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寸,商玦的手就要探入那沟壑之间。
可朝夕的手偏偏在这时候覆了上来。
她点漆般的眼眸睁开,定定的看准商玦,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
“你在玩火。”
这四字冷冰冰的和她惯常的语气并无不同,若非是她覆在他手背上的掌心虚弱无力,若非是她眼底的光晕稍显黯淡,他几乎就要以为她早前的昏睡全是装的。
她是真的被下了药。
四目相对,朝夕眼也不眨,商玦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定定的看着朝夕,唇角忽而一弯,只是一刹,他的手向下一滑,掌心忽的一攥。
朝夕轻嘶出声,眉头紧皱,双眼猛地闭了上!
她落在他手背的掌心滑脱下落,身子依旧瘫软在他怀中,适才那四字仿佛用了极多的力气,眼下她受制于人,虽然气恼无比,却已懒得再多说一字!
商玦倾身而下,脸贴在她脸侧,语声低寒,“玩火?”
他怒意勃然,却还是在克制,说话间的热息撒在她脸侧,落在胸前的手沿着腰线一路下滑进了他的外袍之中,外袍之内,是她穿着那件薄纱裙衫的身体,他的掌心温暖,并未娇生惯养的细腻,反而带着一层薄薄的粗粒,他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去,一路至她臀丘,而后从那开叉极高的裙摆处钻了进去,朝夕身形紧绷,双眸豁然再睁......
四目相对,又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商玦停了动作,只寒声问,“你的寒蝉呢?”
朝夕蹙眉,眼底酝酿着锋利的波光,商玦唇角又浅浅一弯,那弧度并不叫人觉得温和,只会让人觉得害怕,朝夕抿着唇,双眸缓缓地眯了起来。
商玦却不再继续,只缓缓地将手拿出来,又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好,而后便靠着车壁一言不发,朝夕仍然以瘫软的姿势倚在他怀中,见他不言语,她也不再说话。
马车之中的沉默被窗外的雨声放大,而两个当事人却似乎并不在意,马车之外的云柘和坠儿对视一瞬眼底都写满了担忧,云柘马鞭一扬,马车更快的朝公主府狂奔而去!
一番耽误已经近了黎明,可马车到了公主府之前时整个公主府仍然灯火通明,马车刚挺稳子荨便从府内冲了出来,好似是早就等候在此一般,见马车车辕之上坐着一身狼狈的坠儿和云柘,她面上当即一喜,又往马车之内看去,“公主回来了吗!”
坠儿对她点了点头,下马车之时的神色却不太好看,云柘掀开车帘,子荨便看到了马车之内坐着的两人,商玦用外袍将朝夕一裹,矮身便将她抱了出来。
子荨心急不已,忙给二人撑伞,“拜见世子殿下,公主她......”
朝夕闭着眸子,看样子好似在商玦怀中睡着了,商玦也不管淋着雨,只说了“没事”二字便抱着朝夕入了府门,子荨和坠儿跟着,云柘停好了马车跟在最后,商玦步伐如同平日里从容,跟在后面的子荨却是着急万分,看了看坠儿,这才发现了坠儿身上的血迹!
“坠儿,怎么回事......下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哪里受伤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坠儿摇了摇头,只神色肃穆的看着商玦的背影,子荨浅吸口气,语声哽咽,“那会儿世子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公主出了大事,吓死我了,现在看你们回来了就好。”
说着又叹一口气,委屈的道,“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
坠儿转头看一眼子荨,伸手将她拍了拍,子荨便露出一丝苦笑,“反正只要你们回来就好了,公主有没有受伤啊?是有人要害公主吗?”
坠儿摇了摇头,“公主还好,我也没事。”
子荨便长长的呼出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正说着话,前面走廊上又迎来一行人,却是蓝新带着几个侍奴走了过来,见朝夕和坠儿那副模样她先是有些惊诧,随即马上让开路,又低着头恭敬道,“世子殿下快请,热水和晚膳都已经备好,是否要请大夫来看看?”
商玦朝着主院而去,“不必,都退下吧。”
蓝新低低应了一声,子荨和坠儿对视一眼都微微有些犹豫,让蓝新退下还情有可原,让她们二人也退下吗?让她们退下了,谁来侍候朝夕呢?
坠儿和朝夕犹豫一瞬还是跟了上去,可待走到了门口,商玦却脚步一顿。
“你们也退下,这里有孤照看。”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