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紧,许久都不曾喝酒了,昨日里突然解禁,不免一时嘴馋多喝了几杯,不想朱紫国的美酒虽醇,后劲却是极大,故此醉倒,酣酣地睡到大天亮方才醒来,耽误了大圣行事,还祈恕罪。”
猴子听了满心鄙夷,骂咧咧地道:“丫的,你们潮音洞出身的莫非个个都是酒鬼不成,既然如此,那獬豸洞却在正南方向,俺老孙是情急之下不辨方向,才会逃命至此,你两个放着大路不走,偏偏跑到这岔道上来作什么?”
八戒微微一哂,止不住地埋怨道:“妈的,还不都怪惠岸这个路痴,搞不清路还跟俺老猪争辩,这下全听他的吧,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正路上,俺也真是醉了。”
看着满脸羞红,真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的木叉,孙悟空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帮他解围道:“八戒,你快别埋怨了,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歪打正着,却让俺们在这里碰上了,如若不然,俺老孙还得多费些时日上兜率宫跑一趟了。”
木叉听了,异常感激地笑了笑,意气风发道:“是啊,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这么直捣黄龙,给那孽障好看。”
獬豸洞前,赛太岁侧着耳朵倾听孙悟空的动静,隔了半晌依旧听不到半点声息,方才确信猴子已然逃命去了。他不觉大大地松了口气,便倒晃着紫金铃将那烟火收回。此刻獬豸洞外宽广的原野上树倒石颓,满目焦黑,甚是狼藉,赛太岁无奈地叹了口气,郁闷不已,叵耐孙悟空居然如此强力,本大王慑于他的威势被迫在门前放起了烟火,看着颓败萧条的光景,洞门前恐怕要经历五六个春秋才能稍稍地恢复些生机。
战斗终于告一段落,赛太岁异常疲惫地松了口气,用力挣扎着想要将下半身从陷坑里摆脱出来,无奈孙悟空是何等地强力,用如意金箍棒使劲地轰砸,将他的下半截身体牢牢地钉在了地缝之中,让赛太岁使出吃奶的劲,也依旧纹丝不动,挣脱不出半分。
妖王使劲地尝试了好几次,仍然是徒劳无功,只恨得他怒火中烧,破口大骂:“妈的,你们这帮兔崽子,平日里吃饭领赏个个争先,浑然一副不顾性命的样子,若有个风吹草动,一个个脚底抹油,跑得比猴子都快。娘的,我说里面还有喘气的没有,快把老子从这该死的地缝里拉出来,要再来得晚些,今后你们便休想再有好日子过。”
大王实在是气急了,恶声恶语地骂了好几回,被关得严丝合缝的洞门方才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细缝,从里面探出来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妖脑袋,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丝毫的危险之后,高大的洞门猛地打将开来,似冲锋陷阵一般,从里面哗啦啦地涌出来两千多号小妖,将被夹在土层中的赛太岁团团围定,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哭声震天,如丧考妣。
一个小妖边哭边喊,边抽自己的嘴巴道,是自己撇下了大王逃命,却让大王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实在是忘恩负义,十恶不赦。还有一个也满脸沉痛地下拜磕头道,是啊,若能以此身代替大王受苦,纵然即刻间化为飞灰湮灭,却也是在所不惜。另一个则是跳着脚大骂孙悟空强横,大王对他那样地礼遇有加,百般容让,他却如此无礼地将大王砸进这陷坑之中,着实可恶,若再让我们遇上他,必定要群起而攻之,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小妖们你一言来我一语,表忠心的表忠心,哭泣的哭泣,骂街的骂街,吵吵嚷嚷,众说纷纭,却似乎全然忘了,首先是要将大王从这个陷坑里给拯救出来的。
听着这班马后炮极度没营养的言语,赛太岁怒火填膺,哇哇大叫道:“妈的,都给老子闭嘴,本大王还没死呢,却哭什么丧?我说你们来这许多人都是看热闹的么,还不快把老子从这里拉出来。”
小妖们这才如梦初醒,七手八脚,手忙脚乱地准备要拉大王,却不知如何动作,一个个哭丧着脸请示道:“大王,您英明,咱们该当怎么做,才能将您从陷坑里拉出来?”
面对这一群笨蛋,赛太岁彻底无语了,直气得脸红脖子粗,呼呼地喘气道:“丫的,泱泱的数千之众,还没有老子一个脑袋好使么?来,你们两个分左右搀着我的胳膊,其余的就抱着前面那个人的腰部,也不用人多,就这么排上百八十号人,纵然这陷坑有千万斤的力道,却也能够把本大王拔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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