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妖王或许真是喝高了,眼看着都日上三竿了,也没见他从寝殿出来,文天枢直等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生怕笼在自己袖筒里的猴子会耐不住性子,这便要仗着棍子冲杀出来,却不将偷盗紫金铃的大事给搅黄了。不过让天枢颇感意外的是,死猴子似乎极其耐得住性子,就跟不在里面的一般,全无半点动静,这让天枢不由得心生好奇,心说这天生好动的猴子今天如何像是转了性一般,变得这般老实,还真是让人费解。
就在天枢胡思乱想的时候,殿门外脚步纷沓,疾速而来,有侍女在高声地叫喊:“大王爷爷驾到。”
天枢不由得吃了一惊,抬头看时,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物急匆匆地闯进洞门,大叫大嚷道:“雅俗,听说你从朱紫国接来个风华绝代的倾世美女,却在哪里,还不快请出来让本大王看看。”
雅俗站起身来,正要行礼,赛太岁用力地一把将他推开,整个人就如同木鸡一般站在原地,怔怔地拿眼睛直盯着天枢看,只见她红霞满面,落落大方地向自己款款下拜,顿时便就痴了,两眼放光,真不得一把搂入怀中,当即化在自家心上。
眼见着赛太岁如泥塑木雕一般地看着自己,天枢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没能忍住,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如万朵桃花盛开,目转流波,百媚千娇,春意盎然,惹得赛太岁胸口热血澎湃,春情荡漾,久违的情意似又渐渐地死灰复燃起来。
大王猛地回过神来,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吞了吞口水,呵呵一笑道:“哎呀呀,这可是胜过金圣宫娘娘的绝色女子,朱紫国这回可算是下足了血本,值得嘉奖,值得嘉奖,美人儿,本大王酒有些喝得多了,故此多睡了一会儿,却让美人儿久等,千万恕罪,恕罪啊。”万种风情,
见赛太岁涎着口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文天枢故作羞怯,发嗔发怒道:“大王,你这如何是让奴家多等了一会儿,我可是打天亮时就从朱紫国皇城出发,历经了三千里路程,紧赶慢紧地前来,盼着能早日见到大王,便好服侍左右,不想竟吃了个闭门羹,要在偏殿等候。奴家想着能目睹大王天颜,纵然是等上千年我也愿意,只是这般苦苦地等待,居然连个端茶递水的都没有,奴家委实地饥渴难耐,心中惶恐,想必大王是嫌弃奴家长得粗俗鄙陋,不堪匹配,这才给了奴家一个大大的难堪。若当真如此的话,还请大王念在奴家千里迢迢赶来侍奉的份上,就放奴家回去朱紫国安居,奴家虽然家贫,但好在有手有脚,拼着一份脸面不要,去给富人家里放鹅牧羊,却也可讨口饭吃,总好过在这獬豸洞里忍气受辱,孤单地冻饿而死。”天枢说到后来,竟止不住梨花带雨,掩面而泣。
见美人儿哭得这般伤心,赛太岁顿时方寸大乱,手足无措地,慌忙摆手道:“哎呦呦,美人儿,美人儿,我的小心肝,你可千万别误会,似你这般地美艳动人,不可方物,本大王心疼你还来不及,怎舍得让你去放鹅牧羊那样作践,放心放心,本大王定要杀了那几个不开眼的奴才替你出气。”
天枢闻言破涕为笑,以手抹泪,娇声制止道:“大王却也不必如此动怒,大动干戈,似奴家这般地初来乍到,正好曲意迎合,与洞中的诸位搞好关系,若才这半会儿工夫就让大王杀那许多奴才来替我出气,岂不显得大王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寒了洞中诸将军的心么?”
“常人自然不敢怪罪大王,就只会怪奴家蛊惑大王,一心想要杀人立威,他们虽在表面上畏我服我,内心里必定怨我恨我,指不定还会想着用诡计害我,那我往后的日子,岂不是步步艰辛,如履薄冰,所以大王倒不如宽赦了他们,为奴家赚下些许的情面,却不是更加地妥帖么?”
赛太岁听了不住点头,满面含笑道:“嗯,美人儿果然见事深刻,谋划得长远,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了贵人赦免你们之罪,快些儿排宴来让本大王与美人儿接风。”
雅俗汗然看着这两人的对话,惊骇莫名,心说大王还真是奇怪,平常这些服侍的秀女勤勤恳恳地唯恐不周,他却压根儿没拿正眼瞧过她们,若遇上他刚巧心情不好,纵然秀女们再怎么温顺,也不免要成为他的出气筒,喊打喊骂地丝毫不在话下。
而今日这个文天枢这般地大呼小叫,怨天抹泪的,却反而像掐住了大王的命门一般,任她怎般地言辞冒犯,他始终低声下气地求情哀告,就好似文天枢才是这獬豸洞中的大王,赛太岁却反而成为那苦命的秀女,这般的角色转变,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女人长得漂亮就是招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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