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还有解救她的机会,唐三藏顿时就抬起头来,泪眼朦胧道:“儿郎真君,果真是有解救她的法门么,只是她的根系已断,纵然是重新种在土中,怕也是不得活吧?”
二郎真君听了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矮矮的圆口小瓶,胸有成竹地递给三藏道:“无妨无妨,只因杏仙凭着一身的羸弱之躯,在这八百里荆棘岭上散发红雾掩护林中的山民达两百年之久,如此义举感动了感知三界、大慈大悲的南海观世音菩萨,菩萨算出你三藏军团今日该到了荆棘岭,前路或有阻隔,便着我兄弟七人前来与诸位助阵,还将她早年间从十洲三岛上收集来的生根玉液着本真君带来,用这玉液来使得她重生根系,那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正如她方才所言,因她这两百年一直在发散雾气解救林中山民,耗尽了真元,致使躯体极是羸弱,即便将她的根系恢复,能够吸收土中灵气,也不过是一棵半生不死的普通杏树,再也没机会修成人形了。”
见二郎真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唐三藏心中大恼,急吼吼地催促道:“唉,这都什么时候了,真君是需要贫僧做什么吗,只但说无妨,不必有太多顾忌。”
二郎真君闻言满脸钦佩,颌首道:“圣僧果真敞亮,一点就透,若要让杏仙恢复元气的话,非得要圣僧体内的鲜血不可。”
话一出口,孙悟空不由得扬眉瞪眼,几步上前拦在了三藏面前,一双猴眼紧紧地逼视着二郎真君道:“二郎神,若不是因为你等兄弟今日于俺们三藏军团有解难之恩,就你此刻打俺师父体内鲜血的主意,俺老孙就有十足的理由怀疑你是哪方的妖怪幻化的,包藏祸心,欲行不轨也。俺们三藏军团有这许多的兄弟,如何偏要俺师父体内的鲜血,这要求未免太过份了吧?”
见猴子语气咄咄逼人,大有责怪之意,二郎真君伸出手来,止住了想要上前理论的六兄弟,微微耸肩道:“猴子你这话可真是冤枉本真君了,一来是杏仙于圣僧有解难之恩,纵然是圣僧舍出体内的鲜血救她,却也无可厚非;二来圣僧乃是天命之人,一身的血肉真有其绝妙之处,更何况他于沿途之上嗑了九转金丹,吃了人参果,莫非是给身体羸弱的杏仙补充营养,便是救个把濒死之人又何在话下?”
听他这般说辞,沙悟净摆了摆手,大义凛然道:“二郎真君,你也莫要在那里危言耸听,赚骗了俺师父,他本就体弱,一路行来又煞是辛苦,若再行放血的话,只怕是救活了杏仙,却把他自个给搭了进去,甚是不妥也。要说是嗑九转金丹、吃人参果的话,俺三藏军团中非只俺师父一人,连俺老沙与敖白也是这般。”
二郎真君听了微微摇头,面色坦然道:“虽则如此,但圣僧原本有一桩妙处,却是尔等都没有的,他乃是佛祖座下二弟子金蝉长老转世投胎,十世修成的好人,一身的精血至真至纯,若是与纯阴的女子配合,功效显著,使其功法大进、白日飞升也未可知,此刻杏仙已回复原形,无法与圣僧配合,只单单地受圣僧的精血,却也是大有裨益的。”
悟净闻言张口结舌,还待要说,唐三藏却摆了摆手,阻拦道:“好,只要能救得杏仙性命,纵然是舍出我一条性命,那又何妨,却不知真君需要我舍出多少血液?”
二郎真君一听撅了撅嘴,皱眉道:“那得看给杏仙生根之后,按实际需要而定,但以往日的经验来看,总也得要三四大碗吧。”
话一出口,一众弟子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齐声道:“不成不成,这可是人身上的血啊,又不是水,要三四大碗之多,师父本就体弱,这一下还不是间接地要了他的性命,不成,这事儿没得商量,纵然师父同意,俺们兄弟也坚决不允。”
这下可伤脑筋了,唐三藏是执意想要上前鲜血的,无奈师兄几个执意阻拦,怎么也商量不通,就连二郎真君也禁不住犯了难,与几个兄弟面面相觑,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来。
这时候,文天枢扶着雅俗缓缓地走上前来,面带笑容地道了个万福:“诸位师兄,二郎真君,小女子想到个折中的办法,却不知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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