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地笑道:“嘿嘿,这事说来还真挺难为情的,当时眼见着那几个小妖赌钱,俺老孙一时间技痒难耐,就从你的袖管里溜出来,化作个小妖跟着他们赌了起来。再看这有来有去来头挺大,好像是赛太岁身边的一个红人,一干小妖都对他唯唯诺诺的,甚是殷勤,俺就趁着空隙使了个手段将他给弄死了,再变作他的模样混进洞来,嘿嘿,这还真是机缘巧合,无心插柳柳成荫,如此轻易地就骗过了赛太岁,将这紫金铃拿在手里,当然,若不是你仗着美色迷惑妖王,将他灌了个七荤八素,防范失当,俺老孙却也不能如此轻易就得手的。”
见猴子乐得一颠一颠的,得意忘形,文天枢心中欢喜,止不住地调侃道:“你这猴子无状,变个小妖还如此逼真,若不是看你先前的举止有些儿异常,我心下早有怀疑,这会儿还真要被你给蒙混过去了呢。”
猴子不觉甚是得意,满心傲然道:“是啊,演戏全靠逼真,就是要想他之所想,行他之所行,若非如此,岂不是当场就穿帮了,如何能演得长久?不瞒你说,非但是你,有时候就连俺自己都认定是那个人呢。”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文天枢点了点头,提议道:“那既然如此,干脆趁着赛太岁已然睡熟,你掏出棍子来照着他脑袋上来一下结果了他,杀散这满洞的小妖岂不简便?”
悟空听了大摇其头,连声道:“不成不成,听木叉说这孽畜乃是观音菩萨胯下所乘的金毛犼变化了来度化这一方百姓的,只可以力擒之,却不可伤了他的性命。”
天枢直听得咬牙切齿,恨声道:“哼,这孽畜作恶多端,杀伐无度,若不就此超度了他,实在难平朱紫国君民心头之恨,你也不问问的满洞受苦的秀女是如何感想?”
悟空听了微微叹气,深有同感道:“虽则如此,一切也以大局为重,怪只怪俺三藏军团一路西行,多灾多魔,行路艰难,势单力薄,实在需要多方势力照拂,却更加不能得罪作为后勤保障的普陀山势力。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俺们就暂且饶恕了他,待解到潮音洞时,自有菩萨代为发落,未必就会轻饶了他。”
天枢这才脸色微霁,愤恨道:“既然如此,大师兄却打算如何处置?”
猴子耸了耸肩,很是不屑道:“不妨事,只要有这紫金铃在手,他再怎么手段高强,也不可能是俺的对手,本大圣这就杀出洞去,与他正面交锋,光明正大地将他战败擒拿,方才显出俺老孙的手段。”
猴子正待要走,文天枢略一沉吟,出口阻拦道:“大师兄,你纵然偷了他的紫金铃,却也不会用,万一被他瞧见,反过来念动咒诀将你制住,这可如何是好?”
猴子听了甚感有理,微微一笑道:“妹子提醒得是,俺老孙虽不会用这宝贝,只管将它藏在身上,让这孽畜捞摸不到,使不出妖法来,凭本大圣这般的手段,又如何胜不了他?”
天枢点了点头,赶紧道:“既然如此,求大师兄也将我带上,让我曲意奉迎这龌龊恶心的孽畜,实在是大违本心也。”
猴子犹豫了一会儿,好生地安慰道:“天枢啊,俺这是去战斗,又不是去烧烤,带上你多有不便,你倒不如呆在洞中,暂时地宁耐片刻,这孽畜贪恋你的美色,自然对你百依百顺,万事遵从,你又何必担上风险跟着俺老孙去洞外餐风饮露的,多不自在。”
“再者金圣宫娘娘的遗体尚在洞中,俺心中委实放心不下,你若在此,也好有个照应。”
话说到此,猴子还没等天枢回答,就怪叫一声掏出如意金箍棒,运起瞬步,如电闪一般直往门外冲去,于路上还时不时地传来沉闷的碰撞声和小妖的惨叫声,大概是没防备猴子异军突起,着了他的道。
见猴子丢下自己,就只管自己出去战个痛快,天枢无可奈何,便只得微微地苦笑道:“唉,这臭猴子真是性急,我这里还没答应呢,就只管自己跑了,果真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时候,有一个小妖跌跌撞撞地闯进门来,大声禀报道:“报、报告大王,洞门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自称是唐三藏大徒弟的毛猴子,手持着一根棍子在洞中打杀了一阵,杀伤杀死我弟兄三四百口,此刻打破了山门,正站在门前向大王索战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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