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敢大张旗鼓到渔村行骗,又招摇过市地在宁安城大肆售卖食盐,不就是吃准了她们不愿报官吗?
林夕夕虽然犹豫,到底没有出言阻止林夭夭,只是轻轻点头。
林夭夭有些意外,本以为自己还要费些唇舌功夫向林夕夕说明,没想她自己想明白了。
岑远也想帮忙,可惜被岑瑶拉了回来。
她不掺和这事情,想看看林夭夭能不能处理好,又有多少斤两。
岑远虽然有些不甘心,奈何从来没有违背过岑瑶的意思,只得点头。
……
林夭夭去到府衙报官,却发现府衙乱成一团,大家忙进忙出,压根没有注意到林夭夭的存在。林夭夭不解,废了好些力气打听,总算知晓事情始末。
原来就在昨日,一群盗匪潜入大牢,将囚禁在里面的盗匪首领劫走,顺带把里面的犯人放了个七七八八。那伙盗匪还在宁安城附近盘旋,随时可能作恶。
那人还给林夭夭形容了下盗匪首领的模样。
林夭夭更是错愕。
她怎么也想不到,盗匪首领竟然就是那日和自己关在一起的男人,想到男人危险的眼眸,手臂诡异的伤口,林夭夭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倘若那时行差错落,只怕丢了性命。
终于官差得空,林夭夭说了事情始末,县令当即派了一队官差,跟着林夭夭一起,前往林家拿人。
林家曾是小溪村的大户,村里人大多认识林夭夭和林夕夕,见两姐妹带着官兵往林家走,纷纷揣测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林夭夭竟然带官兵来找林立,都惊得合不拢嘴。
一家人的事情大可以关起房门自己解决,带官兵回府,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平日守在村口长舌的妇人们,无一不给林夭夭扣了顶不懂规矩的帽子,嘴上把她编排得全然不近人情,不懂世故。
她们应该忘了,就在几天前,薛璧也是浩浩荡荡地领着官兵,找到林夭夭,指着林立的伤让她给一个交代,把自己女儿送进大牢。
薛璧听说林夭夭把官兵带了过来,又急又气,嘴上各种辱骂着林夭夭,还得满脸堆笑地将官兵们请了进去。
没有寒暄,林夭夭单刀直入,问询林立的下落。
“我不知道。”薛璧两手一摊,倒没有欺瞒他们的意思。林立几乎很少在家,不是在赌坊流连,就是去了烟花之地,或者和一群狐朋狗友闲逛。
要问他去了什么地方,薛璧一时也不知道。
“那我们只能全城搜捕了。”官兵见薛璧真不知道,又把林府里里外外翻找了一圈,确实没有找到林立的踪迹,回头看了眼林夭夭,也只能这么办了。
林夭夭点头,她没意见。
甚至还给他们指了条明路,“你们可以去城里的酒肆、赌坊看看,林立身上有钱,难免不会想要去那些地方逛逛,八九不离十,就在那里。”
“你们找林立做什么?”
薛璧反应过来,拦住他们的去路。还威胁林夭夭,让她好好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