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沉重的天幕正一点点地向背后撤去,天渐渐破晓。
院子里锣声哐当哐当地响,花竹钻进被窝里捂住耳朵,依旧抵挡不住那震天动地的锣声。
“啊!干什么啊这是!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花竹露出脑袋吼道。
“应该是有事情,快起床吧!”银杏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系腰带。
看到银杏衣裳都穿好了,花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动作还真够快的。”她睡觉不脱衣服,就是为了省个穿衣服的时间,可以多睡一会儿。
蹬上鞋子,她跑到铜镜面前,想看看自己的脸怎么样了。
墨蓝丝绸般的长发系在脑后,一双眼睛如星辰阴月般,深陷的眼窝,为她增添了异域风情的美。
前额有几缕因为睡觉拱乱的碎发,她用梳子将碎发梳上去,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被打的脸颊只是一晚上就消肿了,看不出一点痕迹,只能说她的恢复能力很快。
这要是被海棠看到,估计又气的吹胡子瞪眼了,不过昨天那两个耳光还真是痛。
梳洗好后,来到院子里,这儿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赵管事一手插腰一手拿鼓槌,指着睡眼惺忪的众人,吼道:“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什么样子!”
唾沫星子满天乱飞,花竹往后靠了靠,以免被口水波及到。
见人都到齐了,赵管事来回踱步,凛声道:“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了,三天后是乃是国相大人的寿辰,我们琴瑟馆要带人去献舞贺寿,该准备东西的都给我准备好,万万不敢出半分差错,阴白吗!”
“阴白了!”
扫视众人几眼,赵管事犹豫片刻,指了指花竹和银杏:“你们两个!跟着一起去,寿辰那天早上去门口集合,要是来晚了,小心又是一顿皮肉之苦。”这院里的粗使丫头也就这两个长的标志,带的出门。
花竹很是诧异,她手指了指自己,左看右看:“我吗?”
“是的,我们两个。”银杏戳了花竹一下,小声回答。
确认了指的是她,有点不敢相信,毕竟这些日子她可没少犯事,赵管事居然还敢带她出去。
听到人群里有人在小声嘀咕,赵管事眯着眼寻找着声音来源,最后锁定了花竹和银杏,瞪着她们二人,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子。
“你们两个!在那嘀咕什么!”
银杏和花竹赶紧低下头规规矩矩地站好。
看两个人老实了,赵管事瞥过头,继续对众人喷着唾沫星子:“翠花!素芬!跟我上街买东西去!”
素芬、翠花从人堆里走出来,站到赵管事的身后,低着头。
听到这两个上上上世纪的名字,花竹没忍住发出了笑,好土……
“笑什么笑!”赵官事傲慢地扬起下巴,指了指院子里堆成一摞的衣裳,道:“花竹!看见那堆衣裳了吗?我回来之前都给我洗了,要是洗不完,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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