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搭上了黑手党这条线,而河真也顺利造出可以对付鬼的枪,之后钱来得很快,可以说源源不断,等偷偷把钱赚得差不多了,我们才把枪共享出去,有了可以替代日轮刀对付鬼的武器,自然而然,我们不是被众人所针对的对象了。”
“有了利益的连接,我们重新回到特殊组,成立二组,这才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真正的站稳脚跟。”
“这样一晃,就是十几年,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本来如果鬼都是无异能,那人类完全可以轻松压制,根本构不成威胁,可事事怎会一直如人愿。”
“昭和四十八年,也就是公历1974年,就在这一年,食人鬼和人类的地位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既——狩猎与被狩猎。”
“自从有食人鬼出现,针对它们的研究从未有过停断,就好比以前的蝶屋,这里的实验室。”
“1974年这一年,前所未有过多的恶鬼集体出动,开始对各地实验基地进行毁灭性击打,尤其是十二鬼月的出现,基本上可以说是屠杀。”
“小池瑞因为会呼吸法所以在一组耀武扬威的培养着自己心腹,树立威信。而我们为了预防节外生枝,避免再次被万众针对,只会对内部队员传授呼吸法,虽然我们三位剑术没有柱们精湛,但至少还能和下弦一搏,哪曾想这些年我们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剑士,几乎都死在了出动的上弦手下。”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我是没死,不过我的右手和左脚却被废掉了,最后兴许是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群鬼在福冈县的北九州市收住了手。”
“这时众人才明白,原来龟缩这么久的食人鬼,其中有部分在这些年间已经进化成紫藤花免疫了,现如今对它们有绝对威胁力的就只有日轮刀和太阳。”
“于是所有人又开始盯上了二组,虽然我手脚被废,但至少还剩了个争气的儿子,更何况也不再是以前任何人都可以宰两刀的地位了。我有钱,就还差点权,无数达官贵族富商想要巴结我得以庇护,会这么容易吗?他们都得受制于二组,想要保命,那就拿东西来换。”
“这么多年,不知多少人恨我入骨,人也是,鬼亦然。”
“为了躲开各路暗杀,我隐居近二十五年,拼死苟全这条性命就是为了有一天盼望你们能够到来,我没等错,富冈大人你终于来了,要知道现在就剩我和牧田两个人了!”
听了那么多,富冈纯夏只问了两个问题:“你走的那年,义勇、主公、炭治郎还有队里其他人,他们情况如何?还有,这个世界的鬼王你知道是谁吗?”
村田回道:“主公大人、炭治郎等人尚在,但……水柱和风柱大人在二十五岁时还是因为斑纹逝世了。对于新鬼王,我没见过,但我知道他一直打着无惨的名号在行事,而且这人很阴险狡诈,做事相当毒辣,有勇有谋,要对付他必须得从长计议。”
“我知道了。”
……
这等窒息般的爆炸消息犹如惊雷轰顶,把富冈纯夏的脑袋搅得混混沌沌,无法思考。
和村田告别后,她什么都没拿,身上就背了个刀袋,一路从东京走到了神奈川。
你要问她去哪儿?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去何方,反正就这么走着,能走到哪儿是哪儿。
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这具身体也不是她的身体,这里的家也不是她的家,不仅如此,现在还有新鬼王在暗中观察,准备随时发出一击,更主要的是……义勇死了。
她的哥哥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五岁。
“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么宽的路都不看吗!”
前方有自行车驶来,结果看人让都不让,还差点撞上,气得停下了脚,张嘴骂咧道。
富冈纯夏视若空气般从他身边,她的模样,好像是完全听不到也感知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个人全身心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望着熟悉的铁门,富冈纯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
透过栏杆,她看到了院子里自己留下的一痕一迹,慢慢的,她睫毛半垂,视线落在了带着枯黄落叶的地上。
这里,不是她的家,她不配进这间屋。
仅仅只停留了半分钟,富冈纯夏没有犹豫就转过身开始朝回走。
天已经落下帷幕,暗灰冷清的夜,来的很快,独自走在乡道的女生,任凭这无边无际的黑夜逐步逐步吞噬她的身形,最后,在一片海浪喧嚣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