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进来的是个婆子,婆子领着个丫鬟,丫鬟手里托盘中盛有罗帕。
婆子虚虚行了一礼:“奴婢是府里的管事嬷嬷周嬷嬷,奉太子妃之命来给侧妃娘娘送罗帕。”
周嬷嬷的眼尾扫过桌上,见桌上一堆残羹剩饭,眉头一皱。
哪个做新娘子的不挨饿?自个在房里就吃起来了,真是不懂规矩!
虞歌已规规矩矩坐回了床边,关于她们吃饭的事,虞歌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劳累了一天,难道还不许肚中进食?
新婚送罗帕是礼数,为的是检验新娘是否为处子之身,虞歌先前已经嫁过一回,再送罗帕这不是存心让人难堪吗?
验什么?验出结果来如何?要是上面无落红,便是说明她非处子,要是有,她一个已嫁之身,竟还是个处子,难免教人说道,如此说来,无论是哪种结果,太子妃若想找她的麻烦,都是她的错。
周嬷嬷吩咐:“喜鹊,还不快把罗帕铺好!”
这是太子妃的意思,虞歌让太子妃失了面子,有得她好受的。
喜鹊上前铺罗帕。
虞歌一把掀了盖头,怒气冲冲道:“嬷嬷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假传太子妃命令!”
喜鹊被吓得一跳,虞歌方才端庄地坐在那里,一看就是个温婉的,哪知她会发这一通火?
这分明是在羞辱她,她不能直接骂太子妃,太子妃不会做这种为难媳妇的事,那么就是这嬷嬷自做主张,挑拨她们婆媳关系了。
这当然是太子妃的意思,周嬷嬷理直气壮道:“不是太子妃的意思,奴婢安敢这样做?侧妃娘娘,这是新媳妇进门的规矩,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
到底是谁为难谁呀?今日她让她们铺了罗帕,明日她就会成为全府的笑柄,还怎么做侧妃?
虞歌冷笑:“太子妃是否知道本妃的身份?”
周嬷嬷暗道,太子妃就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才会这样做的,一女侍二夫,她还有脸说吗?
虞歌既嫁进太子府,就是侧妃了,周嬷嬷心中虽鄙夷,却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您的身份太子妃是知晓的。”
“哦?”虞歌似乎不解,“既然知道,嬷嬷送这罗帕的用意何在呢?你回去告诉太子妃,本妃早已非处子之身。”
与其等结果出来,还不如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们结果,她虞歌就是嫁过人的怎么了?她们家殿下要娶的正是她。
把话说得这么干脆,周嬷嬷都觉得意外,青楼女子毕竟是青楼女子,这等寻常女子难以启齿的事,她们也能脱口而出。
周嬷嬷无奈,领着喜鹊去了。
没多久,门外又有人敲门,白苏这回机灵了:“都回去吧,娘娘都说了不会用这些东西!”
门外那声音道:“是我。”
是一个男声,白苏捂了捂嘴,是世子,刚才说错话了。
虞歌冲她使了个眼色,白苏忙去开了门。
虞歌随手将盖头盖上。
白苏刚才说话无礼,高岚本来是有怒气的,见屋里的情形,他的怒气没了。
被子上铺了一块洁白的罗帕,虞歌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这是有人给她难堪了。
高岚一把撕了那罗帕:“不长眼的狗奴才,明日我替你出了这口气!”
虞歌轻声道:“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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