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叫裴羁。”裴羁盯着江惜妜说道,声音低沉有磁性仿佛有种魔力让人想一头沉陷。
“我知道。”江惜妜当然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直呼其名显得过于亲密,以他们的关系,没熟络到这份上。
“我听见你和玉崇发的谈话了,看来你身边有人要害你?”裴羁转过身,背对着江惜妜看不见神色,语气如常。
“三皇子有心思关注这个,不如关心关心太子之位花落谁家。”江惜妜把玩着手腕上的白丝带,十分淡定,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这个裴羁却总想插一手,虽然她女扮男装早就在醉香楼就有过一面之缘,现在又帮了她,但难免不是为了拉拢势力,如今自己与十一王爷有了婚约,江家便只剩一女……
“若是你求我,我就帮你。”裴羁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惜妜,却只见江惜妜坚定的看着他说道:“不劳三皇子操心。”
“不知好歹!”裴羁忍住怒意坐下来了,大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人儿,尽量控制语气说道:“我是为了帮你,没有恶意。”
“臣女只想知道,殿下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上香拜佛?”江惜妜低下眸子问道。
裴羁看着江惜妜沉思良久,平静的说道:“今日……是我母妃的祭日。我母妃冠宠后宫数年,但美人迟暮,父皇不再经常陪她,我七岁时,她便请缨来到严真寺常伴青灯古佛,后来得了不治之症随即仙逝。”
裴羁刚生下来,母妃还会因为他开心,可是随着父皇来宫中的次数越来越少,母妃就将错全怪在了自己身上,认为是生了他才会老得这么快,平日里不是打骂便是惩罚,裴羁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拼命表现,最后母妃却去了寺庙里,他的母妃宁愿出家,也不愿意和他一起,裴羁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母妃要这样对他,所以他恨那个人,都因为他母妃才会恨他,但是他同时又敬重那个人,他是一个好皇帝……
“这里应该就是你母妃生前住的地方吧?”江惜妜怀顾四周,发现周围的摆设皆是一尘不染,最后看向裴羁,他垂眸没有回答似是默认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江惜妜内心十分惋惜封建王朝的悲哀,造就了这么多悲剧,她只想回去,回到那个属于她的时代。
“臣女愚笨,惹殿下伤神了。”江惜妜看着坐在那里的落寞身影,心底不由得一软。
“无碍……女人,你真的想嫁给皇叔吗?”裴羁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不知为什么,见到江惜妜他总是忍不住多管闲事。
“臣女的事不劳殿下操心,臣女还有事就先走了。”江惜妜不知道裴羁有什么企图,但她不想再跟什么王公贵族扯上关系,便转身离开。
裴羁见状,紧皱着眉头沉思良久,便对着空气说道:“追云,调几个人跟着江惜妜,她若少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是。”此时从柱子后闪出一个戴着黑色面罩一身黑的人,两手抱拳点头应答,随即又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大牢里……
乔温温吃饱喝足满意的躺下,瞿蓝衣看着她不知不觉嘴角微微上扬。
“蓝衣你笑起来比你不笑好看多了。”乔温温揉了揉吃撑的肚子懒洋洋的说道。
“那我以后多笑。”瞿蓝衣看着乔温温的眼神满是温柔,乔温温恍惚记起原主小时候跟在瞿蓝衣后面叫哥哥的场景,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乔温温属实慕了。
“蓝衣,王爷到底要关我多久?”乔温温实在不解,关着她又没用,难道为了不让他的牢房闲置?
“这个,我也不知道……”瞿蓝衣表情有些为难。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一直带着这双手套?”乔温温猛的坐起来看着瞿蓝衣,瞿蓝衣眼神慌乱解释道:“我觉得这双手套好看。”
“别编了,你耳朵都红透了。把手套脱了!”乔温温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谎言,伸出手讨要手套,见瞿蓝衣犹豫不决,乔温温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脱下其中一只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