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尽信,恨恨地咬着牙,不依不饶道:“胡说八道,战场上总共就这几个人,除你心眼最多,手段又强,不是你还能有谁?如若不然,我阿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转眼间变作了这般模样,这又作何解释?”
猴子无语地耸了耸肩,郁闷道:“丫的,你小子既然赖上俺了,本大圣却还有啥可解释的,其实俺也不太明白,她明明已经将俺老孙给制住了,何以从远处来了这么一只狐狸,叫了几声就把她变作了小白鼠,还任其撕咬抓挠,也不逃跑,实在是令人费解。”
“哦,这或许是那什么拜月仪式的副作用,既然得到了那么强大的战力,总该是要付出点代价的,落得如今这样一个可悲可怜的下场,实在是为人所不齿,所以说人到底还得依靠自己,投机取巧、依附他人,终究是不可取的。”
“大师兄,这你就说错了,虽然我并不知道进行拜月仪式会得到什么副作用,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倒并不是这么一回事。瞧这手法,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灵狐禁咒,为我天下九大狐族之一的玉面狐族所拥有的,不传世的魔咒。不想我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非但见识了拜月仪式,就连这不世出的灵狐禁咒也有幸目睹,人生于此,夫复何憾啊?”这时候,文天枢在三藏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一字一顿地解释道。
“嗯,说得没错,这确是俺老猪亲见,当时玉面狐狸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铁扇公主偷袭杀害,临死之前确实说用动用灵狐禁咒来折磨她,报应,这当真是报应啊。”一听这话,八戒也探出头来,一脸幸灾乐祸地解释道。
“报应?猪八戒,你却懂个什么,想当初她玉面狐狸运用美貌和金钱诱惑我父王入住她的积雷山摩云洞,还伺机挑拨他和阿娘之间的关系,致使他夫妻失和,大打出手。父王一怒之下抛妻弃子,一走便是数年,使我阿娘终日里以泪洗面,性情大变,造成了我不堪回首、缺乏父爱的痛苦童年,并由此走上邪路,一发地不可收拾。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就算她玉面狐狸死上千回百回也难赎其罪,而今她死后依旧阴魂不散,居然还敢用禁咒来迫害我阿娘,当真是欺人太甚,看我出手,这便将它砍成肉酱。”
话说到此,红孩儿挺起长枪就往白狐背脊上刺,不想这一下居然扑了空,整个人连带着长枪穿透白狐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红孩儿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惊得目瞪口呆,不可能,这白狐明明就在自己眼前,怎么就攻不到它?圣婴大王偏不信邪,张开嘴来吐出一口三昧真火,熊熊燃烧的火焰汹涌而来,却毫无例外地从白狐体内穿出,竟连半根狐毛都没有点着。
文天枢满含怜悯地看着红孩儿,摇头叹息道:“红孩儿,没用的,这白狐只是个魂魄而已,只对要攻击的目标所形成的伤害才是实体的,你再怎么对它进行攻击也是虚妄。”
红孩儿闻言咬了咬牙,又挺枪喷火地试了几回,正如天枢说的那样,火焰长枪透体而出,全无滞碍。而那白狐旁若无人,分毫也不顾红孩儿对自己进行的任何动作,只顾专心地虐待小白鼠,并且手段越发地凶狠惨烈,时而用爪子在它皮肉上抓挠摩擦,时而用脚爪使劲地拍击踩踏它的脑袋,甚至还用尖利的牙齿啃咬它的四肢皮肉,使得小白鼠遍体鳞伤,鲜血四溅,实在是惨不忍睹。而那小白鼠受到如此残酷的折磨,毫无抵抗,只是浑身颤抖,低低地呻吟,早已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连眼睛也睁不开来。
看着这副惨状,红孩儿满脸赤红,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伸手去为小白鼠遮挡白狐发起的攻击,只是那白狐不过是道虚影,丝毫不顾红孩儿的阻挠,依旧将利爪刺入小白鼠体内,既准且狠,根本无法阻挡。
红孩儿无计可施,一双眼睛满含着泪水,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嘶声哭喊道:“可是我想救阿娘啊,快想办法救救我阿娘,不然她真的要死了。”
见他哭得凄惨,文天枢于心不忍,幽然叹息道:“办法倒并不是没有,只是我若能救得你阿娘,你需得应允我两个条件。”
听她说有办法,红孩儿活像是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把救命稻草,泪眼儿瞪得溜圆,精神振奋道:“好,你说吧,只要能救得我阿娘,凭你说什么条件,我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