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留下林夭夭一脸懵逼地杵在原地。
林夭夭眨了眨眼,惊异于陆德川突然的态度转变,又低头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委实没有想出陆德川怎么突然就对她垮起脸,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她应该没有得罪他吧?
林夭夭奇怪着,稍稍吸了吸鼻尖。
一股浅淡又奇怪的香味,伴随着袅袅药香传来,林夭夭不自觉眉头紧皱,犹豫往前挪了挪脚步,顺着那股味来到了药房。七八个十来岁的孩童正在正在熬药,香味是从最里面的屋子传来的。
李大夫医术很好,又宅心仁厚,在宁安城小有名气,每日都有不少人看病。不少病人没时间熬药,便拜托药童帮忙把药熬好,自己一门心思照顾病人。
这一屋子正在熬煮的药材,就是为外面的病人准备的。林夭夭又吸了吸鼻子,再次确认香味是从最里面的屋子传来的。那屋子的门紧紧关着,上面还挂了一把锁。
可惜门并没有完全关上,透过门缝往里面看,林夭夭瞧见一十五六的少年坐在地上,面前是一破碎的瓦罐,他正在捣鼓碾磨药材,时不时抓起一些放在鼻尖闻了闻,又往里面添了些东西。
林夭夭看得有些呆了,没想到少年年纪轻轻,竟然这么认真,这么有耐心。
“李喜,你又在做什么?!”
林夭夭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李大夫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干脆一脚踢在门上,狠狠踹了好几脚,可怜门上孤零零的锁就这么裂成两段。
林夭夭一脸茫然地看着已经冲进去的林大夫,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李大夫一直文质彬彬,说话也不紧不慢,林夭夭以为他是性情温良的好老人,没想到也能做出破门而入这样豪爽的事情来。她还愣在原地,里面传来李大夫恨铁不成钢的骂声。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你忘记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吗?你保证好好学医,好好熬药,我才放你出来的。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又在研制这些女人用的东西!”
说完,李大夫重重踢了一脚,把少年放在地上的瓦罐踢翻。
少年眼疾手快想要护住,可惜到底晚了。
看着自己心血这么荡然无存,李喜再也不能隐忍,难得对父亲硬气了次,“你凭什么这样做?我对学医不感兴趣,我也没想要继承你的医馆。我只想做出全国最好最特别的香料!也不止给女人用,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大的用途呢!”
李大夫本就怒火中烧,再听李喜这么一说,更是气急败坏,当即便把他面前的锅扬了!
“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你要气死我吗?不,你是要我死了,都没有脸下去给列祖列宗交代吗?!”
李大夫气得一张脸通红,说话都不利索了。
李家三代单传,就李喜这么个儿子,为了让他继承医馆,李大夫从小就把李喜带在身边,教他医术医理,李喜对这些也很有兴趣,而且天赋很高。
只没想到他长大了,对药材一如既往上心,却不是为了治病救人,竟然打算用药材做香料?