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地要砍杀你的。”
天枢听了呵呵直笑,幽然叹息道:“姐姐,你这话说得未免太搞笑了,大王一身的战力盖世无双,我纵然有金圣宫娘娘的冤魂附身,也不过是些微末的道行,就连姐姐手中的宝剑都敌不过,如何能对付得了大王,还真是好笑。”
话一出口,赛太岁不住点头,随声附和道:“是啊,方才便是本大王领着美人儿一起去拜谒金圣宫娘娘,美人儿只是跪在地上向她拜了几拜,那霞衣就如同活了一般套在了她身上,而美人儿的一切行为举止都与先前的相同,决计不是金圣宫娘娘的冤魂附体,此事本大王看得真真切切,焉能有错?”
“再说我酒醉之时,疏于防范,不慎着了那孙猴子瞌睡虫的道,却也似你这般,沉睡不醒,若不是美人儿着小的们用冷水将我泼醒,只怕本大王到现在还在偏殿之中呼呼大睡,人事不知呢。她若真是金圣宫娘娘俯身,一心要找本大王报仇,便决计不会错过那样绝好的机会,又岂会出手救我呢?我看分明是你心怀嫉妒,容不得美人儿在本大王面前得宠,便蓄意地在那里挑拨离间,要坏我和美人儿的感情,若当真如此的话,其心可诛,念在你这两百年悉心侍奉本大王的份上,我便大发慈悲,暂且地宽恕你一次,还不快快地收了宝剑,回去寝殿好生的梳洗一番。”
见大王的态度呈一边倒的趋势,一心只要给文天枢撑腰,春娇内心的怒火更盛,但事实俱在,倒也着实问得她理屈词穷,无法辩驳,眼珠儿一转,一意地为自己开脱道:“大王,奴奴本是来与妹妹相会,把酒言欢的,只为双方的言语不合,发生了些许的口角,是陈娟儿见我怒甚,便从旁递给我这一把宝剑,大王也知奴奴我是个量小容不得气的人,一时间怒火攻心,乱了心智,才会不管不顾地抄起宝剑要与妹妹为难。说起来都是这下等的贱婢欺心,一心要讨好于奴奴,才下了这歹毒的用意,其实与奴奴的本意大相径庭也,还请大王明鉴,千万原谅奴奴这一回吧。”
见大王用杀人般的眼神盯着自己,陈娟儿吓得浑身战栗,面如土色,一下子瘫软在地,连连磕头道:“大王饶命,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奴才,事不关己,如何敢起歹意与贵人为难?是娘娘愤不过贵人夺了大王的专宠,兴师动众地前来问罪,岂料贵人天资聪敏,长于辩驳,娘娘于口角之间又自落了下风,盛怒之下不顾一切,方才起了杀心,便着奴婢回寝殿抱来大王赏赐的宝剑,一心只要取贵人性命。”
“奴婢乃是区区下人,慑于严命,身不由己,不敢违拗,便只得违心地替娘娘抱来宝剑,若论过错,也只是地协从而已,绝不至于如娘娘所说那般,擅自欺心拿来宝剑,还请大王爷爷千万详查,饶了奴婢的一条性命。”
陈娟儿话说到此,止不住地抱头痛哭,泪如雨下,磕头无算就如同小鸡啄米一般,额头不断地有鲜血涌出,却也恍若不觉,性命攸关之时,她内心十分地害怕,生怕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王在盛怒之下,会听信春娇的一面之词,随时地伸出手来将自己撕成碎片。
面对此情此景,文天枢唉叹一声,满怀着悲悯与不屑,缓缓地摇头道:“姐姐啊,不是我说你,俗语说得好,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也是堂堂的一殿之主,何必这般地自甘下乘,将责任尽数地推诿给下人,岂不是让妹妹我看不起么?人家也着实不易啊,不但要任劳任怨,揣测你的心思过活,关键时刻还要舍出自家的尊严和性命,连你的黑锅也一块背了,似你这样不厚道的主子,若长此下去,只会寒了奴才们的心,试问往后还有谁会真心实意地服侍于你?”
“陈娟儿,你当真是个忠心的婢子,当初若不是你一心为主,拼死挡在了大王面前,只怕这春娇早已被小妖们乱刀分尸,斩为烂泥了。”
“然而你的忠心却换来了什么,是主子无情的抛弃和出卖,让我这个外人看来都觉得齿冷。这样的主人你若还跟着她,即便这次能够勉强地涉险过关,保全一条性命,但这件事情也将成为她心头的一根尖刺,让她从内心深处觉得对不起你,让她的良心不安。而像她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人,又不会拉下脸面来补偿你,安慰你,为了使自己能够安心,她会想方设法地为难你,出掉你,只要将你从她的生命中彻底地抹掉,她才会觉得心安。”
“所以说,陈娟儿,从她打算出卖你的那一刻起,你两个的主仆关系就已走到了尽头,你若还跟随于她,含屈受辱,身死名伤将会是你最终的命运,而且这样的日子必定不会太久。陈娟儿,你是个聪明人,又是我比较欣赏的忠于主子的奴才,此刻大王也在面前,就让他为咱们作一个见证,你来到我身边服侍,我文天枢在这偏殿之中打下包票,若她春娇胆敢上这里来兴师问罪,动一下你的指头,我便随她的姓,生生世世地服侍在她身边,任劳任怨,绝不敢有半句的反驳,你却信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