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贤,将那老东西给本宫带上来!”王皇后一声令下,只见朝阳殿旁侧颤巍巍走出两道人影。
一个身穿龙袍,骨瘦佝偻,那正是多日来病重在榻的昭帝。另一个身穿灰色丝织宦官袍,满脸捧笑的人,是昭帝贴身近侍,亦是宫内大总管——姜贤。
姜贤小心搀扶着昭帝,二人慢慢走到了众人跟前。
“将这老东西拎着出来就行了,何须还得要人扶着?难不成真以为自己这龙椅能保得住?”王皇后幽冷冷扫了眼姜贤,见其对待昭帝的动作仍是仔细谨慎,心里有些不悦。
姜贤搀扶着昭帝的手一丝未松,笑眯眯扭头看向王皇后道,“毕竟眼下皇位还是圣人的,这该有的伺候规矩,老奴也是习惯了。还请皇后娘娘多多担待!”
此话一出,百官震悚。
皇后娘娘称呼昭帝为老东西?那岂不是说,刚才右相说王皇后有效仿武帝之心可是真的?
最是让人吃惊的还不是这事儿,而是那跟在圣人身旁伺候了几十年的姜总管,竟会效忠王皇后?
昭帝从迈步之时,一直到朝阳殿外,老态的双目微微低垂着,像是还杵在浑噩不清的梦魇中。
他一言未发,可面颊根本不显慌乱之色。
姜贤一手搀扶着昭帝,一手朝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太监摆了摆。
不过一会儿,两个小太监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搁在昭帝身后。
“这真是当狗久了,就连身上的狗性也都改不了喽?”万皇后讥笑看着姜贤。
这话说的尖酸刻薄,分毫不把姜贤当人看。可姜贤却弯唇一笑,也不多说什么。
“陛下——”百官神色复杂齐齐看向了昭帝。
如今朝堂局势混乱,他们一时也拿昭帝被掳这事儿没法子。
本以为九皇子拿下王渝州是轻轻松松的,谁料王皇后从中作梗,自袒野心也就罢了,更是欲拿昭帝的命去换王渝州的命?
她本可以用昭帝的命来换九皇子和百官的俯首称臣,这诱人的机会明摆在她跟前,却不抻手抓住,反倒还撒开手让机会白白溜走?
真是不知该说这女人什么好!
是妇人之仁,还是用情至深...
“九皇子,不知你父皇的一条老命,可是能换取右相和二皇子的安危?”王皇后死死盯着瀛夙威胁道。
瀛夙还未搭话,王渝州便是拧着眉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王皇后。
半晌,他有些艰难道,“你...你为何要救我?”
王妙毓该是一心盼着自己早些死才对,眼下怎会出言对他相救?
纵使曾经对他有情,可那情分也理应随着自己当初将她推入“火坑”之时,一起焚烧殆尽。
王渝州有些想不通...
“我并非救你,而是在救钊儿!”王皇后嘴硬着说道,可她眼眶却渐渐蓄满了心酸泪。
“你是能用朕的命救了他不假。可是自己却要把命搭在这儿了...”久不作声的昭帝倏然开口,那声音虽有些虚浮,可气息沉稳绵延,瞧着不像是身患重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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