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了。”
秦远盯着铁门看了一会儿:“哦,应该是他们待得太无聊了,所以敲着玩吧,没事的。走吧冉冉,程教授来了……”
两人往回走的路上,葛冉冉回头看了看那铁门,问了起来:“师兄,里面的病人是不是很不自由啊?为什么要锁住他们?”
“因为骨骼病的实验周期很长,提前也签好了条约,为了保密,所以只能是封闭性的实验。”
“那我们能进去吗?”葛冉冉又问。
秦远笑了笑:“当然能。等你值班的时候,你就能进去了。”
原来,核心实验室的人是轮流值班制的,每隔三天,就必须有人值守病理院。葛冉冉自然也不例外。
……
当天,程教授没有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马上安排了大量的工作。不过这正合葛冉冉的心意,她喜欢专心致志扑在实验室的感觉,这也可以让她忘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也认识了几位新同事,他们都比自己年长,从三十到五十不止,据说都是跟了程教授好多年了。
包括大师兄秦远也是如此,他是葛冉冉的学长,也是研究生时期就跟从程教授,现在也是他的左膀右臂,是核心实验室的主要骨干了。
葛冉冉也决定好好努力,争取在这里做出成绩来。可能也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自我价值吧。如果不做点什么,真的不知道活着还能为了什么……葛冉冉如此想。
第二天晚上,她果然接到了通知,明晚就是她与另外一位叫顾蔓的女同事值守病理院。
顾蔓是个年近四十,但气质十分优雅的女子,她从前在医院当临床医生,调来研究所也主要负责病理院的病人。她叮嘱葛冉冉:“多穿一件外套,值夜班特别冷。”
葛冉冉心中隐隐期待,不在意地点了点头。第二天晚上,她随手拿了一件薄薄的防晒衫,心想二十度而已,能冷成什么样?
可在病理院门口看见顾蔓时,才发现她竟然穿着毛衣……葛冉冉听想,她看起来身体挺好的,居然这么怕冷啊?
不过五分钟之后,葛冉冉开始为自己的轻率后悔了,那栋四层楼的病理院冷得如同冰窖一般。刚一进去,就有嗖嗖的一道冷气从头顶袭来,紧接着,又是四面八方的冷气,将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如同披了一件冰块做的衣服。
葛冉冉的毛孔都冷得收缩了起来,她瞥了一眼旁侧的温度显示,竟然发现这里只有十度。难怪顾蔓穿着毛衣……
后来葛冉冉才知道,新药的耐受度很低,为了让它起到更好的效果,所以才大幅度降低了室内温度。
葛冉冉也第一次看见了病理院的病人们……她虽然做过多次指标检测,可是亲眼看见他们时,仍是觉得震撼的。
他们绝大多数症状很严重,绝大多数丧失了行走能力,因为骨头长期病变,有的双腿肿得跟柱子一样,有些手浮肿变形。最严重的几个,手脚已经变成了形状模糊的肉球,看起来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