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有这等放榜之事,为堵住天下万民之口,寡人必然痛心疾首,大为震怒,当杀那几个私放榜文的有罪之臣,以谢天下。”
话一出口,众女子尽皆大怒,咬牙切齿,面红耳赤道:“果真好计策,这般掩耳盗铃、委过于人的手法,确是古之王侯将相排除异己的好手段,我等身死于此,恰如其分,但愿死后化为厉鬼冤魂,到佛前告你索命,教你这奸邪狡猾的一代枭雄,落得个身败名裂、不得好死的下场。”
天枢闻言又是大笑,抚掌道:“尔等尽管去告,若三界神佛当真有灵,天下间该少去多少冤魂恶业,佛祖也只会说是尔等前世作孽,才有今日的果报。更何况区区一个妖物都能做你西梁女儿国两百年的女王,寡人承天眷顾,生得如花似玉,闭月羞花,却如何做不得这个国王,尔等放心,寡人必定会是一个好国王,励精图治,光大故国,历史的书页将证明一切,你们的死不会白死,会很有意义的。”
见她这般地无所畏惧,厚颜无耻,众女子心中绝望,怒火中烧,无可奈何,只暗暗地垂泪啜泣。忽后排中有一人朗声大笑,面带讽刺道:“女王陛下,看来今日你执意杀人,我等草民皆难逃一死,毋庸置疑,那些诏令准许我等寒门子弟仰仗自身学识入太学院参加官员提拔考试的榜文,也是为了赚我等自投罗网、杀生立威的么?”
说话的声音却是传自后一拨被兵丁押解的人群,文天枢抬眼看去,不由得暗暗称叹,只见这一群人虽然面貌平庸,衣衫褴褛,但许多人眼带精光,光华内敛,睿智通达,勃勃然一副儒士风范,有如此自信仰仗自身学识前来太学院参加官员选拔考试的,该都是西梁女儿国有学之士,栋梁之材,当堪大用也。
虽然如此,文天枢却面带冷笑,点头叹息道:“汝等真不愧为我国中饱学之士,所料一点不假,寡人便是以容貌姿颜谋得女王之位,如何能容忍尔等面貌平庸之辈参与国政,执掌权柄,岂非是自相矛盾?只可惜尔等心怀大志,雄心勃勃,欲要以胸中所学大展宏图,报效家国,这般地被擒受戮,死于非命,诚然可悲可叹。”
话一出口,一众寒门子弟皆面带怒色,咬牙切齿,心有不甘道:“遇上汝这等嗜杀残忍的暴君,死,我等之所份也,何敢有怨?只是我等寒门子弟,虽饱学多智,心怀大志,但为创国六世祖遗训所制,无法参与国政,兼济天下,实乃千古之一大憾事。今日得闻皇城招贤榜文,我等子弟欣喜若狂,奔走相告,皆以为上天垂怜,圣祖仁德,将腐朽落后的陋习革弊,启用我等真正有学之士辅国参政,大展宏图。我等相约为誓,若天幸得仕为官,必定施展胸中所学,上报国主,下安黎民,将我西梁女儿国打造成西域诸国之中,一方物富民饶、百姓安居、甲士如林的霸强之国也。”
“不想我等诚意拳拳,各怀期望,乘兴而来,欲效死力,却不幸堕入尔无能宵小之辈的险恶奸谋之中,即行杀戮,死于非命。我等死不足惜,只可怜胸中那定国安邦、富甲强民之策竟无以投荐圣主,天乎时乎,诚然可叹,可惜哉。”
话说到此,一众寒门子弟尽皆投拜在地,放声大哭,哭声宏亮,震彻天地,让见者无不感伤流涕。
文天枢却是心如铁石,呵呵冷笑道:“奇哉怪也,寡人自选官治国,别有方度,偏尔等面貌平庸之辈多贤士乎,少在那里惺惺作态,博取同情,众侍卫可与寡人速速拿下,以正国法。此等哗众取宠、造逆无方者尽皆诛戮,足以震慑群小,威服天下,寡人的江山将固似铁桶,垂拱而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