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过来,肯定没安好心。”
祁岁蓉道:“没事,你们在门边守着不就好了?”
如花点点头:“放心吧小姐,我和似玉哪也不去,就在门口守着你。”
钱川是来给祁岁蓉送吃的,很精致,都是一些京城女子们爱吃的糕点和糖水。
他把吃食摆在桌上,对祁岁蓉说:“宅子里的厨子做的,口味还算可以,希望能合你的口味。”
祁岁蓉:“多谢。”
她拿起一个就开始吃,确实有点饿了。
钱川坐在对面,一直看着她吃。
祁岁蓉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就说:“你不吃吗?”
钱川笑着摇头:“我不饿,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喜欢就好。”
祁岁蓉又道:“那你老盯着我做什么?你这样我吃不下。”
想吐。
钱川还以为她害羞了,于是便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大雨,说:“今年的雨水好像比往年都要多,以前鲜少有这么大的暴雨。”
这种暴雨在南方是十分常见的,祁岁蓉见怪不怪,她听到这话,就说:“世道要变了吧,天道示警了呗。”
站在窗边的钱川脸色一变,他立即看向祁岁蓉,低声说:“阿许,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若是被有心听见了,一句话就能害死一族人。
祁岁蓉愣了一下,看着他,她当然知道话不能乱说,她是为了试探钱川而故意开口的。
这个钱川听到这话,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难道真是大皇子暗地里有什么动作?所以他们心虚了?
难怪贤王要重点调查钱川呢,原来是察觉到不对了。
祁岁蓉看着钱川的脸色,又吃了一口糕点,说:“这里只有你在,我也就是跟你才会这么说的。”
这话听着实在是很亲近,也就只有彼此信任的人,才会说这种体己话了。
钱川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这个以往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的陈家大小姐,终于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他走过来,看到祁岁蓉的嘴角边有糕点的碎屑,就伸出大拇指去抹了一下。
祁岁蓉猝不及防之下,没躲开,她震惊的看着钱川,条件反射的一挥手,‘啪’一声,把钱川的手打开了。
这动作之大,就连钱川都愣住了,祁岁蓉用的力气不小,他的胳膊被拍的有些发麻。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尴尬。
钱川很快反应过来,心里有些气,不知道这个女人都这样了,还在这里矫情什么。
都住到他的宅子里了,还跟他装纯,这要是放在以前,他或许吃她这一套。
现在,可就没意思了,他心里烦躁,也带着气。
他看着祁岁蓉,眉头皱着,不悦明显的显现在脸上。
祁岁蓉看出来他不高兴,但她没打算服软,她现在就想把这孟浪的混账绑起来,用鞭子抽一顿。
“你做什么?”她站起身,眉头皱着:“你怎么突然这样,你都不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的么?”
钱川:“......”
给她提前准备一下,就可以给他碰了?
他脸色变了变,决定不跟她在这耗时间了。
反正现在她就住在这里,在他的地盘上,哪儿也去不了。
钱川盯着祁岁蓉,脸色沉了沉,沉默了一会儿,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那你好好准备,我晚上再来。”
说着,他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祁岁蓉:“......”
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晚上再来?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祁岁蓉冷笑,呵,还来威胁她?
她就在这等着,倒要看看对方要怎么跟她动手。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把自己随身防身的匕首拿出来,塞到了枕头底下。
夜里,雨势小了一些,但还是淅淅沥沥的,落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哗啦啦的响。
祁岁蓉坐在床边,拿着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窗户一直开着,水汽裹着泥土的腥气,被风带进来,满屋子都是湿润润的,很清凉,她看着桌上的油灯,心想,等这次的事办完,她绝对不要给贤王办事了。
虽然他们文安伯府投靠了贤王,但是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了,即使不给对方办事,对方也不能说什么吧?
就是贤王那个家伙,太难说话了。
如花似玉两个丫鬟守在外间,根本不敢入睡。
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在钱川的宅子里,两个丫鬟也十分担忧。
就怕自家的小姐吃亏。
这样到了夜里戌时,门外廊庑中,突然传来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如花和似玉相视一眼,赶紧从矮榻上站起身。
很快,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似玉忙问:“谁啊?”
门外有个男人说道:“开门。”
这个声音没听过啊,难道是府里的下人?
只要不是钱川过来,她们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似玉便道:“我们小姐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那个男人沉默了一下,随即嗤笑了一声,道:“不是还在等男人?睡什么?”
似玉:“......”
两个小丫鬟瞪大眼睛,被吓的不轻。
这说的什么话!
这门外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两个丫鬟正想回屋里找小姐说这事,就见到外面闪电一晃而过,随后一声雷响,‘砰’,门被踹开了!
如花似玉尖叫一声,那人速度很快的把门重新关上,然后幽幽的看着两个丫鬟,声音低沉冷厉,却又威慑力十足:“闭嘴。”
如花和似玉立即捂住了嘴。
祁岁蓉在屋里听到了动静,她立即从屋里走到外间,绕过屏风,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个人。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贤王。
暴雨天气,夜晚,贤王出现在钱川处在南郊的宅子里。
祁岁蓉都愣住了,因为贤王明显是赶了夜路,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很多。
祁岁蓉愣了好一会儿,才震惊的说:“你怎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