别样想法的风流,完美诠释了一个熟透妇人该是怎么样的。
你要是有什么歪斜想法,在心里默默想想还是可以的,可是千万不要表现出来跟老板娘看见,不然你可能吃不了兜着走。老板娘的娘家里可是开武馆保押镖的,所以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拳脚是很会的。所以酒楼掌柜也是妻管严的。
老板娘听到脚步声后,不经意地抬头,见到跟在小朱身后的李金方,心底倏然一惊。
这个小子,今天怎么感觉身上有一种让人亲近的“气”。
老板娘对李金方说道:“来了啊,身体这么样了啊”
李金方回道:“谢谢老板娘关心,好了已经。”
虽然客栈老旧,但是里面装饰也颇为讲究,正门口的招待台是木质台面,台面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花纹的缝隙里,也时时刻刻保持干净,纤尘不染,柜台上放着一个木质的算盘,一本账薄,身强体壮的有点胖的掌柜趴在一旁打盹。柜台后面,是各式各样的酒。在客栈墙壁的凹处各有一盆冬夏常青的天冬草。而在客栈厅堂桌位尽头则是上至二楼的旋转楼梯。
李金方和小朱开始忙活起来,把昨天收起的凳子放下来,打扫卫生……
临近傍晚一位客人径直来到招待台前,毫不客气的说,“住店。”
因为冬天人不多,旅人也没有,所以生意冷清。所以掌柜和老板娘来店里检查了一下,下午忙完就回家了。掌柜的平时是不住店里的,是在城里另买了宅子的。
“几位?”小朱似乎依然在睡梦中,留着口水呢喃道。
客人回道:“三位,两间房。”
“一晚一俩银子。”边说小朱边迷迷糊糊的将柜台下的钥匙丢了上来,他依然闭着眼,仿佛在梦中完成的一切。
客人将一锭大银放在柜台前,对着小朱道:“三个人,一个月。”
朦朦胧胧的小朱微微一怔,从睡梦中缓缓睁开了眼睛想到:“从未有人在客栈里,住上超过十天的日头,今天竟然有人住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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