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过临走前,他又扭头看了眼表情变得有些扭曲起来的富冈绘里,眼底滑过一丝深虑。
谁曾想两人前脚刚踏出校门没多久就被一群不良少年给团团围住了。
相良左太指着她大吼道:“表哥,就是这女人昨天把我们的钱全部都抢走了!”
“哦?就是你这个丫头片子欺负了我弟弟?”为首有位肌肉发达的壮汉,双手插
兜嘴里叼着半截烟,目光鄙夷的看着富冈纯夏,“妈的,把钱交出来!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说实在的,富冈纯夏这两天心情真的非常不好。
论谁死了重活到一个陌生世界,然后摊上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事情后会不暴躁,即便她所学的是以稳重出名的水之呼吸,那也不能改变她现在很生气的事实。
松掉系在脖子上的深红领结,富冈纯夏将肩上书包朝身边男生怀里放去,面容冷漠站在惹事人跟前,声音平稳:“你说让谁好受。”
“死婊/子还挺能傲的?”
“等等富冈……”
“幸村,往后退。”
幸村完全没有机会拦住人,因为就在壮汉准备伸手揪面前女生衣领时,一个不知比他速度快多少倍的拳头,由下而上,直朝他下巴击去。
一拳过后,男人口头血沫的晕倒在地,两眼发白,昏迷不醒。
他周围的同伴见状那还得了,喳呼呼火速开上想进行团殴,不过他们显然低估了女生的实力,不过十秒,一座人肉山就堆叠在了地上。
打算帮人的幸村:……
完全没有他出手的机会!
把碍事的东西收拾完,富冈纯夏一把抓过准备逃跑的相良左太,收着力把人往地上一摁,半蹲在他面前,语气阴冷:“决定了,今天你必须把钱还完,否则——”
她猛地收紧五指,相良左太头皮一阵麻动不止,哀嚎道:“姐,姐,我真没这么多钱啊——有,有,我都给你我都给你。”
“3,2……”
“在包里在包里,我给你拿,我给你拿!”
富冈纯夏松开了手,相良左太躺在地上劫后余生般大喘着粗气,他踉跄站直身然后慢吞吞拉开自己包的拉链,随即一道刺眼的白眼在太阳折射下直径向富冈纯夏身上闪去。
“去死吧!”
“小心!”
幸村的手刚到半空就停顿住了,此刻,相良左太握刀的右臂已经被人卸掉了,整个右手无力掉落在空中,而他手里的短刀也“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空气中无形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戾气息,相良左太跪倒在地,同时,他身下多出一滩不明的淡黄液体。
“富冈。”
清润柔和男音的响起,顿时驱散不少四周胆寒,幸村将还在恼怒中的富冈纯夏往后轻轻牵退,让她和相良左太保持一段距离,“别过去了,到时候又得弄脏手了。”
他环顾了一眼周围,因为现在大部分学生都在校内参加社团活动,路上没几个人,不过还是不缺有路人看到情况后,对这边指指点点。
“有人已经报警了,这不关你的事,你先走吧,下次再吃饭。”
富冈纯夏从他怀里拿回自己书包,面无表情靠着路边青木,看着已经有准备主动投案的觉悟。
从小到大一直是三好学生的幸村:……
看着面前一堆晕倒在地且不知死活的不良少年们,他居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富冈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富冈纯夏砸嘴:“他们很弱。”然后觉得这话不太形象,又添了一嘴,“还爱惹事,欠揍。”
当然,这里面也含了她丢丢其他火气,可这又能怪谁,还不是只能怪这群家伙倒霉,一次两次,偏偏就往她枪口上撞。
“你快走。”富冈纯夏朝幸村催促到,她不想把其他无辜的人引进来。
可哪知幸村依旧纹风不动站在她身边,一副就没打算离开的架势。
“这么算的话,我也是帮凶噢,离开了那就是妥妥的逃犯。”
富冈纯夏表情秒变严肃:“我会和警察说清楚原因的。”
幸村反问道:“那
你说来听听?”
她头一歪,细想了一番才开口:“昨天我要他们的钱,结果他们钱不够,于是剩下的二十万我让他们两天后凑齐给我,但今天他们不仅提前了一天来找我而且还没带够钱,然后我就把他们揍了。”
幸村:“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某人理直气壮。
突然,对于自己的留下,幸村态度更坚定了,不过在警察来之前他必须知道事情全部经过。
“富冈,可以详细和我说说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吗?一定要详细。”幸村着重说到最后一句。
富冈纯夏也没隐瞒什么,大大方方说明了自己和这堆不良少年的恩怨,整个事由说完后,她身边男生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垮掉了。
幸村咬牙切齿的看着捂着胳膊嗷嗷大叫的相良左太:“遇到这种垃圾,富冈你第一次就该直接报警,他们居然还欺负了你两年!简直欺人太甚!”
富冈纯夏不明白他怎么看着比自己都还要生气,于是连忙解释道:“我在昨天已经把他们教训了。”
开玩笑,她会让人欺负?
幸村一脸严肃:“皮肉教育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监狱才会让这群家伙记忆犹新。”
富冈纯夏大为震惊:“皮肉教育都不算教育吗”
“当然!他们应该进监狱!”
果不其然,才过了几分钟,警车就呼啦啦从另外一条街道驶来了,车上刚走下一位警察,富冈纯夏便轻车熟路的将双手递了过去,简直不要主动:“他们是我揍的,和其他人没关系。”
饶是见多识广的警察也没想到有一天会遇到这么自觉投案的犯人,幸村又一次心惊胆战把人扯回来,朝警察礼貌鞠躬解释道:“警官您好,这当中还有其他隐情,她不是故意打人的。”
被派遣处理此事的一共有两位警官,富冈纯夏眼尖,一眼就把人胸口前的牌子看清楚了——池上武、村田良介。
日本姓村田的人不少,但和自己记忆中那位长得像的恐怕还是有些少。
望着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富冈纯夏一下看出了神。
幸村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和警察说清全部情况,结果一扭头就发现某位“罪魁祸首”正目不转睛盯着别人看,睫毛都不带闪一下的那种。
幸村:
他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的提醒道:“富冈,警察在做现场笔录了。”
富冈纯夏这才恋恋不舍收回视线看向幸村问道:“什么?”
幸村极为耐心的又重新说了一遍,富冈纯夏才朝两个警察点头:“就是他说的那样。”
池上武和村田良介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池上武清轻咳嗽了一声:“既然如此,还是得麻烦两位同学跟我们回趟警署,做一个详细的调查。”
富冈纯夏再次主动伸手:“绑吧。”
池上武:“就做调查而已,还不至于上铐。”
见他们居然没绑自己,富冈纯夏莫名有些感叹:“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挺讲理的。”
池上武:我们一向都很讲理的好不好!话说你一副欣慰的表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