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手中已经有了不少钱银,而杭丝盛行之事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已经有许多铺子开始向锦衣纺订购杭丝。待开了春,她与陈良合作的杭丝出来,这生意便能长长久久的进行下去。待杭丝在京盛行之后,各地必然效仿,这钱银自然而然便就来了。
所以她手头这些闲钱,她打算用来收购些粮食。如今听闻江小公子可将蜀地之粮运出,便急忙与他商量起来。
商量好钱银与粮食的数量之后。江小公子便拍着胸脯向刘萱保证,不出意外一月之后便可将粮食运往京城,刘萱闻言大喜对他再三道谢,江小公子却不承她的情只道自己乃是商人。利益驱使罢了。
刘萱也不与他争辩,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话可不是一句空话。他的情她记下便是。
刘萱见他并没有打算回益州之意,便笑着道:“我与你本有泛舟游湖一约。只可惜出了变故约定作罢,如今你来了京城便由我做东好生招待与你,正好这京城我虽来了许久,却也未曾游玩过,听闻京城冬季也有冬季之美,这两日你若无事我们不妨一同四处走走。”
江小公子欣然点头,刘萱又与他叙了叙旧,说了些益州往事,约定了明日游玩之事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一品香刘萱便去了柳府,年关将至柳太傅与柳枝青十分忙碌,便是刚刚回京的柳太傅次子刘萱也未曾见着,只有柳母在太傅府中。
柳母瞧见刘萱自然欢喜,拉着她的手聊了许久,聊着聊着便问到了关于外间流言的事情,刘萱只点头做娇羞状,柳母说什么她都不吭声,她不愿欺骗柳母可也不想那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柳母担心,只有沉默了。
她的沉默在柳母眼中自然又是另一番解读,柳母拉着刘萱的手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萱儿,既然你与太子皆是有情,这太子为何迟迟不下聘呢?如那日一般你留宿太子府,众人虽不敢当面说什么可背后的议论总是免不了的,而且总归对你清誉有损,若是定下名分众人也不敢说什么了。”
刘萱眨巴眨巴眼睛:“萱儿也不知殿下作何想,这等羞人之事萱儿怎好相问。”
柳母想了想也是此礼,哪有女孩家问及婚事的,当下便轻拍着刘萱的手道:“萱儿也莫怪殿下,想必年关将至殿下实在忙碌,待过了年让你义父旁敲侧击去问上一问。”
刘萱无言只得应是。
柳母如今也是身着杭丝衣裳,她笑着道:“那锦衣纺如今在萱儿手中经营的越发好了,义母瞧见那丝被甚是喜欢,正打算派人采购一些,好将那些又厚又重的棉被给替换了去。”
刘萱急忙道:“是萱儿之过,那些摆在锦绣坊铺子的不过是一般样品罢了,萱儿早已为义母备下的丝被等物,想必过两日便可做好送来府中。”
这话却是不假,刘萱第一批做的丝被并没有打算售卖之意,而是用来送给李澈、柳母、孙逊、龙一、薛郡王妃以及自己自用的,如今摆在锦衣纺中的不过是些样品,供人观看订货罢了。
柳母听闻之后面上更喜,母女二人亲热的聊了许久,直到晚间刘萱这才回得刘府。
如今的天气太阳一落山便冷的出奇,刘萱每日用完饭后便早早歇下,而今日更是如此。
但她歇下之后没多就李澈便到了。
刘萱躺在床上瞧着自顾自脱衣的李澈一时有些无言。
她真的是无言了,试问哪家闺秀未出阁便与男子同宿一塌的?她拒绝也拒绝过,抗议也抗议过,可无论她怎么说,李澈都是置若罔闻,仿佛与她同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刘萱在心里咆哮,他乃堂堂一国太子,众人表率,请问他的礼节呢?他的羞耻呢?他的礼数呢?!
李澈在刘萱怒目注视之下神色如常的掀被上榻,上得塌后便伸出手强揽她入怀。
刘萱很想表现一下自己贞洁烈女的一面,然而她还未有所动作,便瞧见他眼下的那抹青影,于是她又心软了。
李澈轻柔她的秀发淡淡挑眉:“听闻你见了一故人?”
刘萱本身也未曾打算瞒他,再说此事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当下点头答道:“嗯,那江小公子是益州而来,我与他还有些渊源,只是从不知他竟然是个如此有才之人,竟连一品香门前的绝对也给对了出来。”
她与那江小公子的渊源李澈自然知晓,听闻刘萱对江小公子的赞赏,神邸一般的俊颜依旧如常,他淡淡开口道:“你还与他约了这几日一同游玩?”
刘萱正在夸着江小公子,猛不丁听的李澈这淡淡一问,他的面色如常语声也是淡淡的,可刘萱却敏锐的察觉他有些不喜。
她当下解释道:“蜀道有多难你也是知晓的,他愿从蜀地运粮上京这等人情我又岂能不报,思来想去我能为他做的,也仅仅只有带他在京城游玩一番了。”
李澈听闻她的解释挑了挑眉:“本宫觉得游玩之事不必你亲去,再者听闻他也是个有才的,如此有才之人仅是经商你不觉得屈才了么?”
听明他话中之意刘萱大喜,眼中眸色都亮了起来:“你打算用他?”
李澈唇角扬了扬没有正面答她,而是道:“待明日本宫见过他之后再说。”
刘萱闻言微讶:“你何时与他约了见面?”
“就在你走后不久。”李澈为她拢了拢肩头丝被道:“明日沐休,用完早饭之后孤与你一同前往一品香去见他。”
刘萱往被中缩了缩:“又何必你亲自去见他,让他来府中见你便是,你乃堂堂监国太子亲自去见他,岂不是给了他太大的颜面?”
刘萱嘴里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听着李澈这话的意思,竟是明日他会一直呆在刘府然后与她一同出门,这可怎么行?
他不要颜面了,她还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